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长老的位置是有数的,一般都是有了空缺才会递补上,一个破格不容易。
更何况想要这位置的还不止他一人,真要选用的话,未必能论上他,今朝这好事算是被他撞上了。
留仙宗破例也是没办法,事办砸了,牛有道威胁要将其从南州给抹去。
试问遇上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肖铁怎能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幸不辱命,也是得偿所愿。
收好书信,肖铁挥手,一群人带上抓捕的目标迅速消失在山林深处……
山中溪流清澈,哗哗流淌。
几名不得志的万兽门弟子蹲在溪流旁洗涤衣物,除了洗自己的,还得帮其他师兄师弟们洗,不然怎会叫做不得志,在门派中混的不好,要看人脸色的意思。
“牛有道有很多结拜兄弟吗?”
周铁子便是其中之一,他对外界的消息知道的不多,最近免不了多打听有关牛有道的事情,刚好听到对面的师兄提及牛有道喜欢和人结拜,当即抬头发问。
对面的师兄呵呵道:“有没有好多不知道,听说是喜欢和人结拜,不过这种人哪会什么真心真意和人结拜,无非都是相互利用罢了。据说修行界有个鼎鼎大名的散修,名叫令狐秋,有传言说他和牛有道结拜后在齐国京城被抓进了大牢,牛有道却扔下这个结拜兄弟跑了。还有如今他所在的南州天玉门长老,叫封什么的,好像也是他结拜兄弟,是结拜兄弟又如何,据说现在还不是与天玉门斗个你死我活。不说别的,前次刚死的那个陈长老,不就是天玉门的吗?结拜兄弟的师兄弟死了,你可有见他露面祭拜过?连意思一下做做样子都没有。”
听得这番话,周铁子心头一沉,手中衣物的洗涤已有些心不在焉……
天气不错,牛有道和管芳仪爬到了庭院后面的山上,登高望远。
眼见四周美景,似乎有些触景伤情,管芳仪忽幽幽感叹一声,“当年离开山野,投入红尘,如今想来,也不知是对还是错,也许在山林中老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牛有道没有刻意过问过她从前的事情,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问了句,“你出身山野?”
管芳仪慢慢抬头看天,眼神迷惘,没有回他。
牛有道又呵呵道:“眼前的山野中也照样杀机四伏。”
一只金翅从两人头顶飞过,遁入了下面的庭院。
不一会儿,袁罡跑上了山,却并未靠近。
牛有道踱步离开,走到了袁罡那边。
管芳仪瞥了眼,很不爽地“哼”了声,“鬼鬼祟祟。”
“道爷,外面的眼线说,大禅山掌门皇烈来了。”袁罡对靠近的牛有道报之。
牛有道略挑眉,“速度还挺快,看来是接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呀,还真是辛苦了,没打乱我的预设时间,来得好啊!”
……
“皇掌门。”仇山再次出现在山门外迎客。
领着十几名随行且风尘仆仆的皇烈拱手笑道:“仇兄晋升万兽门长老,未能亲自来道贺,还望恕罪。”
“言重了。”仇山摆了摆手,晋升个长老,他可不想闹个轰轰烈烈,真要弄出个四方来贺,未免太那个了,让万兽门内部的其他人怎么看?他也知道人家只是客气话,侧身让路,伸手相请,“皇掌门,里面请。”
皇烈看了眼前来迎接的黄通等人,未作声,一行跟了仇山入内,黄通等人也跟上了。
皇烈的身份毕竟是不一样,仇山直接引了去见掌门西海堂,宾主一番客套自是不提。
这边来的人多了,加之皇烈的身份,与西海堂别过后,已有更大的客院用来招待大禅山等人。
等到仇山离去,万兽门弟子离开,送客返回的皇烈止步在了亭台楼阁中,问黄通,“怎么回事?事情经过详说一遍。”
他人还没到,就在路上接到了黄通的传讯,说了龙休召见之事。
信中说的莫名其妙的,来了自然要问个清楚。
黄通:“就如同信中所言,六大派之前不肯见我,之前龙休突然把我叫了过去,多话未说,直接递给我一份邵平波呈给逍遥宫的书信,问我是不是代表大禅山来谈此事的。我不明情况,只能搪塞应付往掌门身上推诿,等掌门来定夺。”
皇烈:“信是真是假?”
黄通:“我一时也不知真假,又不好当龙休面过分核实,此事还需联系邵平波问明是怎么回事。”
“接到你的消息,我便立刻传了消息给北州府城那边。”皇烈回了句,来回踱步一阵后,又言:“钟长老来讯,说邵平波提起,晁敬的孙子晁胜怀有可能是牛有道的人。”
“啊!”黄通惊讶,“这怎么可能?”
皇烈:“能不能想办法盯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点证据。”
黄通琢磨了一下,为难道:“若是在其他地方还好说,万兽门内,咱们的人又不能乱跑,双方就算有勾结,也必然是秘密往来,想在这找到证据,不太可能。”
……
北州刺史府地牢,铁门声咣当响起,只见钟阳旭入内快步而来。
坐在走廊铺垫上的邵三省惊的站起,轻唤了声,“大公子。”
一栏之隔,站立静思的邵平波回头,见只有钟阳旭一人,轻回了声,“无事。”
钟阳旭站在了栅栏外,也不绕圈子,盯着里面拱手见礼的邵平波沉声道:“送往逍遥宫的信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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