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此人确实在这方面有点真水平的,他的运数也很有点玄乎,自己和青君原本打算突破到晖阳三层出关,临时心有所感提前在二层就出来了。别的还没做,却恰恰赶上救了这厮。
自己明显不可能是为了他而来,只是碰巧,正是这种碰巧才更能证明此人神运惊天了。这种有气运的人,是值得一交的。
然后此人还问了一句更无语的话:“刚才听恩公自称齐武?便是当初大闹玄阴宗那位英雄吧?”
好吧,也就是说你连我们真名都不知道,就可以看出这么多东西了,面相气运之术真的这么神奇吗?也可以证明他这不是无所不知的占卜,纯粹就是只顾气运一块,与天机子和天枢神阙模式都不同,或者说比较偏科。
秦弈谦虚了一句:“当初也算不得什么大闹玄阴宗,被追杀才是真的。”
神运子神秘地笑笑:“恩公这样的运数,和恩公作对会很难看的。”
“那就承道长吉言了。”秦弈并没当回事,运气归运气,真当运气可以代表一切那就傻了,终究还是要看自己。
神运子又问李青君:“不知这位女恩公高姓大名?”
李青君托腮想了好一阵子,很确定地道:“我叫博弈散人。”
秦弈:“……”
我的公主,谁不知道你蓬莱剑阁就一个女的,化名有啥用啊……
结果神运子还真的不知道。他拱了拱手,笑道:“东海蓬莱不愧是老牌名门。我们在混乱之地,和神州几乎不怎么交流,看来是坐井观天了。今日见二位风采,贫道倒是动了云游之念,就不知道我们这种没规矩的在外面会不会被当魔道喊打喊杀。”
秦弈笑道:“只要道长如同此番与我们交流一样,那就与神州人士无异。”
神运子嗤了一声:“因为恩公与我有恩,恩这个字对应的是良心,与哪里的规矩无关。见恩公一本正经,我自然附和恩公的规矩,别人我管他们去死。”
“呃……”秦弈哭笑不得,怪不得觉得神运子很正常,简直像神州来的,原来是这种缘故。
既然是个能好好交流的,秦弈就很想先搞清楚自己闭关了多长时间。羽浮子说当初自己那战在八九年前,这个数有点虚,不好判断。
“道长可知,西边数百里外的红岩地,原本鬼气森森,是何时散去?”
“哦,这事也是奇怪,鬼气一夜散尽,又不像经过什么大战,否则这相距不远,我们不至于没感觉……我想想,大约……六年半快七年了吧。”
秦弈和李青君对视一眼,都瞪大了眼睛。
没感觉啊,怎么就快七年了?
秦弈抬头想了想,大致有了个判断。自己突破晖阳、师姐开始闭关准备破乾元那个时候,应该是差不多五年左右。而师姐突破乾元的时间足足过了一年多,她离开之后,自己和青君又呆了小半年,这才达成晖阳二层。
这么算来就是六年半以上,接近七年。
真的是弹指即过。
也就是说……无仙今年十三岁了,也不知道大乾乱局什么状况……
“道长可知大乾?”
“神州之事,我们真不知。”
秦弈叹了口气:“好吧。”
神运子问道:“恩公要和羽浮子合作?”
“其实未定,观察一下再说。”秦弈道:“道长有建议?”
“这个羽浮子不男不女,自私阴狠,恶毒刻薄,形如人间那些太监。”神运子说得咬牙切齿:“太监都是心态扭曲的,恩公如果要跟他有所牵扯,还是小心为妙。”
秦弈笑了一下,没对此表态,反而问:“道长对玄阴宗知道多少?”
“玄阴宗这些年一直在闭山,低调得很,人们都差点忘了这个宗门了……”神运子叹了口气:“之前的了解,也不知道还有几分对得上。”
“无妨,之前了解多少,随意说说。”
“玄阴宗以前并不算强的,宗主玄皓真人是晖阳中期,另有左右长老是晖阳初期,哦对了,还有个只会吹牛逼的太师叔祖,貌似也是个晖阳但气息好像弱得都未必打得过我……”神运子回忆道:“就算这位也算进去,此宗也就四个晖阳,还没千山联盟的晖阳多。而且千山联盟云中客可是晖阳八层的强大修士,根本就没把玄阴宗放眼里。”
秦弈点点头,这个与他对玄阴宗的认知能够对上号,羽浮子的师叔应该就是左右长老之一,实权派,有资格盯宗主位置的。当初为了是否接纳齐文的事情,两个派系就撕过一次……至于那位太师叔祖不提也罢。
神运子又道:“自恩公当年大闹玄阴宗,他们受挫不轻,一直闭关到现在。也不知道玄皓真人区区晖阳中期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一跃而成乾元的,这里面必有猫腻。我怀疑即使是用了什么极其特殊的秘法,也很可能有很大的破绽,会被打回原形的那种。”
秦弈再度颔首,他也这么认为。要是晖阳圆满突破乾元也就罢了,你晖阳中期这么几年破乾元,真当乾元是白菜?就连师姐从晖阳圆满到破乾元关都借着石墩足足闭关了一年多,你玄皓凭啥……
即使是吸收了乾元能量强行突破的,也肯定有很大的弊端,比如精神分裂这一类。
这么说来,并不是太难对付的……这位肯定没有当初封不戾那么难搞,而此时自己和青君也都晖阳了,棒棒还是乾元棒,整体配置还比当初打封不戾的时候强了许多,这完全有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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