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媳妇进了门,次日清早,凝香领着弟弟堂妹早早去了东院。
灶房里面,管平帮李氏做饭呢,看见笑嘻嘻过来看热闹的姐弟三人,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瞧着与平时没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她喊李氏的称呼变成了“娘”。
嫂子太镇定,闹起来都没劲儿,徐秋儿环视一周,奇怪道:“我大哥呢?”
李氏险些笑出声,瞅瞅儿媳妇猜测道:“你大哥害羞了,不敢出来。”
真是的,旁人家是小媳妇害羞,自家倒好,那么大的儿子反而新嫁娘似的不敢出门。
徐秋儿不知道兄长起来了没有,撺掇阿木去里面看看。阿木仰头看亲姐姐,见姐姐也没有阻拦,这才笑着跑进了西屋,“大哥,大伯母说你害羞了……啊,大哥别挠我痒痒,姐姐……嫂子嫂子……”
叫姐姐不管用,阿木聪明地喊起嫂子来。
才喊了一声,徐槐就将笑得脸蛋通红的堂弟放了下去,阿木喘着气逃了出来,徐槐慢慢吞吞地紧随其后,俊朗脸庞也是红的,直到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早饭时才勉强恢复了正常。李氏悄悄打量小两口,见儿子依然只敢偷看不敢明着对管平好,她咳了咳,嫌弃地数落道:“怎么就知道自己吃,你给平娘剥个鸡蛋啊?”
迎着一家人的注视,徐槐涨红了脸,想也不想就把刚剥好的鸡蛋放到了管平碗里。
管平瞄他一眼,白皙的脸庞终于泛起一丝红晕。
徐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想到昨晚两人的百般亲密,靠在自己怀里的娇小身段,忽然没那么紧张了。她应付男人的功夫再好又如何,现在都是他媳妇了,连那种事情都允许他做,他还有什么胆怯的?
于是自己待了一上午后,下午媳妇又去西院跟妹妹聊了,耐不住寂寞的徐槐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慢慢站到了西院屋檐下,对着窗子道:“平娘,你过来,我有点事想问你。”
管平在炕上坐着呢,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对凝香姐妹道:“我过去看看。”
穿上鞋就走了。
凝香与徐秋儿也当兄长真的有事,继续低头做针线。
那边管平走到院子里,发现丈夫已经进屋去了,公爹婆母不在家,显得院子里特别安静。她好奇徐槐要同自己说什么,径自进了屋,才进去就突然被人搂住了,结实的身体将她按在炕沿前,一手迅速无比地插上了屋门。
管平哪还有什么不懂的,没急着动手,扭头瞪徐槐,“你想死是不是?”
大白天的他想干啥?
“就一次,平娘,我真忍不住了。”徐槐昨晚成功过,知道媳妇吃软不吃硬,使劲儿将媳妇搂到怀里,不看她那双过于冷静的眼睛,只对着她耳朵不停地哀求。
刚成亲的年轻男人,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声音低哑,求得新嫁娘心里也起了波澜。
管平虽然拒绝,却没什么威力。
徐槐领略过被她狠心推开的滋味儿,就明白她现在的犹豫,胆大地直接亲了起来。
管平的视线越过他肩膀,落在了门栓上,良久良久,认命地闭上眼睛。
一刻钟后,管平匆匆穿好衣服,走到柜前对镜梳妆。
徐槐惬意地躺在被窝,一脸餍足,下一天绵绵细雨能浇足庄稼地,一阵大暴雨同样管用。
管平双腿还有点抖呢,透过镜子看到丈夫慵懒的得意样子,收拾好往外走时狠狠瞪了他一眼。徐槐不以为耻,视线一直跟着她走,好心提醒道:“再待会儿吧,脸还红着。”
管平没理他,开门走出去,喝口凉水,静静平复片刻,这才回了西院。
凝香心跳莫名加快。
这还是白天呢,没想到看似老实的堂兄也那么坏。
看似专注地缝了几针,凝香突然明白了陆成羡慕嫉妒堂兄的心情。
陆成是盼娶,她好像有点,盼嫁了。
冬月底,两人过大定,陆家送来了聘礼。第一抬是染红的两只大鹅,嘎嘎地叫唤,声音洪亮,莫名地喜庆,剩下的聘礼,衣服绸缎居多,最次的也是细布,还有金银玛瑙白玉首饰,虽然只摆了两盒,那璀璨的光芒也看得围观村民们欣羡不已。
最直接的就是聘金了,二十个专门从钱庄换来的一两的小元宝,整整齐齐地摆在铺着红绸的盒子里,一路从东林村抬到了徐家。村子里的聘金,二两到十两算是比较常见的,二十两不是没有过,但也算稀罕的,没人不羡慕凝香命好。
凝香也是今日才知道陆成准备了这么多,心里忍不住算了一笔小账,就猜测陆成几乎是把家底都给了她了。欢喜的同时,又嫌陆成太招摇,她又不是好面子的人。
李氏想的更多,夜里过来跟侄女数落陆成,“你说他准备二十两做什么,给了你照样是你们夫妻俩的,还不是放到一起花?不如聘金给十两,你嫁过去了再把钱交给你管着。现在好了,他娶你出二十两,往后老二老三成亲,出十两你两个弟妹会高兴?出二十两,谁掏钱?”
现在陆家可就陆成一人赚钱呢。
侄女还没嫁过去,李氏已经考虑到妯娌关系了。要是陆言陆定自己能攒二十两,她半句话都不说,可二十两哪那么好攒?陆成是在果园当管事才有工钱,单靠种地,陆言哥俩得攒多久,最后还是得陆成当大哥的凑钱。是,陆成是大哥,这是他该做的,但加起来四十两,这也太多了,想想李氏都替侄女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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