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没出什么大事吧?”
刘长骑着高头大马,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绣衣。
刘长刚来到雒阳,迎面就遇到了急匆匆的去找他的绣衣,看到绣衣如此惶恐的脸色,刘长也很是惊讶,难道正让季布那厮给说对了?但凡自己一外出,长安就一定会出事?
“陛下!!武最勾结巫,趁着陛下不在的时候,祭祀诅咒陛下,被他妻发现,随即被他所灭口...廷尉查出了这件事....”
“什么?!”
刘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太后大怒,特令侯封来负责这件事,侯封随即囚禁了百官,令全城戒严,四处抓人,滥杀无辜!”
“什么?!!”
刘长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虎目圆瞪被他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城门校尉侯封矫诏,假以太后之令,将冯敬,张释之,陈陶,宋昌,秦同,浮丘伯等人入狱...先后抓捕了数万人,有数千与武最有关的勋贵之族惨死....有一百六十位太学生死在他的手里...上下皆惧!”
“什么?!!!侯封?他矫阿母的诏???”
“御史大夫张不疑,城阳王刘章奏请太上皇,太上皇得知这件事,勃然大怒,不顾自己的病情,即刻召集群臣,向他们下诏:抓捕侯封,平定了城内的动乱....”
“什么?!!!!我二哥?他领着群臣平定了内乱?”
“太后很是欣慰,她拉着太上皇的手,赏赐给他美衣裳,又赏张公,城阳王百金,作为他们制服侯封的奖励,国相召平在得知侯封有异心之后,带着人去保护太后,与贼人搏斗,受了伤,太后怜之,赏他府邸,令他前往府邸修养...目前由张公假国相之职...”
刘长茫然的看着绣衣,一头雾水。
这厮到底在说什么啊?
绣衣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刘长都得稍微缓一缓。
武最谋反,然后太后让侯封负责这件事,侯封自作主张,滥杀无辜,然后自己那不靠谱二哥领着群臣把他给收拾了??然后阿母还赏赐了二哥和群臣??
这怎么听着一个比一个玄乎啊?
对比后头发生的事情,武最谋反甚至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刘长只是觉得有些头疼,他看向了身后,发现吕禄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你听懂了吗?”
“好像...有点听懂了。”
“算了,快回长安吧!”
刘长干脆放弃了一部分人,其余人全部骑着快马,一路朝着长安飞奔而去。
走在路上,刘长还在思索着这些事情,侯封矫诏他是不信的,侯封那是阿母的死忠,第一鹰犬啊,何况,那是阿母啊,群臣就是矫自己的诏,也不敢去矫阿母的诏吧??而且他杀那么多人干嘛?几千勋贵,这是把长安的勋贵都给杀绝种了吗??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怎么看都像是阿母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啊!!
还有二哥,他真的有这魄力??敢召集大臣去抓阿母的大臣??
这些事情听着都离谱,这里头,绝对有很多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
当刘长快马加鞭的来到了长安之外的时候,长安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商贾们还是堆积在几个大门之外,道路上行人来往不绝,有说有笑,完全就不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别说内乱的阴云,连那天气都是格外的晴朗,大大的太阳高挂在天空,使得人汗如雨下,刘长都几次想要脱掉衣裳,被吕禄死死拦着。
这要是让天下人看到天子衣不蔽体,这还了得??
因为刘长是迅速回来的,故而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百官也没有做到迎接的准备。
城门校尉最先注意到了他,不过,此时的城门校尉,不再是原先的侯封,刘长一脸茫然的看着吕产,吕产却露出了一个苦笑。
“兄长??这是怎么回事??”
“唉...陛下总算是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吕产擦了擦眼泪,作为吕后的犹子,他应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才对,奈何,这些年里,他是经历了各种倒霉事,日子过的很不如意,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这次武最谋反,一群士卒冲进来四处抓人,吕产当时就在路上,他有些好奇,便令人停车,前往观看,就是这么一看,他就被当成武最同党给抓了起来。
天可怜见啊,他甚至都不认识武最啊!!
尽管他高呼自己姓吕,是太后的亲犹子,可侯封就是不理会,甚至,当他的门客试图阻拦的时候,被侯封当场杀死。
吕产顿时怂了,就这么被关押在廷尉大牢里。
直到太上皇扭转了局势,他才被放出来,担任城门校尉。
刘长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急匆匆的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
张不疑得意洋洋的走到了长安的一处府邸外,所遇到的官吏士卒无不行礼拜见,这处府邸外,有七八位甲士正在守着,作为大汉头一号御史大夫领国相的大权臣,此刻的张不疑,就是周昌的地位都远不如他,名副其实的大明...哦,不,是大汉第一臣!!
在众人的惊叹下,张不疑正要走进屋内,就听到了一阵分外清脆的马蹄声。
张不疑勃然大怒,“这是什么人?我几次下令,不许在城内纵马,惊扰百姓,居然有人敢违背?!”
他当即给甲士下令,“给我拦住这个不知天....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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