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默带着杨过和郭襄,来到居庸关城楼的时候,李莫愁、武南天和张婷,却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郭默追着两个孩子登上了磨盘山顶,又跟那位神秘道人打斗了三百个回合,这一来一去的,足足就耗费了三个多时辰。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满天风雪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师傅,听说您来了,我方才亲自带人去山里摸了几只野兔,今日运气好,连山鸡都有好几只,已经都做好了,就等您回来呢——”
哈吉满脸笑容地把郭默他们接了进来,眼睛里却满噙着泪水,这是一个热心肠的孩子,离开师傅这么久了,如今猛然见到,就忍不住心中那份本能的激动。
一顿饭众人也算是吃得热热闹闹的,郭默却总想着白天的事情,一个是当年那个疯和尚,一个是今日这个神秘道人。
郭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先后找上自己,但是,隐隐约约的让他觉得,事情背后的原因,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虽然郭默并没有跟疯和尚动过手,但是,今日从这神秘道人的身手来看,这二人恐怕都是先天大圆满的境界。
那么,这二人会有什么企图呢?
听那道人的意思,他们是在等自己也达到先天大圆满吗?
华山?
那里会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众人见郭默有些兴趣缺缺,谈笑的声音无形中就放低了很多。
直到李莫愁悄悄地在下边拽了拽郭默的衣角,他才从自己的思考中清醒过来。
“师傅,听二师兄说,您想到居庸关外去打探一番?依徒儿来看,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去。”
“像如今这样大的雪,估计三天五天都不带停的,咱们居庸关内还算是好的,出了居庸关,恐怕道路就更加难行了。”
哈吉从小就生长在蒙古大漠,自然知道越往北方,雪期和冰期就越长。
这样的天气,别说是行军打仗,即便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中人,在此间行走都不是一件易事。
见到郭默微锁的眉头,哈吉还以为师傅在为出征蒙古的事情作难,就从旁开解道。
郭默到了这里,哈吉自然把城楼让了出来,让师傅和师娘住在里边,而他陪着二师兄住到了军帐里。
张婷和郭襄,也在城楼上居住,早早地烧上了炭盆,房间的密封性做的还极好。
“默哥哥,今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知夫莫若妻,李莫愁跟郭默在一起也有很多年了,对于郭默的心性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她可不会以为,郭默是在为了大雪封路而烦闷。
“莫愁,你来看一看,你认不认得这样一个人?”
郭默没有回答李莫愁的问话,反而火盆中挑出了一段没怎么燃烧的木炭,待它逐渐冷却后,郭默将木炭的一头削成尖状。
从案几上拿出一张宣纸,郭默用手中的木炭,在宣纸上轻轻地画了起来。
郭默的记忆力极好,更何况是白日里刚刚见过的人?
他采用的是后世素描的手法,虽然看起来显得不是那样的庄重,勾勒出来的画像却更加逼真,贴近现实。
时间不大,一个中年道人的模样就出现在了宣纸之上,赫然就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位道人,只是郭默隐去了那个硕大的酒葫芦。
因为郭默明白,如果李莫愁真的见过这样的画像,那么,就一定是不带酒葫芦的。
“这个道人,真的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莫愁先是惊讶郭默作画的能力,认识这么多年了,她知道郭默会写诗词,每写一首,恨不得都是能够流传千古的名篇。
也知道郭默的文采不错,像“封神演义”那样的鸿篇巨着,那是张口就来啊。
但是,这次郭默作画的动作,还是惊艳到了李莫愁。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作画的,但单凭画出的人物像,她就知道这种新颖的画法,如果流传出去,一定会让当今的画坛震惊的。
“你再仔细想想,他像不像终南山的道人?”
郭默心中有所猜测,却也不能贸贸然下定结论,只希望从李莫愁这里打开突破口。
“终南山的道人?”
李莫愁在脑海中将终南山全真教里,有名有姓的道人一一都过了一遍,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样貌,跟这画上的人相似。
“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李莫愁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可是,我就是觉得这个道人很是面熟啊,默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呢?”
思索了一会儿,道人是谁没想起来,李莫愁反而把自己给整糊涂了。
“莫愁,会不会你熟悉的不是这个道人,而是道人的画像?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画像?”
郭默当然知道终南山下的古墓里,就挂有一副道人的画像,如果今日所见的神秘道人,就是自己猜测那个道人,李莫愁就一定会知道的。
只是,郭默从来也没到古墓里去过,只好装出胡乱猜测的口吻,来提醒和启发李莫愁。
“哎呀,默哥哥,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要说你画的这个道人,跟我古墓里挂的一个道人像,至少有八成的相似。”
“只是,那人应该已经死去几十年了,默哥哥怎么能画出那个人的画像呢?难道,你在别的地方也见过他的画像吗?”
听到李莫愁这么说,郭默在心里就落听了,今日见到那个神秘地道人,就是他心中所猜测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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