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骑着战马,身后紧随着西河骑兵,这些骑兵高大威猛,手上拿着战刀,寒光闪闪,那囊源没想到大夏不仅仅在城内布下了埋伏,而且还是骑兵。
强大的骑兵在黑夜之中,就好像是幽灵一样,呼啸而至,撞入敌人的乱军之中,那些溃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西河骑兵冲散,这个时候的他们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一心想着逃跑。
“大夏人太狡猾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调来骑兵,可笑那李积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已经落入敌人的算计之中,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敌人的对手。”那囊源拼命的抽打着战马,听着后面的喊杀声,心中暗骂李积。
若不是李积,自己又怎么可能如何狼狈。
索性的是,自己借这次机会除掉了董沙,以后多弥部将以那囊为首。
郭孝恪的兵马一直追到大非川为止,看着面前的高原,郭孝恪顿时感觉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再看看身后的西河骑兵,这些骑兵也都是一样,顿时收了兵马。
大非川永远是大夏进攻吐蕃的一道屏障,有大非川在,大夏就很难横扫大非川之南的敌人,而敌人却能轻松北上,从大非川而下,进攻临羌城,若临羌城内守军很少,根本挡不住这些如狼似虎的敌人。
不过,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多弥部失败了,大军损失惨重,想要再次北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将军,这些人怎么办?”身边的亲卫指着跪在地上的多弥部勇士,这些人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待着大夏的处置。
“将他们都收监,我大夏就需要这样的俘虏。”郭孝恪额面有不屑。
大夏就没有俘虏,大家都知道当俘虏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不仅仅是自己的声望受到了影响,就是自己的子嗣在世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将士们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成为俘虏。
而作为将军们,也不希望自己麾下的士兵成为俘虏,一旦一次成为俘虏,以后每次战败,成为俘虏就成为习惯。
“走,丢下兵器、盔甲,不准乱跑。”得到命令的士兵开始押解着这些俘虏前往临羌城,至于那些受伤严重的俘虏,大夏士兵很干脆的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鲜血从大非川一直延续到临羌城,染红了官道。
而这个时候,天色刚明,临羌城内的百姓听了一夜的喊杀声,心惊胆战,等到了天明的时候,发现外面行走的仍然是火红的身影,顿时放下心来。
大夏军纪严明,只要不兴兵造反,不主动惹事,大夏的士兵对老百姓是秋毫无犯。这些年,临羌城比邻大非川,也是因为有大夏军队的守卫,才能保证大非川的安定。
“将军,我们杀了多弥部的首领。”郭孝恪刚刚入城,就得到亲卫传来的消息,多弥部的首领居然死在这里了。
“果真如此?”郭孝恪大喜。
杀了谁,也没有杀了多弥部首领产生的影响大。
“可惜了,若不是我们不能攻上大非川,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直接杀入多弥部,彻底解决多弥部,从而窥视吐蕃。”郭孝恪化成了一声长叹,这个时候是进攻大非川的最佳时机,吐谷浑还在河州和杨弘礼兜圈子,多弥部损失惨重。
大夏若是能抓住机会,就能一举攻上大非川,夺取大非川这块要地。可惜的是,大夏的骑兵目前尚不适应大非川上的气候。
“大非川,吐蕃。”回到衙门的郭孝恪看着墙壁上的地图,脸上露出一丝思索来。
大夏皇帝野心勃勃,最喜欢的就是攻城略地,像吐蕃这样的地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想着入侵西北的邻国,大夏皇帝肯定会注意到的,进攻吐蕃的战争,在不久之后肯定会进行的。而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将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郭孝恪也是有野心的,谁不想成为人上人,否则的话,当初他也不会归顺大夏,而是继续追随李积,最起码还能得到一个忠义之名。为的不就是功名利禄吗?
“留在大非川,将自己的麾下,和西河骑兵都留在临羌城,留在大非川,只有留在这里,才有机会,朝廷不久之后肯定会对吐蕃用兵,但朝廷的士兵不一定适应大非川的情况,我若是留在这里,训练出适合大非川乃至吐蕃的士兵,才是我的任务,派出精锐哨探深入吐蕃境内,打探吐蕃消息,日后征讨吐蕃的时候,我必定为先锋。”郭孝恪瞬间就找到了自己下一步想要做的事情。
他见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形成奏报,先告诉杨弘礼,然后再转呈天子。
那囊源退回大非川,模样十分狼狈,他检点了兵马,只有万余人逃了回来,剩下的人要不战死,要么投降,更多的大概是失踪。黑夜之中,也不知道已经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大夏在临羌城已经布下了重兵,自己再多的人马撞上去也是必死无疑,还不如撤军会多弥,掌控实权,请吐蕃人北进,等那个时候,或许还有几乎再次攻打临羌城。”那囊源心中十分不甘。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他唯一的一次进入临羌城的机会,接下来的临羌城防御将会变的更加森严,郭孝恪这个有野心的家伙,已经将吐蕃当做自己的崛起之地,他要在这里刷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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