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对着叶南,还一脸意气风发和不屑,甚至满眼威胁的赵跃龙看着已经明显毫无生气的赵军,脸上突然变得是一片惨白,这个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抚养了近三十年的儿子,难道就这么没了么?
赵跃龙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看着两名军医已经开始进行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了,各种急救药剂不停地推入赵军的体内,但是赵军却是依然一点反应都无,这让赵跃龙的心中,渐渐地已经沉到了水底,他渐渐地已经开始绝望了。
作为一个曾经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的老军人,他已经见惯了生死,也熟悉了死亡的气息,这时赵跃龙已经在赵军的身上感觉到了那股阴寒而让人恐惧的味道。
感觉到这股,以前只在那些死去的战友们身上才会出现的阴寒气息,赵跃龙已经完全地绝望了,他意识到赵军已经完全地死去,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往日在下属面前极为威严的赵跃龙,这时却是脚一软,一屁股就这般往地上软倒了下去。
旁边几名军官,赶紧眼明手快地一把将赵跃龙扶住,才没让赵跃龙跌到地上去。
被扶住的赵跃龙,很快便从那悲痛中回过神来,看着赵军那一脸的死灰,豁然地想起了最有可能的罪魁祸首。
转过头去,看着正朝着审判庭出口走去的叶南,怒吼了一声,竟似疯了似的,朝着叶南扑了过去,一边追还一边怒吼道:“你这个王八蛋,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不过还没近的叶南的身,旁边便有数名特勤队员挡在了叶南身前,他们可是不怕这什么少将,三人将赵跃龙堵得死死的,根本让他无法再靠近叶南一步。
这赵跃龙被数人堵住,竟若疯狮一般地挥拳攻击着挡路的特勤队员,一副不拿到叶南,誓不罢休的模样,看那疯狂的样子,还好这法庭之内是不允许带枪的,要不然这赵跃龙只怕是会直接掏枪出来了。
这几名特勤队员可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家伙,三两下便将赵跃龙推开,不让赵跃龙靠近叶南分毫。
这时,赵跃龙手下的几名军官也赶了上来,赶紧一把拉着赵跃龙,不让他继续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一边小心地劝慰道:“将军,将军,不要冲动!”
毕竟这里可是军事法庭,要真在这里闹起事来,那麻烦可是也不小的。
赵跃龙被属下拉住,在众人的劝慰下才渐渐地冷静下来,看着前边已经停下来,转过身一脸漠然看着自己的叶南,深吸了一口气,寒声地道:“叶南,你将我儿子怎么了?”
叶南漠然地看了看一脸杀意的赵跃龙,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透着森寒的笑意,道:“在赵将军的护翼下,我们能将他怎么着?就算如此的证据确凿,赵军也不过是判个终身监禁而已,还是在川省执行!”
叶南顿了顿,指着那杆天平的徽章,满脸蔑视,轻声地说道:“你我都明白,这个对我们来说从来不代表什么样,这世界从来也没有所谓的正义,也没有任何公平的法律可言,对我们来说,他都是一堆狗屎,仅仅是一堆狗屎而已!”
叶南这话一出,整个法庭都是一片寂静,谁都没有人想到叶南竟然敢当着那些尚未离开的审判官们,在这法庭之中说出这番话来。
听得这话,那些审判官们都露出了怒容,已经有人开始叫警卫了。
但是,对于那些审判官们的怒色,叶南却是视而不见,继续寒声说道:“我的老师,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家,他一生活人无数,没有一万至少也有上千的人,因为他而获得新生,但是他却因为救治了一个同样是垂暮之年的另一位老人家,便被赵军指使人撞死了!”
叶南指着那天平,怒声喝道“假如没有我,没有我这个大校被赵军接着指使人谋杀,我老师会连他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他甚至连一个名义上公道都拿不到!”
“而今天,他是拿到了一个公道,而这个公道,你们谁又不知道,这个公道是个什么东西!”叶南满脸怒容地看着周围的人群:“你们说这个是什么公道!”
“既然法庭给不了我老师一个公道,但是我这个做弟子的却不能不管,赵军他今天这个结果却是罪有应得!”叶南轻哼了一声,伸手点了点倒在地上的赵军,冷笑了一声。
“你承认是你杀死了我儿子?”赵跃龙死死地盯着叶南,寒声问道。
看着赵跃龙那模样,叶南哈哈大笑:“我说我杀死了你儿子么?我可没有说,只是他的报应来了,哈哈哈……”
说罢,叶南转身就走,带着也是一脸笑意的罗恒,转朝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听得有人大声喝道:“竟然藐视法庭,侮辱审判官,给我逮捕他!”
随着这一声大喝,很快便有几名警卫朝着叶南围了过来。
见得有警卫围过来,三名特勤队员很快便将叶南挡在了中央,很是粗暴地挥手将几位警卫挡开,瞪着几名警卫寒声道:“我们处长也是你们能碰的?”
那名下令的年轻审判官,见得对方竟然敢拒捕,这下可怒了,他升任助理审判官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在法庭这般嚣张,当下大声咆哮道:“藐视法庭、侮辱审判官,还敢拒捕,警卫,如果谁敢再继续拒捕,当场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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