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院落之中,陆雅抱着孩子,轻轻的摇着,目光却望向房门禁闭的书房,诧异道:“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说了这么久……”
“等他出来了陆姐姐问问他便是了。”苏如站在她的身旁,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孩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羡慕之色。
陆雅看着她,笑道:“你们迟早也会有的……”
她凑到苏如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苏如立刻便红了脸,两个女人说笑的时候,书房之中,萧珏手握茶杯,面色阴沉如水。
砰!
那茶杯被他生生捏碎,茶杯碎片扎进他的手心,他却全然不顾,目光死死的盯着唐宁,问道:“这是真的吗?”
唐宁摇了摇头,说道:“经历过当年这两件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唯一能查到的线索,就是宜春侯,当年他是太医令,萧皇后,杨妃,以及秦王世子病重之时,都是他诊治的……”
萧珏猛地站起身,说道:“我这就去找他!”
“晚了。”唐宁摆了摆手,说道:“宜春侯牵扯到周家的案子,去年就在刑部天牢中自尽了。”
萧珏重新跌落回椅子,看着唐宁,问道:“你是说,当年和此事有关的人,都死了?”
唐宁道:“除了唐淮,唐琦,唐惠妃。”
萧珏没有再问,因为唐宁已经给了他答案。
和当年之事有关的人死的只剩唐家人,就算是唐家也做不到这一点,种种证据都指向坐在皇位的那个人。
萧珏一言不发的走出了书房,陆雅走上前正要询问,看到他手上的血迹时,面色大变,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珏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是我不小心弄碎了茶杯,包扎一下就好了。”
唐宁让晴儿取来了纱布,陆雅将孩子交给苏如,亲自为萧珏包扎。
她一脸心疼的同时,嘴里忍不住的埋怨道:“这么大的人了,喝杯茶都能割破手,玉儿以后可千万别像你这样……”
萧珏只是微笑,也不辩解。
因为萧珏的手受伤了,两人在唐家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
唐宁走到苏媚的房间,她还在研究万蛊毒经,唐宁走到她身旁坐下,问道:“天然居能不能查到二十年前的情报?”
苏媚摇了摇头,说道:“天然居组建不过十余年,情报网是近几年才组建完善的,十年之前的大部分情报,都是查不到的。”
她语气顿了顿,又道:“更何况,我师父回京之后,就将天然居的势力隐匿了起来,连我也接触不到,现在的天然居,已经不是以前的天然居了……”
唐宁暂时不去想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情,皱眉道:“万蛊教不掺和梁国复国一事,白锦和公孙影还想干什么?”
“我师父虽然十分看重万蛊教的势力,但她从来就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苏媚道:“她这些年,在京师还有很大的布局,她还有很多事情,连我都不知道……”
她语气顿了顿,又道:“至于公孙师叔,大长老来了一封信,说她去了滇地,我想她应该是想挑起滇地和黔地的战争,拖我们下水……”
曾经的草原,就是因为公孙影的挑拨,失去了一位二王子,以她搅屎棍的本事,要想在滇地引起一场混乱,也不是不可能。
黔地是他们未来的家,唐宁不会容许公孙影和白锦这么折腾,等到京师的事情解决了,也就是时候解决她们的问题了。
此刻,唐宁已经大概猜到,他在万州遇到的那位吴先生,应该就是吴王,公孙影和白锦复国的最后希望。
如果公孙影和白锦真的迷途不返,唐宁也不介意像上次一样,碾碎她们的希望。
……
自陛下病重之后,京中的局势就变的混乱起来,各方势力角逐不休,最终以未来太子,端王的胜出而结束。
前几天唐相归京,与端王的明暗较量,使得京师局势更加紧张。
两人冲突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数日,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端王牺牲万年县令,想要拖唐宁的岳父,京兆尹钟明礼下水,进而想要拿到右相唐宁的把柄,这是一个不错的计谋,众人都能想象到,唐相面对此事时,那进退两难的抉择。
正当众人认为唐宁会退一步,或是利用宰相的权力和端王硬拼时,王相的忽然下场,不仅粉碎了京师关于王相时日不多的流言,更是解了唐相面对的尴尬局面,两位丞相站在了一起,这一重磅消息,犹如投进深水中的巨石,使得本就波澜起伏的湖面,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接下来的事情再一次证明,斤斤计较唐右相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重回尚书省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包括尚书左丞李奇在内,端王这段时间安插在尚书省的所有人全都踢了出去,名义上是出使草原,但谁都知道,这是借着出使草原的幌子,让端王在尚书省变成瞎子。
除此之外,万年县令被罢官流放,京兆少尹也被迫加入了出使草原的使臣行列,端王这段时间在朝中的努力,有一小半都付诸东流,毫无疑问,这一次斗争之中,端王是毫无疑问的失败者。
端王府,损失甚大的端王,却表现的十分淡定。
唐琦坐在他的对面,说道:“我刚刚去了一趟皇宫,娘娘说,陛下已经立好了立太子诏书,过几日就会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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