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不得不承认,那些大食人,波斯人携带的女奴真的很美丽。
尤其是喜欢遮住脸部,却把腰部完整暴露出来的波斯女郎在跳起舞的时候,确实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她们的舞蹈大多数以夸张的腰胯动作,配合上柔若无骨的腰,以及水蛇一般起波浪的手臂,可以在最大范围内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大唐时期的舞蹈,不论是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地方,舞蹈的作用只有两个,一个是祭祀,一个是取悦男子。
需要商人们祭祀的时候不多,所以,他们的女奴跳舞的最大作用就是沟通双方的关系。
凛冽的寒风吹得篝火呼啦啦作响,明明是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的场面,几个女奴扯掉身上的裘衣,露出饱满的胸膛,结实的腰肢,随着手鼓翩翩起舞的时候,人们就会忘记身处的恶劣环境。
有这样出色的美人陪伴,就算是死亡,都会变成荣耀与幸运。
在大食人,波斯人的认知中,美人往往跟高贵这个词是相连的,因为美人的所有者必定是高贵的。
这个时代可供迷惑人的五音六色过于简单,过于单调,以至于人们就把极致的性爱当成了对自己成功的最高奖赏。
各种胡人的到来,正在不断地侵蚀大唐人原本的风俗习惯。
尤其是在着装与行为上,大唐人的行为习惯这些年已经变得越来越开放。
领口开的越来越大,越来越低,原本应该珍视秘藏的胸部,现在也开始有露出来的趋势了。
长安城里的一些大胆地胡姬们,为了卖掉更多的酒,为了招揽更多的客人,她们已经开始将肚兜当外衣穿了,讲究一些的最多在肚兜外边披上一袭纱衣,或者在胳膊上缠绕上一条颜色极为鲜艳的丝带。
盛世繁华的时候,妇人们很愿意接纳一些外来的她们认为美的东西,在一个可以吃饱喝足的城市里,妇人们想要通过各种艳丽的装扮,想要从男子那里得到更多的宠爱与尊重。
再加上,大唐本身就对贞洁一类的东西不怎么看重,至少还没有把贞洁这个东西跟女人的生命联系到一起。
大唐的妇人很少有守寡的,再嫁之妇在大唐并不会被旁人说三道四,只要是再嫁还是家里的大妇,她的权力不会比初嫁的妇人小。
李唐皇家的女儿们充分的享受着男女的情爱,勇敢的追求者属于自己的独特的爱情,为此,有的公主被吊死,有的公主被废黜,有的扔水里淹死,还有被砍头的,这些死亡的威胁并不能阻止她们追求爱情的脚步。
大唐男子还好,他们的改变不大,因为,在女子身上发生的改变,最终便宜的人是他们。
不过,簪花,涂抹胭脂,咬口媒子,熏香,画眉这些手段,不少的大唐男子也在使用,所以,长安城里的花美男也一年比一年多。
骄奢淫逸坏风气。
这是很多老古董一般的人说的话。
云初不这样看,一个大一统的国家,一个强盛到极致的国家,应该有海纳百川的气度,唯有如此,才能得万邦之利,强一国之邦。
云初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看大食人的女奴,波斯女奴们穿着清凉的表演舞蹈,他看的很投入,甚至会大声的赞赏。
而娜哈身上的衣着但凡有半点不合适,他的一张脸就拉的比驴脸还长,比煤球还要黑。
大一统的国度,就该有大一统的气度,云初喜欢看万邦向大唐献媚的模样,口中虽然说着谦虚的话,但是呢,对于大食商人,波斯商人的献媚,他是照单全收。
不论是金钱,还是美人,亦或是良马,奇珍异宝他都照单全收,甚至连大食人讲述的故事他也没有放过。
因为他听到了原始版的《一千零一夜》。
因为讲故事的人是大食人,听故事的人是大唐人,然后,在大食与大唐之间的海岛上,有一个国家叫做叫萨桑国。
国王山鲁亚尔发现王后和妃子“不贞”,杀死她们后,国王每夜都要新娶一个少女,翌晨杀掉。
百姓受此威胁,十分恐怖,都带着女儿逃走。可是国王照例追令宰相替他寻找女子,供他虐杀,当时的妇女,不是死于国王刀下,便是逃之夭夭。
宰相的女儿山鲁佐德为了使无辜妇女免遭屠戮,自愿嫁给国王。她用讲故事的方法,引起国王兴趣而暂不杀她,这样夜复一夜直至连续讲了一千零一夜,大都是劝善惩恶的故事,最终国王被感化,与她白头偕老。
云初听这样的故事听得非常享受,而娜哈则听得七窍生烟。
“为啥不弄死那个国王?”
同样在听故事的钟馗道:“因为在所有的故事里,人们对于国王都很宽容,希望能通过智慧地方式让国王,皇帝们善良。”
“如果我是那个山鲁佐德,我在第一夜就会弄死那个该死的国王。”
温柔笑道:“国王在大食人的故事中是强大的代表,是不可战胜的化身。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人们不喜欢战争,愿意通过忍让,或者别的方法来改变不可改变的命运。
这一点上,不论是大食人还是大唐人,在这一点上别无二致。”
“我不管,我就是想要弄死那个国王!”
跟云初,温柔这样的官僚比起来,娜哈无疑是更加有勇气的一类人,她深谙命运不能为旁人所掌控,这个明晃晃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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