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第一个起床的不是丁婶,而是宋长乐的叔叔宋惟文。
宋惟文有晨练的习惯,总是六点就起来了。
穿着休闲黑白相间的运动装,黑色的宽松卫衣把上身罩的密不透风,身材修长有型,休闲装将人衬得不似白天衬衣领带那般严肃与沉稳,倒让人有了点亲近之意。
走的时候,余悦裹着毛巾睡得死沉死沉,当然这也有半夜因为尿床造成的疲惫,任谁憋了那么久那么久,最后竟然被人戳了一下就没憋到最后,所以余悦心里哽的不行,虽然那人给换了绒毯,可是余悦还是觉得好丢脸。
也的确蛮丢脸的。
这种哽就好似两个大老爷们在一起,另一个不小心撞了一下急着上厕所的余悦,然后余悦当着人面弄湿了裤子一样囧。
而这一下还不是不小心,明明是故意,余悦心内咆哮了很久很久:尼玛啊,连狗的话都听不懂!你还算是个人吗?!戳毛啊戳,不知道人家内急啊!
如果宋惟文能听到余悦的内心咆哮一定会说:好像的确是戳毛的……
当着人面尿完之后,余悦就有种想一头撞在纸箱上死掉一了百了的冲动,这样就不用面对残酷的人类们!
后来余悦碍于脸皮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这才勉勉强强的活着了……
早上
宋惟文站在纸箱旁边,摆动了下双臂,眼睛似黑玉,随意的斜了下方一眼,仍是仰面四肢摊开的余悦一点儿感知都没的继续与周公下棋,宋惟文打开门慢跑离去。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让人的呼吸都带了些青草的芬芳一般,没有中午的炎热。
夏日,没有阳光照射的清晨,连树木上的叶子都看起来格外的浓绿,富有生机。
六点半
余悦呼呼大睡。
丁婶起床,开始洗手做羹汤,为宋氏叔侄准备早餐。
七点二十,宋长乐起床刷牙洗脸
余悦还在死睡。
七点半
宋惟文回来,进卫生间洗澡,回卧室换衣。
宋长乐坐在餐桌上。
余悦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翻了个身,醒了
“啊呜——”
宋长乐抬起头望向纸箱,正好看见余悦的小爪子在胡乱扒拉。
宋长乐放下碗,快步走过去,将余悦抱出来
“啊呜——”尿尿。
“啊呜——”尿尿。
宋长乐抱起后,将狗送往卫生间,并不是宋长乐听得懂余悦的狗叫,而是早晨都应该先方便一下的吧?况且喝了那么多奶,余团子样子急迫了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余悦四只爪子着地,在卫生间转了个圈,找到一个疑似下水孔的镂空孔,低下头看,里面黑乎乎的,余悦放心蹲下后肢。
准备开闸放水时,抬头看见了宋长乐好奇的双眼,宋长乐的眼睛似母亲,狭长凤目,只不过让人瞧着有些冷罢了,余悦羞涩的抬起屁股,仰脸看着宋长乐哼唧。
出去,出去!
宋长乐不解眨眼。
“哼唧唧——”
出去,出去!
宋惟文换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就听到了余团子的哼唧声,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
“长乐,去吃饭。”
“喔。”宋长乐乖巧的应声,然后冲余团子道:“小便完自己去客厅”
“啊呜——”嗯。
宋长乐满意的将门虚掩离去。
余悦看见叔侄两人都走了,才放心的开始放水。
“嘘嘘嘘——”
撒完了
余悦抬头看见距离遥远的洗手台,已经身为狗仔的余悦此时在这种大房子里,不管是椅子还是沙发,或者马桶洗手台,在那双黑玛瑙般的琉璃眼中都大的出奇,看什么都需要仰视,非常累脖子。
余悦只好用狗爪子揉眼睛,做到清洁眼角的作用。
狗狗如果不做好卫生措施,很容易诱发炎症,这是饲养员对他讲的,虽然对方没想到他真的听得懂。
余悦饿了所以闻到饭香才悠悠然的醒来,这会儿放完水,鼻子越发灵敏的闻着饭香,高兴的蹦跳着向客厅冲去。
因为跑的太快,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做到停止前行的动作,每每都需要向前缓冲一下才能停下身子。
他这种滑稽有趣的动作,在别人眼中就好似一个不受控制的毛球自己在骨碌碌的转动。
余悦坐下,身子才停止滚动,晃晃晕乎乎的脑袋,摆正身子继续向另一个方向的餐桌冲去
左骨碌碌——
右骨碌碌——
吧唧——
这一次不是屁股先着地,而是下巴先着地。
余悦的爪子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有些不好使,越来越晕乎的脑袋,好一会儿才不觉得晕,眼睛冒光的看着高大耸立的餐桌,从余悦的角度只能看见餐桌上摆放的一束紫色小花朵的叶子与竹编的花篓边缘。
后退一步。
刚好看见宋氏叔侄正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早餐,好像很美味的样子啊。
余悦吸吸鼻子,他真的已经受够了奶味!
“啊呜——”
“啊呜——”
余悦滚球似的蹦着。
边蹦边叫,小嘴巴咧的大大的呼唤着两位严肃吃饭的先生们,一边叫却还要担忧随时出现在眼前,丁婶那壮硕的身体,余悦东瞅瞅西瞧瞧,以免被丁婶抓到,看见没人,然后才连续蹦跳撒欢,企图将叔侄二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事实上,余悦再次亲身证明了,命运如此无情,如此坑爹。
“小东西长的可真像线团,绒绒的圆圆的。”
宋惟文:……
宋长乐:……
两人具是心内点头。
丁婶拿着奶瓶抿嘴笑,弯腰准备把余悦给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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