庞统低声的说道。
“诺!”
斥候点头,然后禀报的一番,道:“斥候已经摸到了城墙边上,但是明军斥候反应很快,我们已经进行了好几轮的斥候战了,也有两弟兄摸进城里面去了,但是具体城里面什么情况,目前还不清楚,至于城中如今还有多少兵力,也很难说啊!”
“继续探,用尽所有力量,不怕难,不怕牺牲,毕竟如今我们数万将士的生死安危,都已经的交付在你们的手中了!”
庞统低声的说道。
“是!”
斥候有几分的热血沸腾的激动,拱手领命,行礼之后,就转身而去,要亲自率进入去打听消息了。
这时候张飞才看着庞统,道:“先生,如今局势也变幻太快了,我们都没想到,鞠义占据长子城,居然还守不住几天的时间了,他们弃城而逃,并没有半点通知我们,而我们却一头扎进来!”
他来回踱步,神色有些紧张和急躁起来了。
麾下数万先锋将卒,乃是燕军的精锐之一,他一死无憾,若是把这一支主力折损在这里了,他又有什么颜面回去面对兄长呢。
“事已至此,我们再说这些,已无任何意义!”庞统提醒的张飞:“三将军,此时此刻,将卒们心中或许正在忐忑,恐惧,彷徨之中,但是你万万不能显露半点这方面的情绪!”
他咬着牙,低沉的说道:“一支军队,军心稳固是第一位,若是军心溃散,那么吾哪怕有千般之计,恐怕都是无力回天的!”
“这一点,某知道!”
张飞深呼吸一口气,他是一个的小事胡涂大事不胡涂的人,坏习惯很多,比如爱喝酒,喝酒之后又特别喜欢鞭打麾下步卒,这些都是坏习惯。
但是能领军冲锋陷阵,他的能力也是很强大的,在刘备麾下的大将之中,他算是数一数二的,不仅仅武艺,还有领兵作战的能力。
在战场上,他的天赋是无师自通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面都有数,只要是保持冷静,他并不没有恐惧。
“你放心,我会让将卒们保持如今之军心,不会的这一份军心崩溃的!”张飞自信的说道。
他统兵多年,如今麾下,大多都是嫡系军官,掌控军官,就等于监控兵卒,只要军官不乱,麾下兵卒主力就不会乱。
“有三将军亲自坐镇,庞某还是能放心的!”
庞统笑了笑,他对张飞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合作多年来说,因为了解,而配合,他们之间有很多矛盾,但是也能配合默契。
“如今之策,一动不如一静!”
庞统继续说道:“我们因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消息不足,所以很多计划都没办法先动起来,唯有以静制动,等待明军的动静,我们再去想,如何应对!”
他凝视着前方,双手背负,低声的道:“而且我相信,太原方面,哪怕不知道这个消息,面对两方战场,上党的特别地理位置,他们肯定不会放弃了,主力应该已经南下增援了!”
庞统如今的策略,就是一个字,拖。
先拖时间,让他们的斥候有更多的用武之力,然后就是拖局势,因为他们对明军的部署非常陌生,只有等到明军动了,让他们看到了明军调动轨迹,才能反对明军的想法,这样他们才有一丝丝的机会,能突破这封锁线之下。
“这个办法,倒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你想过一件事情没有!”
张飞问庞统:“粮草呢,我们的粮草撑不住多久了,只要断粮了,我们连两日都未必能撑得住,到时候全体将卒都饿着,体力消耗,没有任何精气神状态之下,根本不可能突围,想要撑到援军来临,都很难!”
“所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庞统深呼吸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粮草的问题,如今的粮草,虽然还有一些,但是大多以干粮为主,是将士们随身携带的,能维持三五天时间,已经不错了。
因为他们从河东突袭过来的,河西方面建立的粮道,根本没办法的运送下来了。
所以粮草,成为了最关键的一点。
本以为抵达长子城了,鞠义在长子城肯定屯有一些粮草,毕竟长子城地理位置特殊,又要支援河内关羽的主力。
这里也算是一个粮仓中转站,但是没想到,鞠义居然丢掉了长子城。
导致张飞的主力,现在进入了一个尴尬的位置,要粮草没有粮草,要目标没有目标,要退路也没有了退路。
“先撑住三日,传令将士们,每日一顿,然后让将士们修筑防御战线,必须要更加坚固的战线!”
庞统低声的道:“防止明军突然袭击,哪怕明军要战,起码我们也能有一个防御的营寨!”
“嗯!”
张飞点头,这一点的确是需要的,毕竟目前,他们不能继续急行军了,先不说急行军能不能突破的防御战线,就算能,也未必有这样的体力了。
就地建立营寨,防御明军,等待时机,这是唯一的办法。
…………………………………………
入夜。
位于长子城西北方向,一条河流,从西北角直接流入长子城的,河流宽面不大,但是水位还是很深的。
在河流的旁边,一直残余兵马正在做休整之中。
这就是从北面走出无名山之后的鞠义部。
鞠义离开山坡之后,点了点数量。
只剩下一千八百九十八战士,这些将士,都是他先登营的精锐之中的精锐,是他的死忠嫡系。
先登营乃是鞠义的独闯战斗营,一开始是攻打城池的时候,以先登之名而挑选出来的一批精锐将士。
这些将士,冠以先登死士。
后来才建立的先登营,先登营的将士,都以死士而称之,代表他们在战场上,是最凶狠,最不畏惧生死的一群的精锐。
这些年下来了,一次次的战役之下,最开始的先登死士也死的七七八八了,残存下来的并不多。
但是先登营一直都是鞠义心头血,不管是兵器,装备,都是最优良的,兵卒选拔也是最精锐的一批。
所以战斗力也是维持最强的。
这些年来说,哪怕是当年官渡战役,也未必有如此巨大的伤亡,却不曾想到,会被明军打到这个地步。
鞠义有时候也在感概,人生无常,甚至会悲愤,为自己战死沙场的儿郎而悲愤。
“将军!”
一个幽幽的声音打破了鞠义的伤感。
“什么事情?”
“斥候和张飞营的斥候碰上了,一死三伤,他们的斥候倒是全部跑回去了!”这个负责斥候打听的将士轻声的说道。
“碰上就好!”
鞠义眯眼:“不需要连续,等他来联系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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