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师兄,看来是没什么好看的。蓉儿,要不咱们也不要去看了吧?”
郭默干笑了两声,掩饰了一下本来就不存在的尴尬。
“不去看?为什么不去?咱们千里迢迢赶过来,不就是为了看一眼这个‘天下英雄大会’吗?”
“是不是听说‘莫愁’姑娘在,默哥哥就不敢去了?好厉害啊,‘冷莫愁’?本姑娘倒要看看怎么一个冷法?”
好嘛,郭默觉得自己就多那么一问。
陈玄风在旁边看到了,赶忙将眼睛看向别处。
李莫愁,他是亲眼见过的,那还是在江陵城的时候,李莫愁兴冲冲地找上门去,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那幽怨和娇嗔的模样,眼光老辣的陈玄风,当然能看出来,这女子对郭默是“有意思”的。
当听说郭默已经结了婚,连孩子都快要出生时,这位莫愁姑娘竟果断地告辞而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陈玄风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不经意”在小师妹面前提到了此人、此事,黄蓉才铭记于心。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个叫李莫愁的女子再次出现了,而且已经变成了一名“女道姑”?
这是为什么呢?
她好像还是大宋百官之首史弥远的义女,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出家当道姑呢?
难道是因为......
陈玄风眼睛斜往他处,脑子里却满是八卦的信息。
一夜无话——
那是真的什么也没说,黄蓉似乎有些重视明日的“会面”,一躺到床上,就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郭默难得地赖床了。
黄蓉却早早地起来,平静地洗漱、用餐,都没有跟郭默打声招呼。
直到陈玄风来叫郭默,他才不得不磨磨唧唧地起来。
“蓉儿,赶了那么多天的路,你也不多睡一会儿,起这么早干吗?”
早?
陈玄风抬头看了一眼,升得老高的太阳,而“云来客栈”的大堂里,空荡荡的。
住店的客人们,早已用过了早饭,都跑去看擂台比武了。
今日是最后一天,而且截止到正午就结束了。
“天下英雄大会”已经接近尾声,也是最激烈、精彩的时刻即将到来。
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厉害的人物,那位“冷莫愁”能够最终夺魁吗?
据说,中都城的多家赌坊,昨晚连夜开了盘口。
买“冷莫愁”获胜的,赔率是一赔二;
买“冷莫愁”输的,赔率却是一赔十。
看来,昨天的比试,这位“冷莫愁”已经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多的人看好她最终夺魁啊。
“大师兄,要不我们先去吧?”
黄蓉没有搭理郭默,反而对着陈玄风说道。
“蓉儿,我马上、我很快就能洗漱完毕——”
郭默一见势头不对,急忙以比平时快了几倍的速度,洗漱完毕。
一份早餐,眨眼间就被他风卷残云般,塞到了肚子里。
尤其那碗米粥,几乎就是直接倒进去的。
看得旁边的陈玄风,目瞪口呆的。
难道武功高的人,连吃个早饭都这么生猛吗?
擂台距离“云来客栈”没多远,也就向北隔了两条街。
郭默三人就没有骑马,直接安步当车,溜溜达达地往擂台走去。
这段路,郭默和黄蓉都不陌生。
五年半之前,那个漫天风雪的初春。
就是在这里,郭默他们跟金兵的一场大战,也是从中都城的南门,杀了出去。
而包惜弱,那位命运悲惨的可怜人,也是在此染血街头、香消玉殒。
今日的擂台,远比当年穆念慈那个“比武招亲”的擂台,要正式得太多了。
三人刚刚转过街头,就看到那个宽阔的街心广场,早已是人山人海,还时不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已经是巳时一刻,今日的擂台已经开了半个时辰。
郭默放目远望,只见街心的正中央,修建了一个六丈见方的擂台,有一丈八尺高,却没有设楼梯。
看来,没点儿真本事的人,连这擂台都上不去。
擂台都是用结实的方木堆成,中间用大号的铁钉相连,外围又用儿臂粗细的铁链环绕着。
擂台四侧,各有四根水桶粗细的圆木,深深埋入地底下固定着。
这样的擂台,在上边施展各种软硬功夫都可以,对于技巧熟练的骑手,甚至都能够在上边进行马战。
坐北朝南,在擂台的东侧偏南方向,大约三丈之处,还修建了一座看台。
看台不大,比擂台的一半都要小一些。
看台上,除了两侧护卫的蒙古军士,正中央有五人在座。
郭默仔细一看,这五人中,他竟然能认识四位。
在正当间坐着的,正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三儿子,下一任蒙古大汗的热门人选,窝阔台。
窝阔台今年三十八九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已经微微有些发福,精神倒是饱满。
紧挨着窝阔台,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
郭默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两三年没见面的“西毒”欧阳锋。
对于欧阳锋,郭默也谈不上好恶,虽然也算是敌对,只要对方不来招惹自己,郭默也未必会跟对方死磕。
坐在窝阔台右手边的,却是一位有道的全真,五十来岁,神采奕奕,双目如灯。
正是全真教的门面人物,“全真七子”之一的“长春子”丘处机。
全真派地处北方,在金国境内,却全力抗金多年。
在抗金这一点儿上,跟蒙古有着“同仇敌忾”的情节,竟然派了丘处机亲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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