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和苏夏两人居然对这里还有些恋恋不舍,苏兰也是一样,要不是不能放,她是想挖点芋头放仓库的,可惜她放了葡萄了。
干旱期间,葡萄也能提供能量和水分,芋头太干了,不过她也是有私心的,葡萄自己可以偷着生吃,但是芋头不行,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随便拿出食物出来胡乱给家人吃,在这儿生活了十多年,村民对鬼神之说是多么畏惧她是了解的,
比如有个人突然神志不清不认人,说看到了很多小人在跳舞,神婆说他鬼上身,
有个人经常犯病,有时说自己是8岁男孩,有时又说自己是未出阁的少女,可她明明已经是当婆婆的人了,这两人被神婆诊断说是鬼上身,烧死了。
苏兰总结了下,只要是不正常的,神婆都会说有鬼魅邪祟上身,症状轻点的就跳跳大神,喝点黄纸烧灰兑的水。
症状重的就会说要烧死才行,现在可都讲究入土为安,烧死的人是不能进祖坟,但钱多给点的话,神婆也会尽力些多做些驱鬼仪式,这样病人也会留一条命。
烧死的这2人都是家里没钱也不想治的。
自己有储物仓库,还有商城,凭空变出东西来被苏大牛和张绣知道,他们是什么反应,她不敢赌。
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古代百姓,极为相信鬼神的,但凡家里有点粮食,自己爹也不会同意来鬼坑来挖芋头。
苏兰被吊上坑后,其他人都回家了,苏大虎把麻绳卷起来放进背篓,
“小兰,你自己回去吧!”
苏大牛背着一筐芋头,苏大虎背着一背篓的麻绳。
“嗯!”苏兰知道他们要去找族长谈鬼坑的事情,自己想着回家睡一会,为了不浪费时间,一上午就在干活的间隙里吃了点葡萄,其余时间一直在忙,她这个小身板真的很累了。
“大伯!”苏大牛和苏大虎进了苏决明家,见院子里没人。
苏决明应了声后,从屋里出来:“哎,你们怎么过来了!”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招呼二人在堂屋饭桌旁边坐下,
干旱了好久,大家基本不洗衣服,
大伯身上的衣服虽然普通的棉麻布料,但没补丁,也比他们的整洁、板正,苏大牛暗暗看了眼自己一身灰还带着几个补丁的衣服,悄悄拍了拍身上的浮灰。
张氏也从屋里出来,哥俩忙起身喊了声:“大伯娘。”
张氏应了声,喊他们坐,自己去厨房端了2个半碗的水过来,放他们面前桌上,笑道:“渴了吧,快喝吧!”她也心痛自家的水,但是待客之道还是知道的,更别说这2个是堂侄子,正经的亲戚。
“不渴不渴!”两人在坑边吃了好些葡萄,一点都不渴,甚至有点撑。
张氏知道他们要谈事,自动避开了,
两人说了鬼坑的事,苏大牛把放在脚边的背篓表面的麻绳拿掉,露出下面的芋头给苏决明看。
苏决明当然是震惊、震撼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只沉吟片刻,就做出了决定,没有怪他们怎么不早点来,而是详细的问了鬼坑的情形。
族谱并没有说明为什么不能下去,他们当年也是从外地迁移过来的,来到这儿就得遵循当地的风俗,这里的风俗就是鬼坑不能去。
“鬼坑自古以来,就是禁地,至于为何却是不知!”现在人都要饿死了,老祖宗应该也会体谅大家的吧,他家是村上日子最好过的,都没什么余粮了,何况平时日子就过得困苦的人家呢!
苏大牛和苏大虎自然是不知为何,反正把话带到了。
“中午就在我家吃!”苏决明自然是要亲自确定芋头是能吃的,然后组织人去挖出来,挖到自己村才能是自己的。
“不了不了!”苏大牛和苏大虎摆摆手,大伯就是客套客套的,自己哪儿能真的在他家吃饭:“我们回去了!”
苏兰在坑底的时候,她家那份芋头和葡萄两家大人帮忙送到了她家,苏梅也跟着一起,到家后就没再去,被苏大牛勒令在家把大门关好,整理一部分芋头晚上吃。
苏梅鼓着腮帮子暗暗噘嘴,不敢吭声,等他们走后慢吞吞地磨洋工。
“这是什么?”芋头为了好储存,都是带着泥巴挖上来的,只需要放在阴凉干燥地地方即可。
苏梅在芋头堆里发现一块半个鸡蛋大小的黑色石头,她捡起来用手擦了擦:“不大还怪沉手的。”苏梅感到奇怪,好重啊,她用手掂了掂,比一般石头重很多。如果是单纯黑色光滑的石头,苏梅就收藏起来了,可这块有麻点一样的坑坑洼洼,她看了难受,起来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立马往院子里一扔。
苏家村祠堂里那口大钟“铛铛”响起之前,
苏满田拖着疲惫的步伐刚刚到家,他儿子苏齐九喊了声:“爹!”
“哎!”苏满田有气无力地应了,
黄氏看着苏满田背上轻飘飘地背篓就知道没找到什么,
她孙子苏齐九今年12了,家里还有个孙女苏齐敏8岁,儿媳妇在三年前生病没了,家里太穷了,想给满田娶妻,可大姑娘不愿意嫁过来,一个愿意嫁过来的寡妇带着2个拖油瓶女儿,她不太愿意养别人家的孩子,就没答应这门婚事。
后来干旱了,自家日子越发难过,更没人愿意嫁过来了。
苏满田颓丧地坐在院子里,一个老娘两个孩子都指望着他,他双手抱头不知道如何是好,去借的话村上人家也没多少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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