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扭着身子，用自己的爆炸头砰砰卫斯理的爆炸头，“这样我们比较像双胞胎。”
陈侧畔：......一点也不像。
“咕咕~”
周粥弯下腰听了听卫斯理的肚子，又踮起脚尖听陈侧畔的肚子，都没有响动。
“听你自己的。”
团子恍然大悟，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小肚皮，“原来是周粥饿了。”
陈侧畔抬手看表，“现在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想吃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周粥眉毛上下抖动，一脸神秘的讲：“老板，木木，我带你们去吃好东西！”一个月来，他跟着潘楼月女士学到不少东西。
左手拉着卫斯理右手拉着陈侧畔，周粥连蹦带跳来到商场的各个试吃摊。
“炸鸡块！好吃的炸鸡块！”穿着制服的售货小姐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这位先生要试吃炸鸡块吗？”
“我要我要，谢谢姐姐！”周粥跳起来，接过售货小姐递来的三个鸡块，顺手塞到卫斯理嘴里，“木木，啊~”
又拉拉陈侧畔的胳膊让他弯腰，“老板，啊~”
打个喷嚏金融界就要抖三斗的总裁大人一脸艰难接受投喂：“只吃一口。”
周粥也给自己塞了一块，鸡肉嘎嘣脆。
“谢谢姐姐，姐姐再见。”说完就拉着陈侧畔和卫斯理跑掉。
陈侧畔惊：“不买吗？”
“暂时不买。”周粥叉腰学着潘楼月女士的样子说，“要货比三家，全都试吃后再决定。”
“你说实话。”卫斯理搭腔。
“想蹭吃蹭喝。”
“......”陈侧畔想和他的员工家属聊一聊员工的教育问题，“粥秘书，你知不知道这整个商场都是陈氏集团的。”
言外之意是蹭到正主头上了。
“呀吼！”粥秘书抹掉头上的虚汗，顽强地转移话题，“我有个朋友在这里的奶茶店上班，要不要去喝一杯奶茶。”
唉，没想到第一次把潘楼月女士传授的理论应用到实践就翻车了，他再也不占小便宜了。
陈侧畔看他满脸写着求求你放过我，就屈尊降贵：“走吧，去喝奶茶。”
“呼~”周粥小口吐气，带着两位金贵的主去找阿甜在的奶茶店。
“阿甜老大！”周粥一个起跳趴到柜台上，兴高采烈地呼唤正工作的阿甜。
阿甜一抬头就看到一颗大大的爆炸头，“是粥老大呀，差点没认出来。”
他在心里吐槽，红黄蓝到底给了小马仔多少假发。
雷吼帮在京务工人员约定好谁都是老大，相互帮助，不分彼此。
“阿甜老大，我想要三杯珍珠奶茶，不加糖。”周粥晃荡着小短腿，“老板一杯，木木一杯，我一杯。”
“你好。”陈侧畔点头打招呼，他记得周粥的这位奇怪朋友。
应该说，团子的所有朋友都非常有特色，让人记忆深刻。
阿甜笑了笑，手上忙活起来帮他们做奶茶，嗯，多放点珍珠。
三个人抱着奶茶逛东逛西，周粥被陈侧畔举起来看宠物店的鹦鹉宝宝。
“真可爱，我奶奶最喜欢鹦鹉了。”
“你想养吗？我记得你家好像养了三只鸡。”陈侧畔看着脸蛋红红的团子说。
谁知道刚说完团子的脸就皱起来了，“我的大哥二哥三哥现在比我都大了，一点也不可爱。”
他艰难把目光从彩色毛茸茸上移走，“但我不会背叛它们的。”
“那买一个送给你奶奶，你不是说你奶奶很喜欢吗？”陈侧畔热衷于挑战团子自制力。
“奶奶说她养不了。”周粥迷惑了，“为什么养不了啊？”
“因为鹦鹉的寿命都很长。”卫斯理抬头看着鹦鹉宝宝小声说。
“木木你说什么？”周粥没听清，再追问卫斯理就不肯说了。
“刷刷刷。”三个人坐在商场的休息椅上，一边吸珍珠，一边看夕阳。
周粥难得有些惆怅，他把头靠到卫斯理肩膀上，小声说：“老板，木木，死亡像太阳落山一样吗？人类是不是都很怕它？”
他想到不久前潘楼月女士跟周代曼谈起“死亡”这个话题时，周代曼痛苦的神色。身为泡泡，他不能理解，但也跟着觉得很难受。
陈侧畔没想到团子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太阳落山不可怕，人类怕的是太阳第二天不会再升起。粥秘书，你明白吗？死亡是没有办法说再见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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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世界快要结束啦，有点舍不得所有人。就酱，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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