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赐见此事可能不会善罢干休,便发动灵眼迅速扫了一下。
他原以为这几个小毛贼最多也就是玄天派的外围势力,哪成想五个人之中居然隐藏的一个高手,“气”的浓烈程度简直与丹清派的五位堂主不相上下。
不是中间的红脸大汉,而是左侧那个不起眼的略瘦中年人,一张大众脸,神情木纳,目光有些呆痴,怎么看也不像是高手。
朱天赐悄悄取下一柄别在袖口里面的灵针,夹在食中两指之间。
他一共打造了十枚,左右各五,是他用来阴人的利器。
他已经看清了五人的弱点,尤其那个高手的弱点,竟然不在七心,而在左腋下肋间。
同时,他无奈地道:“好吧,既然诸位大哥执意要检查,那就查吧,只是,还请别惊扰了我的家眷。”
那红脸大汉倒有些意外:“你真是玄天派外围弟子?”
朱天赐叹口气:“当然,你可以去查。”
那红脸大汉站在马车前离朱天赐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其余四人从两边向后拥去。
在那个左侧高手经过身边之时,朱天赐正要发作,那高手似乎早有预知一般,突然向后一跳,手上乌光边闪,他身边的同伙和那红脸大汉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慢慢向下摔倒。
这时,那高手已经窜到右侧的两个同伙中间,在两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用一枚尖刺分别精确刺入两人的心脏。
朱天赐有些发呆,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四个收费人员无声无息地倒下。
那瘦高手一抱拳:“朱公子,你受惊了,请接着赶路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朱天赐愕然,问:“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瘦高手扫了一眼哆嗦成一团的车把式,漠然道:“朱公子,这个不能说,你只需知道有人暗中帮你就行了,请吧。”
是谁?彭世月?
朱天赐第一个就想到彭世月,除了与这位神秘的村长有两次合作之外,他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交情。
拍了拍车把式的肩膀:“走,上路。”
车把式腿一软,差点跌倒,一边慌张地应道:“是,是!”
那瘦高手淡淡地道:“不该说的别说,没什么好处。”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车把式连连鞠躬,颤抖着攀上车辕。
朱天赐微微抱拳:“朋友,谢谢。”
他并未放弃警觉,随时可以发动致命一击。
瘦高手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向一旁小山坡上远远走了开去。
朱天赐松了口气,钻进车厢。
“朱公子,怎么回事?”孙香儿惊魂未定。
“没事。”朱天赐摆摆手,“几个小毛贼,都打发了。”
“我怎么听到还有别人?”
“哦,一个朋友。”
孙香儿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发问,与蕊荷又用极快的语言交流。
朱天赐闭上眼睛,细细盘算,刚才那高手的实力非常高,似乎并不比彭世月低,彭村长怎么能使动这样的高手?
更加值得怀疑的是,他是临时改变主意南下,彭世月怎么能算准他会走这条道?
另外,这五个收费人员显然在这里已经有不少时间,并非故意冲他而来,那高手混在几个同伙之中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是另有所图,如今为他出手,前面的功夫显然就白废了。
如此作为,不像是个人的力量,而更像一个组织。
邪道?
邪道怎么会帮自己?
莫非是因为师父朱一针?
朱天赐感到有些无奈,他不想涉入这些冲突,什么正道邪道,与他有什么关系?
强压下心中的烦闷,他继续修炼。
不想靠别人,就只能靠自己。
经过这件事后,马车明显快了许多,颠簸得也剧烈了一些,对修炼颇有影响。
两个小时后,马车到达一个小镇,车把式过来辞行:“小公子,我怕了,不想再接这单生意了,车费可以全退给你,你自己走吧。”
朱天赐想了想:“也好,能不能把马车卖给我,你随便开价。”
“马车不值几个钱,可是,我回去怎么交待?”
“有了精石还怕不能交待。”朱天赐取出十枚精石,“记住,路上你什么也没看到。”
马车肯定不值这么多,他给的是封口费。
在镇上补充了点食物和水,朱天赐亲自架车,继续赶路,在天黑之前,终于走上了大道,转道向东。
当天,在一家路边客栈休息过夜。
客栈不大,客房和餐点都很普通,但价格不菲,朱天赐没有太在意,这点小钱不必计较。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三人便动身起程,四大门派这个是非之地,能早一分离开就安全一分。
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马蹄声在寂静的长路上分外清晰。
行了一会儿,天边云彩逐渐染成金红。
朱天赐突然回头,只见高空之中,有一人从远处急掠而来,宽大的银色长袍在晨霭之中闪着金光,仿佛一只大鸟一般。
仙剑派的高手!
一股不祥的征兆泛起心头,朱天赐祈祷这人与他无关。
当年,在丹清山上,仙剑派排名第三的高手凌逸,在促不及防之下身受重伤,仍然单剑连杀四大堂主,想起当时的情形,朱天赐仍然心有余悸。
仙剑派的高手不是他能抗衡的。
事与愿违,空中那人飞到正上方,便斜斜地向下降落,落在前面的大路中间。
坏了,肯定与丹清山上事情有关,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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