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后, 收了集装箱,她先去了坟茔那看了看,见没什么人, 现在是腊月十九, 还有十一天就要过年了,自己在这儿等十一天, 如果等不在就只能自己回头了。
白天闲的无聊她在周边转悠,发现很多可采集的草药。
之前秋季的时候因为要搞基建, 错过了最佳的采集季,好在还有几种是适合冬天采收的, 比如天冬、白芨、百部, 这些采集根块的植物还可以。
不得不说古代的环境就是好, 植物自愿丰富, 尤其是这种没被人挖掘过的山林,里面的好东西比比皆是,随便采了几种草药,数量不多但是商城也收了。
就这样她白天在周边找草药,爬了一天山只有在晚上进集装箱时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四天后她正在旁边一座半山腰上挖着天冬,这里土地疏松湿润, 非常适合天冬的生长, 商城给的价格也挺高, 一斤有八块钱。
她挖了一上午,直起身揉揉自己长时间弯着的腰, 顺便眺望四周, 见不远处的山脚处从深山出来的方向有行走的一行人, 看起来十多个人。
苏兰赶紧爬上一棵树, 手搭在眼上,挡住阳光使劲睁大眼睛,等这群人走近后,她看到他们披着皮毛一副饱经风霜的野人样子,头发不用说,没有正儿八经的梳理过,基本都剪短了,脸上黝黑。
隐约传来的熟悉的乡音声让她确认是她的亲戚族人们!
苏兰顾不得采集天冬了,奔跑下山。
见那群人直奔坟茔而去,
大概是近乡情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和他们会面,而是偷偷躲在不远处观察他们。
苏白作为大家默认的领头人,噗通声跪在了最前面的那座坟前,作为兄长、作为大家的主心骨,他好想重新回到过去,回到今年夏天,哪怕十八岁还可以随时依靠着爷爷和爹的孩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鼻头酸涩得似堵住了一样,忍了一路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爷、奶、爹、娘!弟!我来看你们了。”苏青靠着苏白的肩头,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忍不住恸哭起来。
“爹!娘!我来看你们了!”苏秋像个孩子一样张开嘴巴放声嚎哭着,妞妞被他的样子吓得瘪嘴直哭,边哭边转头看着这些叔叔大伯们,她不明白他们怎么了。
“娘!”铁蛋带着哭腔从喉咙里嘶吼着喊了一声自己的娘后,他不知道这些坟堆里哪个是自己的娘,于是他在这还带碎石子地土地上跪行着,挨个的在每个坟前磕着头。
一声声呜呜咽咽的哭声传到苏兰耳朵里,她看到除了妞妞,其他无一例外都是青年男人。
出来时候一百六二人,现在只有这衣衫褴褛手上都是冻疮的十五人,苏兰在这些悲伤的呜咽声里不由得红了眼眶。
苏兰忍不住现了身,喊着他们:“苏白哥、苏秋哥!”
“小兰!”苏白、苏秋睁着哭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苏兰泪眼模糊的点点头。
如果不是她喊自己,苏白、苏秋有点不敢认她,不到半年时间,人长高了一大节,身形也从女童变成了少女,就连皮肤都比夏天那会白了。
“你一个人吗?”苏白下意识的问了下她这个问题。
“一个人!”想想又摇摇头:“还有我娘她们!”
“婶子和二叔在哪里!”弟弟苏夏失踪了,父母和老婆都死了,苏兰一家是就他最亲的亲人了,想到二叔还在,苏秋激动得站起来,起身太猛一个趔趄差点头朝下栽倒在地。
“没事!”苏秋被旁边的苏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面对大家担心的眼神,他摇摇头,安慰大家自己没什么事。
苏兰看出来他们这些日子过得不好,虽然不是瘦骨嶙峋的,但精神头不大好的样子,联合他们身上的衣服,可想而知他们在山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你们等我下!”她转身跑到林子深处,从仓库里放出一袋半小米,还有盐,两颗白菜,两口铁锅,还有一件自己的新棉袄,想了想又放出了一把香和两捆纸钱。
凭她一个人有这些就很多了,再多就不合理了。
自己准备带他们回山洞,回去后肉不缺,粮食以后自己找机会出来买,暂时先这样吧。
她背着一袋小米手里还拎着一袋,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苏白他们赶忙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苏白本以为她手里拎的很轻,结果差点没接住,暗暗吃惊这一袋有七八十斤重,她这瘦兮兮的身子怎么能拿得了两袋的,换做自己都不行。
“小兰,现在这么能干!”大概是看见了苏兰,环绕在大家心头的悲伤也减轻了很多,苏青羡慕的夸奖她。
“我力气本来就大,你们不知道罢了!”她随意解释了下然后问他们:“饿了吧,先做点吃慢慢说。”
她又跑回去一趟,拿了两个粗粗的装水竹筒出来,这2个竹筒还是她为了掩人耳目做了拎在手里的。
加上苏白他们竹筒里也还有一些水,来不及叙旧,苏兰先帮他们烧了一锅小米稀粥。
大家围在火边,苏兰告诉他们:“我爹在那天发洪水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娘、弟妹五人被水一直冲到了大山里,后来见山里不缺吃的,我们就定居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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