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上响着数个说韩语的声音。
而司机则是猛踩油门,发动机尖锐的轰鸣声说明它已经尽了百分之两百的努力。
最终在毁坏公路设施无数之后,爆胎失控的面包车一头撞在了路边的一栋商铺的大门上。
玻璃门碎了一地,面包车直到撞在了收银台上才停了下来。
“分头跑……”
领头的一个高瘦男子,从车上跳了下去然后对着其他同伙喊了一声。
他带着防毒面具,从包里拿出数个烟雾弹,拉开拉环扔到了店外的路上。
另外五个人同样慌张的下车,拿上各自的随身物品,他们要在警察包围他们之前,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还好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新手,“分开走,大家各自想办法回寒国。”
还好这里的街道比较狭窄,要不然还真没办法把整个路面用烟雾封起来。
而警方的支援还没有到,两辆一直追着他们的警车响着警笛,倒是不敢轻易进到烟雾里。
谁知道对方手里会不会有武器。
狭窄的巷弄里传来扩音器的回声,“你们已经被包围。”
而六道身影在岔路口如毒蛇分叉,借着烟雾的掩护钻入周围的小路。
而等到大批特警赶到的时候,这几个人早就跑没影了。
不过包括警察在内都没有发现,头顶上数百米的高空,已经有数架小型无人机把这些人的行动路线尽收眼底。
……
这次事件的主角,额,当然不是正在跟武薇滚床单的徐川。
而是从几年前开始就自认为变得很倒霉的王海禾。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是从那一次打算扩展欧洲业务开始的。
他正在跟自己的合作伙伴见面,也就是何瑞颐的现任妻子安吉拉。
“何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海禾揉着额头,他知道这一次事情大条了。
眼前这位刚刚四十多岁,跟何瑞颐年龄差着一倍还拐弯的中年女人刚刚才透露,她找了一伙寒国的专业盗贼去徐川的酒店房间偷账本。
而现在全澳门的人似乎都在追捕他们。
“我也是没办法,你知不知道何潘茜把我逼得有多紧吗?”
这个叫安吉拉的女人一脸的愤恨,而指尖夹着的女士雪茄似乎随着她的心情轻轻的颤抖着。
“如果让她或者老头子得到账本,那我通过你的地下钱庄转移资金的事情就暴露了。”
“她之前还不顾亏损的出售了马尼拉的堵船,就是为了把我的影响力踢出集团。”
王海禾满脸的冰霜,他冷声的说道,“暴露?你真以为何先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现在心里全是怒火,本来何瑞颐出手,这件事姓徐的肯定会给些面子。
他们只需要等待结果就行了,到时候他可以去给姓徐的道歉,哪怕付出一些代价,这件事应该还是能过去的。
但现在事情莫名其妙的被眼前这个蠢女人全搞砸了。
你说她蠢也不对,要真是个蠢货也不可能在这些年里跟何潘茜有些分庭抗礼之势。
没错,她只是自私而已,做事之前连他这个合伙人都不打算通知。
“现在怎么办,那些寒国人要是被抓到,我就完了。”
王海禾眼神逐渐坚定,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何潘茜同样不可能放过他。
他表情严肃的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神色明显有些惊慌的安吉拉立刻回答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助理安排的,他找的人给的定金。”
王海禾走过去拉开房门跟外面的手下说了两句,对方立刻点头会意。
这个助理肯定不能留着,必须要解决掉。
当然还有那些寒国人同样需要解决掉,到时候死无对证,至少还能遮掩一下。
这时候安吉拉也意识到了王海禾要做什么,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用力的掐着真皮沙发。
“埃文跟了我十年,他应该不会……”
安吉拉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的话似乎是在跟王海禾求情,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不会?你拿什么保证,用你们两个在浅水湾的豪宅里拍的小视频吗?”
王海禾欣赏着安吉拉骤然收缩的瞳孔,他似乎闻到了这女人散发着的恐惧的味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
安吉拉猛然站起,把手边装着威士忌的杯子打翻在地毯上。
王海禾轻轻的嗤笑了一声,任凭这个女人发疯般的把另一套青花瓷茶具掀翻,他也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
街边闪烁的霓虹灯下,Anycall咬着混沌碗里的塑料勺,手机屏幕上的蓝光映亮他鼻尖的薄汗。
“三亿的钻石?”
正在逃亡的她终于从网上刷到了最新的消息。
只不过三亿这个数字在她的视网膜上差一点灼出焦痕,她惊讶的差一点把馄饨碗打翻在地。
“阿西……”
“我们什么时候偷他的钻石了?”
“怪不得,除了警察连黑道的人都疯了。”
自言自语说话的正是跟徐川抛媚眼的那个高挑女人,她现在正坐在一个路边的小摊子上吃着宵夜。
你还别说,这女人可能还真对徐大少爷的脾气。
额,这句话是站在马路对面的张彪说的。
这群棒子已经全部被安布雷拉的人跟上了。
现在就看他们老板想不想要收网。
这些人肯定跑不出奥门,先不说警方,就是何家动员的本地势力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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