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总不能明白为何如此多的恋人会因为貌似不相关的事而分手,如今自个儿碰上了,便也真心是明白了。偏生是爱,却又不能爱。
想着这一年来与楼锦瑞过往的点滴,事事都像是在心头,每多一桩,心头便揪得越深,终是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没必要了吧。
……
门突然就被撞开了,进来的人影在暗夜里只一闪便来到我面前。
颤抖的身子猛地被抱住,熟悉的青草味渗入鼻间,一瞬间的凄楚和悲伤溢满全身。
叹气一般的声音,却是如同雷击一般刺痛我的骨膜:“颜儿,你究竟要让我拿你如何?”
我只管哭,是真心用尽了全力在放声大哭。
许久都没有如此放纵地哭过,在楼锦瑞面前更是头一次,当真的不想让人瞧着如此丢脸的,可偏偏如何都收不住,见到楼锦瑞后更是越发哭得厉害。
像是要将满腹的难言之隐都哭诉出来。
“楼锦瑞,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恨好恨你……”
一把抓住他环住我的胳膊,一用力便生生的捏紧了下去。
他身子蓦地一震,环住我的胳膊立时变得僵硬,却是突然埋下头来吻住我,强势到让我徒然生出一股陌生感来。
从来都没有过的,原是混沌的脑中现在如同苍白的纸片一般空白,每一根被触碰到的神经都敏感而紧张起来,柔和的舌尖撬开我的牙齿,带着攻城略地的势头,一瞬间属于他独有的味道在我的口中四溢散开。
以为时间快要停止。
转眼,便是一个世纪。
“月遥让我很吃惊。”
楼锦瑞点了屋中的蜡烛,然后又走到我身边坐下:“我也没想到会是她。”
此时,我们正坐在我屋中的竹榻上,我肩头披了柔软的细毛毯,楼锦瑞搂着我。
“记得上次说起戚家堡的事情的时候,你告诉我说是月遥告诉你我被关在暗室中的吗,可是现在她为何又要设计害我?”
楼锦瑞伸手拂了拂我还留着泪痕的脸颊,然后道:“我还在查月遥的身世,不过线索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断掉。”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好巧!”
他轻笑一声,将我搂得更紧些:“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瞥他一眼:“你打算要瞒我什么?”
他摇头:“没有什么,只是不想让你想太多。”
“我也没有想什么,只是自然而然便会去想而已,对了,既然这个姚舍屏是假的,那真的呢?”
“在四哥府上。”
我奇怪,在楼喧城府上,那一开始为何会没有人发现,还是……
“现在还是一直?”
“现在。”
心中忽地松了口气,至少这件事好像与楼喧城的关系不那么大。
楼锦瑞瞧着我快速变化的脸色,面庞上添了几分忧虑,突然岔了话题,问道:“你这般不吃不喝是要如何?”
微微一震,他怎么知道我不肯吃饭也不肯出门。至他第一次来着竹屋已是又过了两天的时间,这两日我不吃不喝又不出门,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谁叫都不理也不睬。
“是张竹君让你来的?”
“不是。”
“不是?”这倒是出乎我意料,又奇道,“那你怎么知道…….”
“我没走。”
“你…….一直在这边?”带着点点的不信和激动,以为自己最初的想法太过无趣,原来竟是真的。
他听着我因为吃惊而激动起来的声音,嘴角噙出一丝苦笑,道:“怕走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怕走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很多话很多事我都太过敏感,如同这一句,让我的脑中一下子像是落满了冬季里纯白的雪,荒芜一片。
楼锦瑞……我也怕。
回去前,我问楼锦瑞:“虽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但劫法场的事你打算怎么解释?”毕竟那日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要圆谎怕是件难事。
楼锦瑞看着张竹君转身出门的背影,道:“别担心,不会有人怀疑张驸马的。”
他还到真把我看得清楚,知道我是在担心张竹君。他与我一同消失了那么多天,稍微有些城府和脑子的人怕都会将我与张竹君联想道一起去。
“你那日是故意放我们走的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明眼人是不会去说的。”
楼锦瑞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到我耳中却是有千斤重一般,他说的没错,是聪明人绝对不会胡乱说话。因为他是这个楼国的六王爷,权势和地位都容不得人去置喙。更何况没有证据了。
已是天大亮了,为和楼锦瑞在前厅等着张竹君端出最后一碟菜。
张竹君知道我两日都不曾进食了,便特意多备了几样。
“要是那日张竹君没来你要怎么办?”你看我都会质疑楼锦瑞了。
“他不会的。”楼锦瑞将桌面上的筷子一一摆放到三人的面前,眼不离桌。
“难怪。”
“嗯?”楼锦瑞轻出一声,抬了眼,问道,“难怪什么?”
我冲他微微一笑,摇头抿紧唇不说话。难怪他也那般信你。
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无奈摇了摇头。
偏巧张竹君端了菜进来:“早上也不便吃太腻的东西,随便准备了几样,将就些吧。”
楼锦瑞接话:“辛苦张驸马了。”
张竹君将桌上的几碟菜摆放了整齐后才坐下来:“王爷客气了,您信得过在下,在下自然是当您拿朋友来待。”
好巧的一张嘴,都快赶上那枝头的黄莺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