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在尸体中翻了许久也没找到皇帝,他突然注意到黄河北岸发出火光,就派了一队骑兵前去查看,等到西凉兵赶到之时,刘协正在登岸。
西凉兵一边大声呼喊,让对岸的李傕率兵前来,一边向皇帝冲去,这队人马虽然只有三四百人,但此时刘协身边的虎贲、羽林武士都是伤痕累累,就连史阿的身上也受了几处重创,根本没办法迅速击杀如此多的西凉铁骑。
可要是僵持起来,对岸的李傕就会率大军前来,到了那时就算插上翅膀也断然难以逃离此地。
就在刘协等人惊惶不已之时,一位始终站在刘协身侧,形同枯槁、貌不惊人的中年人走上前去,缓缓抬起右手,将手指指向那些狂冲而来的凉州兵。
“师、师傅!”史阿十分惊愕的看着这位中年人的举动。
这时,一道无形的剑气从中年人的手指尖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化为一道紫金色的剑芒,于西凉铁骑前方十数米处顿时炸开,只听“轰——”的一声爆鸣声过后,紫金色的剑芒瞬间化为万千流星火雨,迎着那些凉州兵飞去。
这些由剑芒化作的流光看上去宛若大风吹起的火星一般,可明眼人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些火星都是一柄柄小指般大小的光剑,正追光夺电般的向那队西凉铁骑落去。
那些凉州兵似乎并没把这些星星点点的光火放在眼里,他们策马狂冲,迎面遇到光火只是挥舞着马鞭抽打。
当一名士兵的马鞭真的触碰到火光之时,他才猛然间察觉,这一下仿佛抽在了钢板上,鞭子马上被弹了回来,连同小小的光剑一同刺进了他的额头,深深的嵌入其中。
噗——噗——噗——
一阵阵沉闷的声响过后,那些气势汹汹的西凉铁骑顿时倒了一地,跟在后面的数十人也被撞得人仰马翻,在后面的看到前方的惨状连忙勒住缰绳,止住了冲锋。
“带陛下离开此地!”中年人不怒而威。
“喏!”史阿恭敬的回了一声,接着便护卫着皇帝皇后向远处遁去,那些西凉铁骑见状想继续追击,可看了看站在那里的中年人又犹豫了起来,此人即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给人的感觉也更像是一柄锋锐的宝剑漂浮在那里,若是无故靠近,一定会血溅三尺!
就在这些西凉兵迟疑的空当,刘协和其他人纷纷进入了李乐的军营,一场危机迎刃而解,那名中年人见状也化为一道流光,落进了军营中,等到李傕的大军到来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不过李乐营中,没有什么军粮,好在河内郡太守张扬在不久后就派人送来了谷米,才让皇帝等人没受到饥饿的困扰。
·········
青州,东莱郡毗邻徐州琅琊国的黔陬城郊外,近日开进了一支军队,足足有数万兵马,为首的将军正是太史慈,郭奉孝随军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此地。
如今的吕布一路向北,将沿海一带的城池全部攻下,此时屯兵在东牟,蓄势待发,准备一战将整个东莱平定,把柳毅驱逐回辽东。
年近四十的吕布意气风发,大有年轻时的豪迈气概,他麾下的将士也都士气高涨,准备跟着主公大干一场。
可当吕奉先得知林凡大军来到了东莱境内,顿时就没了威风。
他坐在东牟城内的城主府中,虽然这里有些破败,但比起之前那段东奔西走、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知要强上多少。
吕布狠狠的拍了一下木椅的扶手,只听“喀嚓”一声脆响,整个椅子当场就被拍的四分五裂。
他怒气冲冲的站起身,骂道:“该死的林长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对东莱用兵,难道是觉得老子好欺负不成?”
一旁的吕玲绮托着腮兴致勃勃的看着父亲,听到林凡的军队来到东莱,即便对方已经威胁到吕奉先占据此郡的战略,她对林凡也没什么不满。
和野心勃勃的吕布不同,吕玲绮没有丝毫的野心,如果不是当初回到父亲身边后,时局便开始动荡不安,吕玲绮多半还会跑到阳城去找林凡。
可是后来她们一家从司隶去了冀州,又来到了兖州,一路颠沛流离,吕布军始终处于和其他势力战斗的局面,所以吕玲绮才打消了独自外出的念头,她一直守在母亲严夫人的身旁,保护吕布内府家眷的安全。
陈宫叹了口气,“林长生势大,就算将军不情愿,也不能意气用事。”
“公台莫不是要我向林凡投降?”吕布火冒三丈的瞪着陈宫,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屈居于任何人之下。
“小不忍则乱大谋,林长生带甲数十万,当今天下能和他匹敌之人屈指可数,将军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是率军撤离此地,二是先向林凡投诚,在等待机会。”陈宫直言直语,丝毫不理会吕布的怒意。
吕布的双眼几近喷出火来,一双拳头握地死死的,发出一阵阵爆鸣声。
他们原本打算一战灭掉柳毅,然后就挥军西进吞掉北海,占据半部青州之地,然后再调整战略,或是和袁本初争夺青州西部,或是攻占泰山郡继续和曹孟德争夺兖州,可如今林凡突然出兵将他们的一切计划打乱。
尽管吕布不是擅长谋略之人,但却也明白自己的实力和林凡相差太远,别说面对面的和其大战,就单单是这太史慈带来的五万大军都不是吕布军能抗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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