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斩速太快,外加上刀刃过于锋利,使得毗卢遮那的刀身上只沾了几滴鲜血。
这几滴鲜血往下滑落,“滴答”、“滴答”地掉到地上,成为现场除风声之外的唯一声响。
这也算是老生常谈的事情了——虽然青登的名声很响,但碍于信息传播能力有限,没有电视、互联网等方便物事,所以绝大部分人只知道青登很强,但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
有那么一些人,总是天真地想着:橘青登的实力若有100,那我应该也有90!
山本策之大概就属于此类。
此人气绝倒地后,长州军中的将领们纷纷展现出格外精彩的表情变化。
方才嚷嚷着“不必悲观”、“山本策之也很强”的那些家伙,现在全都不吭声了,或是满面骇然,或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约莫5秒钟后,沉默被打破,悲鸣与惊呼四起。
“山、山本君他……这就败了……?”
“他可是‘鬼山本’啊!怎会如此轻易落败?!”
“橘青登的身手竟如此高超!”
“该死的!果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
山本策之的这副凄惨败象,不仅被长州军的将领们给看到了,同时也清晰分明地映入长州军的普通士卒们的眼中。
飞马出营,气势汹汹地叫嚣,扬言要与新选组一骑讨。
可结果连一回合都没撑过,就被青登一刀秒杀。
丢脸!
丢脸丢到家了!
放眼看去,长州军的将士们现在全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惶恐模样。
长州军惊慌不已,士气受损——相对的,新选组亢奋非常,士气大涨!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新选组阵中忽地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这就是“一骑讨”的战术价值所在——单挑成功后,会给己方军队的士气带来极大的加成!
这时,青登已解除残心架势,缓缓直起身,扭头看向远方的长州大营。
“长州的武士就这点本事吗?”
在天赋“穿云裂石 3”的加持下,其声音清晰传入双方阵营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长州军中顿时掀起阵阵骚乱,遥相传来怒骂声。
不消片刻,便见一员披挂整齐的将领策马出阵,径直朝青登奔来。
青登见状,不由得挑了下眉。
他本只想嘲讽几句,进一步打击长州军的士气。
没承想,对方竟还没扮够镰仓武将!居然还想接着来挑战他!
算了,也罢。
既然对方抢着来送人头,那自然没有怯战不打的道理!
青登兀自挺立,静待对方过来。
来者是个体型高大的壮汉,年纪在25岁上下,跟山本策之一样,也蓄着密集如丛的络腮胡。
在翻身下马后,他移步至青登跟前,瓮声瓮气地自报家门:
“吾乃石神盛宗之后,石神盛经!”
石神盛宗……他和他祖先的名字,青登都没听说过。
青登懒得管他祖宗是谁,轻轻颔首,随后稳稳地架好刀。
石神盛经岔开双脚,拔刀在手,采青眼构式,双目牢牢紧盯青登,观察其一举一动。
光凭石神盛经的气势,不难看出其实力在山本策之之上。
在他眼中,青登似乎只是随意站立,并无特别之处。
可渐渐的,他陡然发现:眼前的青登逐渐变得犹如山岳般耸立。
而且,他几乎感受不到青登的呼吸!
青登在吸入一口气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呼出来。
毫无破绽,完全没有可趁之机……一滴滴冷汗自石神盛经额间渗出。
“喝啊啊啊!”
他大叫一声,发起佯攻,试图使青登显露破绽。
然而,青登毫无反应,不为所动。
石神盛经又佯攻了几次,一无所获。
冷不丁的,青登忽然动了——他以脚黏地面的步法,慢吞吞地向前移动。
尽管其移速很慢,但石神盛经却感觉仿佛有座山岳朝他压来!
在这无形气场的压迫下,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却。
就在这一刹那,异变突生——青登猛蹬大地,不再是龟速前进,而是猛扑向石神盛经!
其身形化为模糊难辨的残影,眨眼间就进逼至是石神盛经的脸前。
下一瞬间,刀锋发出巨响。
青登飞速挥舞毗卢遮那,一条银线泼洒而下!
有一说一,此人不愧是胆敢向青登挑战的勇者,还是有那么点本事的。
千钧一发之际,他身体先大脑一步地展开行动。
凭着本能反应,他十分勉强地往右躲去,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致命一击。
然而,他这记闪避只不过是弃车保帅。
毗卢遮那的刀锋虽未劈碎其天灵盖,但却不偏不倚地正中他肩甲与身甲的缝隙处。
刀光过后……一条断口完整的左臂膀掉到了地上。
鲜血如涌泉般向外喷出,淌了石神盛经满身。
突然失去一条手臂……石神盛经的身体顿时因失去平衡而剧烈地摇晃起来,险些倒地。
在斩断石神盛经的手臂后,青登因惯性而前扑至石神盛经的背后。
这时,石神盛经展现出异于常人的坚强意志。
只见咬紧牙关,强忍着断臂与大量失血的剧痛和晕眩,持刀回身,准备青登来一个“回手掏”。
他的想法很美好,应变能力也很强。
怎可惜……他刚一回身,浅葱色的羽织下摆就挤满了其视界。
咻——的一声,毗卢遮那在半空中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自左向右地扫过石神盛经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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