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了曾诚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扛把子们后,朱劲松便直接开口说道:“自从朕登基称帝到现在,也差不多四五年的时间了,勋贵的封赏问题,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首先摆在朱劲松面前的就是勋贵问题。
历史上造反的多如牛毛,造反成功的也有很多,但是每一个造反集团在初期的时候都能保证能者上、庸者下的人才流通,而当造反成功之后,很多造反集团就会产生一个名叫勋贵的毒瘤。
当然,直接把勋贵们说成是毒瘤倒也不太恰当,毕竟勋贵体系的存在也有一定正面意义,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勋贵体系往往会随着造反成功而迅速腐化。
前期打天下时贼拉牛逼的勋贵集团,到王朝末期的时候可能已经废的骑不了马也拉不开弓,更别说什么带兵打仗征战了。
甚至还有的勋贵们会产生自己也能当皇帝的念头。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勋贵集团迅速腐化,其实还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真正要命的还是随着开国勋贵们开枝散叶,土地兼并也会不可避免的出现——前有车,后有辙,开国的勋贵们把主意打到土地上,一代又一代人趴在国家的身上吸血,天底下的乡贤士绅们也会纷纷效仿。
而朱劲松从造反开始,到如今打下十六省之地的大明江山,自然也少不了勋贵的存在。
比如说朱二旦和朱三顺这兄弟两个,是不是该封王?
比如说刘鹤鸣、刘二牛、耿锐这些从一开始就跟着朱劲松造反的,是不是该有封赏?
没有?
那踏马不是扯蛋吗!
大家伙儿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你朱某人杀了官,造了反,回头你当了皇帝,大家连个世袭的勋贵人家都捞不着,那跟着你造反是图了啥?就图自己当个将军元帅之类的,然后跟着你朱某人一起大公无私的为大明百姓服务?
在这种事情上,永远不要想着讲道理,因为没有丝毫的道理可讲。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懂了没?懂了的就懂了没懂的也别问,这智商也别想着穿越造反。
其次就是报纸的问题。
《大明报纸》是大明朝廷办起来的,上面发表的文章要么就是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亲自写的,要么就是翰林院的那些人写的,虽然没有完全脱离民间,但是像老百姓看爱的那些东西,《大明报纸》上并不是很多。
民间也有呼声,希望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能够允许民间开办报纸。
允许,还是不允许?又或者是设立审查,错一个字就把当期报纸封禁,省得他们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
比如,文章里敢有满意这两个字的就全部封掉,敢把我大清写成鞑清的也得能封就封,敢写朱劲松或者历代大明皇帝名讳的全都变成***?
而除却勋贵和报纸的问题之外,其他的还有诸如大明律以及度量衡的问题,外藩制度、对欧罗巴掺沙子吸血、民间是否要禁铳等等一大堆的问题。
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加在一起,让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感觉很头疼。
朱劲松很头疼,但是曾诚和刘二牛、刘鹤鸣等一众大大小小的扛把子们也很头疼。
按理来说,朱劲松这个皇帝都登基好几年了,如今又占下了十六省之地,按说也该进行封赏了,该封国公的封国公,该封国侯的封国侯,毕竟这大明江山也不是全靠你朱劲松一个人打下来的嘛。
关键是这事儿该怎么办?
开口直接说我功劳不小,封个国公不为过?
就算皇帝他老人家脾气好,也不带这么上赶着找死的吧。
再说了,老朱家的皇帝……从朱重八开始一直到崇祯,哪一个不是把刻薄寡恩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所以一众大佬们都沉默了,谁也不愿意率先开口讨论这个话题。。
看着一众大佬们都沉默不语,朱劲松却呵的笑了一声,说道:“都不说话了?你们不说,朕说。”
“历朝历代,凡立国之初,必封赏勋贵以酬其功,此乃万古不破之真理,凡是挑战这一点的,都已经声名狼籍了,而朕的胆子又小的很,也没打算挑战这个优良传统,所以该给尔等的封赏,还是会给的。”
朱劲松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一众大佬们皆是心中一沉。
谁也不知道朱劲松到底怎么了,今天居然会用这样儿的语气说话。
而朱劲松却没有丝毫停顿,而是接着说了下去:“国朝爵位,朕打算定下公、侯、伯、子、男五等,每等又细分为国、县两级。”
“如今我鞑清尚在,海外诸多蛮夷尚存,所以封爵自县侯而始,以免以后封无可封,赏无可赏。”
“凡得爵位者,不许世袭罔替,即便是国公,亦须三代而降等袭爵。”
“至于宗室,也是如此,凡亲王、郡王,同样三代降等袭爵。”
“封赏名单,这几天就会发下去。”
“你们要是觉得能接受,那就按照这个规矩来,要是觉得不能接受,你们大可以想办法推翻朕这个皇帝,朕也可以再上一次孟良崮。”
在场的一众大佬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却是慌忙站起身来,一起拜道:“臣等万死!”
实在是没辙。
别看在场的大佬们足够多,只要大家伙儿齐心协力就能把整个大明搞的一团糟,但是在场的也都是人精,知道在场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联合起来,也同样知道朱劲松这个皇帝有掀了桌子重来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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