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哈哈……”牛有道忍不住发笑,笑着摇头道:“晁长老怎会如此天真?当然,我既然来了,这事能不能查明白只在晁长老一念之间,就看晁长老愿不愿交我这个朋友,若是朋友,肯定会和晁长老无关,若不是朋友,万兽门会怎么处置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晁敬眼中冒出阴狠神色,死死盯着牛有道,慢步逼近了过去。
传言听了不少,他今天算是见识了这位,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敢单枪匹马跑到万兽门的地盘上威胁他这个万兽门的长老,那淡定自若的气度就非常人能比。
见其目光不善,牛有道一手扶剑,一手翻指亮出了一张符篆,不疼不痒道:“做人,最好还是不要冲动的好!我既然敢来,就不会是一个人来,肯定有所准备,我相信晁长老也不会是一个人来的。”
天剑符!晁敬瞳孔略缩,冒出的一丝歹心被压制了下去,却依然是手起掌落,一掌拍在了丘问贤的脑袋上。
啪!脑浆崩裂,连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丘问贤已倒在了地上。
杀也是白杀,晁敬完全可以不承认是自己杀的。
牛有道视若无睹,脸上连点异样神情都没有,也是个见惯了生死的人,仅啧啧一声道:“可惜了,不过没关系,我手上还有几个,只要晁长老高兴,回头都送到万兽门去,任由晁长老杀个尽兴,至于能不能堵住万兽门高层对他们的盘问,那就要看晁长老的本事!”
晁敬停步,无视脚下倒下的尸体,反而抬头看了眼上空盘旋的飞禽,复又目光放平,盯着对面道:“听说你手上有一些载人的飞禽,哪来的?”
老家伙不蠢,还是反应了过来!牛有道嘴角浮现一抹莞尔,“那个重要吗?”
晁敬伸手指着他,厉声道:“是你!发生瘟疫时,你也在万兽门,是你勾结晁胜怀作的案,如今却想栽赃到老夫头上,想逼老夫屈从于你!否则凭你的财力,哪来的那么多载人飞禽?”
当初风闻牛有道手上有一批飞禽时,万兽门这边还当聊闲天般说到过这事,也不知牛有道是从哪弄来的。
虽然好奇,不过也不会追究这事,万兽门卖出去的东西,只要付了钱,谁爱送谁就送谁,万兽门不会管这事,也没必要查的买东西的客人不高兴。
而能买得起载人飞禽的人,其身份背景也都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万兽门想查就能查的。
牛有道淡然道:“你想多了,我手上的确有一些,至少远不止五只。”
“……”晁敬愣住,数量上对不上,仅这一句就堵的他无话可说。
牛有道:“晁长老,扯来扯去没意义,往我身上泼脏水就更没有意义,敢做就要敢当。”
什么叫敢做就要敢当?晁敬火冒三丈,“休想拿此事要挟我,我不吃你这套,你尽管把你手上的人证交给万兽门便是!”
“好!”牛有道赞许着颔首,“是条好汉,我佩服!也罢,如你所愿。不过不是我把人交给万兽门,我会让燕国三大派派人将辰平、高蓝他们护送到万兽门,让万兽门高层当场查明,谁也别想从中做什么手脚。至于晁胜怀,会送往燕京,也会由三大派的人在燕京召开盛会,晁胜怀会在盛会上当众向天下人揭穿他爷爷,也就是你晁长老,都让他干了什么好事!”
晁敬冷笑连连,“强行栽赃陷害吗?”
牛有道:“别说的那么难听,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晁胜怀知道自己干下的那些事回了万兽门肯定活不了,燕国会提供保护。蝼蚁尚且贪生,有活命的机会,他一定会把握!说多了都是废话,简单直白点,人在我手上,我想让他怎么说,他就得怎么说!”
晁敬:“人握在你们手上说出的话,你当万兽门傻么,你当万兽门能轻信么?”
牛有道:“除非晁长老将手下弟子都杀光!”
晁敬皱眉,目中闪现狐疑,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牛有道戏谑提醒道:“罗刹潮,害死那么多万兽门弟子,却被晁长老给压了下来!据我所知,当时晁长老手下的弟子有不少人在现场,当中的知情者可不少,只是系出晁长老,都不得不听命帮忙隐瞒而已。晁长老若非要和我对着干,若真把事情给闹大了,万兽门怕是想不较真查一查都难,只要坐实了这一件事,就说明晁胜怀揭发的事情属实,是你在蓄意隐瞒。晁长老,你真要将知情弟子都给灭口吗?”
晁敬脸色剧变。
“现在灭口是不是晚了点?出事的当口知情人都被灭口了,这是什么情况?如你所言,万兽门不傻,晁长老,罪上加罪的事可不好玩。唉,晁长老,听我一句劝,这件事情闹大了,只怕不是你这长老的位置能不能保的问题,那么多弟子枉死,那么多价值不菲的飞禽遭殃,不将你给处置了,万兽门如何对上上下下的人交代?那时的情形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平常高高在上的堂堂晁长老,狼狈不堪地被摁跪在地接受审判,您受得了吗?你愿意看到那些小人落井下石踩你吗?”
晁敬咬牙切齿道:“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卑鄙小人!”
“抬举我了!”牛有道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目光骤然锐利,“从罗刹潮开始,灵兽会之后,你早就捏在了我的手中,我如果想捏死你,轻而易举,你晁敬,在我面前没得选择!我让你做人,你才能是个人,我让你做狗,你就是条狗!”语气平静,但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异常愤怒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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