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口有一道伤痕, 它的名字叫作 爱。
轰轰烈烈的贝多芬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秒嘎然而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天花板惨白一片,灯光明晃晃的多少有点刺眼。
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很文艺而且很感伤的来了那么一句。
想起某一话的动画的标题,叫做空白的天花板,我顿时就是那个被第三使徒雷米尔用阳电子炮一枪打穿装甲差点丧命的废材主角一般的感觉。这样下去,别说在这个恋爱那种浮夸的东西了, 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越想越觉得自己丢人起来,好歹这个身体十年后差一点就成为统治世界的神啊……
真相总是残酷的。你以为自己已经无敌的时候现实就会不断的甩你的耳光,就算你的身体曾经统治世界又如何?在大千世界面前, 你可能连杂碎都不是, 有了能力又如何, 也顶不住别人暗地里放的一发冷枪。
这样下去不行,还没实现把那条傲鲛给弄回家之前就挂了太划不来了。理想算个p啊, 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搞个毛线, 算了我看我还是提前领人生意外险去会□□买个房子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吧,其他什么的都别想了, 我只要养几只阿猫阿狗陪我过一辈子就够了,而且□□的物价又便宜又划算, 简直让人感动的泪流满面的地步。
“喂!小鬼!”
我费尽的移动自己的眼珠向左边看去, 银色长发的男人凌然的抱着自己的剑, 站在病床边。我连拿掉自己脸上呼吸器的力气都没有。我有时候搞不懂这个男人那里好,为什么这具身体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嚣着喜欢他,喜欢的全身的骨骼的能发出那种手指敲击琴键一般的细微声音一般,每个音符都在说——喜欢。
那是没有任何条件和理由的,莫名其妙,剔除了所有的感觉和语言能够描述的一切,剩下的只有两个字,喜欢。就是那么简单,想明白这个简单的问题废了我很大的劲。拒绝接受着自己是个同性恋的事实,最后不得不接受了这具倒霉身体的性向,这已经够可悲了,我还喜欢上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
“你干的不错!”斯夸罗灰蓝色的眼睛看着我,眼神凌厉一如既往,只是多了份别扭的关怀,我居然变的那么容易伤感起来。我不知道他指的的是哪方面,救了新一还是没死掉。我想他说我不错那就是真的不错吧,哪怕他现在给我一剑我觉得自己都会无条件的接受。
再也没有什么比你更美丽,再也没有什么比你更温柔。我煽情的想起我妹子帮她同学写的情书,这个世界上,除你之外,别无所求。肉麻煽情之至,但是那个女生居然被一封用一个月的冰棍钱换来的廉价情书所打动,那个女孩子说,因为这个年头已经没有人会写如此动人的情书了,在这个电子邮件满天飞的时代。
想来想去,我大概和那个女生一样,都被城市的高节奏生活搞的无比俗气,不习惯被最质朴而又廉价的东西所感染,然后被最终很容易被简单纯情的东西打动,我想了无数次这个银发持剑大嗓门的男人哪里好,想来想去他没有哪里好,只是因为是这个人,所以我喜欢,真是狗日到极点的理由,我发誓自从我发现弹钢琴没啥出息以后就再也没有像思春期的少年一样感叹过,也不至于像少年维特一样烦恼着自己喜欢上了最好的朋友的女人然后傻乎乎的一枪崩掉了自己的脑袋。我最大的遗憾也只不过是对方是个男人而已。
我已经很走运。
终究此生为他意难平。
看着空白的天花板,我只有在心里深深的如此叹息,活到现在,我也只不过是个思春期的愚蠢到极点的少年而已。以前25年真是白活了。
银发的剑士沉默着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他并没有预感到,病床上的少年未来和他下半辈子会纠缠不清。
大概是白兰的身体素质比较好,毕竟是boss的命格比较硬,一时半会儿柯南那瘟神克不死我,没过三天我就从重症监护室里转移出来了,反正我这次也算因公负伤彭格列还是管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还有误工费的。
这一点,彭格列在经济上无比的痛快,而且无比大方。家光特意从意大利飞来围观了我一次,说是我严重缺乏锻炼,以后大场面还多的是,然后又说我这人不错,彭格列很缺你这样的人才云云,总之除了公式话还有点想好好培养我的意思。
来的还有拉尔姐,虽然是个小婴儿,她还是作出了向来很斯巴达的鄙视:“家光说了,等你好了就送到他的老朋友那里,让他好好教育你,家光对你的期望很高,不要让他失望!听见没有!!”
“呜………拉尔姐,你踩到我的伤口了……呜……”我□□了几下,这女人,也不温柔点什么的,我诅咒可乐一辈子不要你!
医院住了没几天,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漫画里的人身体素质就是好,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儿了嘴巴就犯贱的想吃棉花糖,巴里安那票人早早的回去了,只有鲁斯姐丢了一袋棉花糖,说是斯夸罗让给买的,好歹也是个心理安慰,我早说斯夸罗本质还是对后辈很温柔的,只不过我要从后辈晋升成恋人,还不知道要多久,就我现在这种人见人不爱的死样子,别说狗都不想理了,估计连猫都不会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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