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乔南和赵东斌进了单元门,李国栋不甘的站在那里磨牙。
这次他可是得到了内部消息,老城区的旧楼房非但要拆迁,周围还将建设不少商超、商厦,更会把北三省最大的那处批发市场挪到这里。
乔南住的这栋U型楼就在规划的核心位置,若是能弄一间房子,都不止会翻几倍的赚。
为了尽早迁走这里的居民,开发商已经准备每户按面积会支付数目可观的补偿款,在规定时间内迁走,还可以用部分补偿款换购一间小商铺,到时候光吃租金都能养老。
可惜这里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住户,不是舍不得老邻居不想搬;就是手里不缺钱,占着房子专等着拆迁。
李国栋打听了最有可能出售的几家,人家不是直接拿扫帚赶他走,就是理都懒的理。
不甘心放走这样赚钱的机会,李国栋最终打上了乔南房子的主意。只是他忌讳乔汉章,这个曾经的小舅子。
乔汉章人看着斯斯文文,又是长期待在实验室里搞研究,任谁都觉得是个好欺负的主。可偏偏他骨子里有股狠辣劲。
乔南妈妈去世那会儿,乔汉章才刚大学毕业。李国栋妄图争夺抚乔南养权,不但明里吃了不少亏,暗地里还被乔汉章找人狠狠修理了一顿,愣是让他在医院里躺足了半年。
李国栋没找到乔汉章什么把柄,只能自认倒霉。一想到那顿好打,李国栋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也难怪他会怕乔汉章。
几年前李国栋曾听乔汉章的前同事爆料说,他被某个大型研究所挖角,去了就是高管层。当时李国栋听到这消息,别提有多心塞了,半个月嘴里吃什么都苦。
不过李国栋觉得人若是运气来了,想挡也挡不住。
就在几天前,他通过一个朋友打听到,乔汉章半年前发生了严重车祸,很可能已经成了植物人。目前已经住去了城北那家疗养院。
乔南为了支付各种费用,早已花光甥舅二人几年的积蓄,现在不得已只能在工作之余去酒吧跳舞赚钱。
狠狠啐了一口,李国栋低声骂道:“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有钱不知道孝敬自己老子,偏去养个无底洞的活死人。还TM的改姓,哼哼……姓乔的一家子都是没福气的短命鬼。”
搓了搓下巴,李国栋决定再和家里人商量下对策,无论如何都要把乔南的这套房子弄到手。
他扭头往回走,巷子狭窄李国栋又一心想着怎么弄到乔南名下的那栋房子,走到一处转弯时跟迎面的青年撞上。那人狠狠踩在李国栋的脚面上,李国栋简直觉得踩中他的是头大象。
疼的‘妈呀’一声惨叫,那人只用浑浊的眼睛看了下出声的他,就一头载在了地上。
李国栋靠着后面的墙软坐了下去,没理会摔倒的青年,急忙脱了鞋袜查看自己那只被踩的脚。
脚面有些破皮和红肿,不过骨头没什么问题。李国栋套上鞋袜,拿另一只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青年。
那家伙摔倒前看他的眼神,不是喝了酒就是嗑了药。可他皮鞋都被对方踩没了形状,脚上又肿了一片,总不能啥补偿都没有就这么算了。
李国栋没想到,在他一踢之下那人身下露出个精致的红色心形小盒子,似乎是被摔倒的青年压倒,盒子已经半敞开,隐约能看到里面带着丝阳光的反射。
李国栋眼睛瞬间一亮——钻戒,他吞了吞口水,紧张的看了看巷子。惊喜的发现没有别人后,一把就将那盒子抓了过来塞进外套口袋。
爬起身李国栋一瘸一拐的快步往前走,这里没有监控,丢东西也白丢,再说这就当是那家伙踩伤他的补偿吧。过了转弯不久,李国栋就听到身后有人惊叫。
“哎呦这怎么躺着个人啊!”
“哎,这、这不是三单元,老徐家的徐贺嘛。”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李国栋隔着衣服紧紧抓着那盒子,越发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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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斌身材高壮平时又经常运动,乔南几乎没费力气,就被他拉扯着上了三楼。
从楼梯间敞开的窗口,刚好能看到在巷子里一瘸一拐的李国栋。
乔南微微蹙眉,他听到了巷子里传来的喊叫声。因为巷子遮挡了部分视线,乔南也不知道李国栋刚刚做了什么。
他虽然没打算放过李国栋,却不想对方还没掏钱卖他这套房子,就出什么问题。
仔细的又听了听外面的声音,乔南努力回忆了下曾经末世前的种种,李国栋一家好像没出什么大问题。
嘴角扬起淡淡的冷笑,乔南相信李国栋不超过三天还会再来,不过他今天没心情也没精力应付对方。
听到哗啦的金属声响,乔南扭头就看见赵东斌正拿着串钥匙开门。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大门,还有门上过年时贴的红色福字、对联,乔南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赵东斌瞥了眼呆站的乔南,摇了摇头率先走了进去。
这小子两天没回家,就给他搞出一脸‘近乡情怯’的表情。暗自啧了两声,赵东斌觉得乔南打从医院醒来就很奇怪。
特别是乔南醒后他买给对方的那碗小米粥,那臭小子居然刮干净了里面残存的每、个、米、粒,让那碗简直跟洗过一般的干净。
赵东斌被迫迎接病房里各种诡异眼神时,都不知道该感慨乔南不浪费一粒粮食的可贵精神,还是把他拽去好好检查下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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