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她入骨,萧南方也不会再庇佑她,她就像是一个被人玩烂随手丢弃的玩具,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得到一个喘息之机?
罗曼真脑子急速的打转,但到底思维还是一片空白,她能怎么办?萧南方是她唯一的靠山,可这靠山已经把她当做一块破布甩掉了!
“谢太太,萧太太请先回去,这里就交给亦寒处理吧。”
嘉木闻言就站起来,沈薇凉却拉住她,有些狐疑的望向顾亦寒:“你不会对她心软吧……”
“我只是不想让一会儿要发生的龌龊事脏了两位太太的眼。”
何嘉木握一握沈薇凉的手:“表嫂,我们走吧,我相信三少。”
“我还没动手呢!”沈薇凉有些不甘心,她嫉恶如仇,最厌恶这样的女人,谢昭在这个圈子里,不是没遇上这样没廉耻的女人,但他洁身自好,从未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沈薇凉行事就十分的我行我素,倒是让谢昭戴了一顶“怕老婆”的大帽子。
“行了,你也不怕脏了你的手?”嘉木微微一笑,那一双眼眸中竟是泛起灵动的光来:“我请你吃私房菜,多少年了,没这么畅快过。”
沈薇凉听她笑着开口,却更觉心酸,同为女人,她当然明白这样的伤害有多让人伤心。
嘉木待字闺中时,是出了名的才女,一手字写的她公公现在还赞叹不已,可就是这样的如花美眷,却到底被人辜负的差点凋零,现在萧南方愿意服软,是不是两个人还能有机会重修旧好?
若是沈薇凉自己,她是绝不肯原谅这样的男人的,但是,嘉木她那样爱着萧南方啊,还有阿宝……
沈薇凉心里难过起来,却又怕影响了她难得的好心情,也笑容满面的挽住她的手:“我请你,我们出去好好吃一顿,待会儿等着顾三少的好消息!”
顾亦寒心里是十分尊敬嘉木的,闻言立刻说道:“嫂子你放心,今后她是再也没办法给您添堵了。”
嘉木也顺势改了称呼:“那嫂子等你的好消息。”
沈薇凉挽了嘉木出去,罗曼真做出一副娇怯怯的样子,待要开口再诉诉旧情,可顾亦寒根本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也出了公寓。
只是在他走出去之后,立刻就进来了几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男人,皆是面无表情的可怖模样。
罗曼真听到顾亦寒的声音凉凉从公寓外传来:“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几个了,想怎么玩怎么玩,三个小时后,把她收拾干净带下来。”
门,重重的关上了。
罗曼真看着那几个人走近,他们高大的身材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一点点的笼罩在其中。
恐惧,像是跗骨之蛆,再也挥不去,罗曼真全身抖着,忽然一翻白眼,竟是吓的晕了过去。
她晕过去,那些人却也没有停,为首的人伸手把她的身子拉起来轻轻一抛就丢在了宽大的沙发上,随即,罗曼真身上单薄的衣衫就被人撕开,那白玉雕琢一般玲珑有致的身躯横亘在深色的沙发上,诱的那几人眼底都生出了火来……
淫.靡的声音渐渐在房间里响起,伴着男人的低吼粗喘还有女人哀声的求饶,可那求饶声渐渐就弱了下去,直到最后,一室的平静。
罗曼真后来总是会想起那一天,有些人受了大的刺激从来不敢回忆,因为回忆起来就会痛,痛的无法忍受。
可还有一部分人,他们会念念不忘的铭记着那些痛,然后费尽心机也要寻找一个机会来报复。
无疑,她是后者。
她除了总会想起那一天,更多的却是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带着她出去玩,她遇到一个打扮成和尚模样的人,那个人在得到妈妈的布施之后,摩挲着她的发顶说了一句:你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她那时候年纪还小,可却记住了这一句话。
她一直都在奔着这个目标努力,她曾经以为她已经实现了自己渴望的一切,但当荣华破碎,她的身体打上永远无法抹去的污浊印迹的时候,她方才知晓,她这一生,永远等不到“贵不可言”的那一天了。
她的故事,已经落下了帷幕,可一切,却并没有结束,相反,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她承受的,将有一天,她也会让那个女人,百倍千倍的承受!
盛夏的伤不算严重,但因为失血过多,到底还是在医院住了很久。
在初初苏醒的那天,盛夏就执意要走,但终究身体太虚,她没能坚持多久就又昏迷了过去。
也似乎是知晓了她的坚决,顾亦寒让陈琳停下了全部的工作,带了两名下属留在医院,专程就是负责看住她。
伤势渐渐好转,可她整个人的状态却是渐渐糟糕了起来,除了盛秋之外,她从不和任何人说话,那张尖瘦下来的小脸上,再也没有过一丝笑容。
陈琳让护工端来了午餐,盛秋接过托盘,让护工出去休息:“我来吧。”
在她的照顾下,盛夏兴许还能吃几口。
“姐,你看,今天的汤味道好鲜,你多喝一点吧。”盛秋献宝一样将盛满了汤的小碗端到盛夏的面前,笑的娇憨而又讨好。
盛夏的左手腕上仍旧缠着厚厚的纱布,她靠在床上,床的对面是一扇敞开的窗子,窗子外面正是一片小小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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