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玄追着那些人离去之后,耕地那里,气氛变得沉重许多。
大意了!
若是再谨慎些的话,或许刚才那一切就不会发生,至少不会让那些人就那么顺利撤离。
敖现在也是后悔万分。
虽然邵玄之前提醒过还有其他人盯着这边,他们也一直防备着,但在那只头领蝠大发兽威之后,便觉得肯定没有其他人敢靠过来,谁知道,那些人竟如此大胆!简直就是疯子!他们就不怕被那只头领蝠盯上吗?之前爆开的那些鸟群不是前车之鉴?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以他们极为耻辱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抢了两袋千粒金,简直就是抽在炎角人脸上的一把掌,狠狠的一巴掌,打得在场的炎角人都有些懵。
虽说那两袋千粒金相比起耕地里所有的收成而言,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但这事的性质不同,被人抢走猎物本就是狩猎者们视作失败的事情,更何况是被大家看重的,精心照看到现在的千粒金?
或许,交易区、王兽、炎河大桥等等一些事情,已经让炎角人开始膨胀,少了本应该保持的警惕和谨慎。
这是大忌!
就算是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心态确实不好,尤其是之前没能果断投掷出去的那一矛,若是能配合邵玄,那一矛也投出去的话,就算仍旧改变不了被抢走谷子的结果,至少也能留下一两个人。
再看看天空,那只头领蝠杀得更凶残了,大概也知道了下方的事情,但它没有追过去。若是追出去,就得放弃这边更重要的地,它只守在这里。
它不是驯化的兽,不会像喳喳那样听话,它的目的与炎角的人不同,在眼皮底下被偷走一些东西,它会生气,但是不会离开这里去追杀那些抢走谷子的人,它懂得权衡,只守着更重要的地方。
太过依靠外力,果然是不行的。敖心中叹息。
那些人出现的时机实在是抓得太好,早一刻晚一刻都可能会失败,或许他们还考虑到了那只头领蝠的心态,再加上那些人的疯狂劲……
原以为只有“盗”能做到这些,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盗”的人喜欢在晚上出没,而这些人,却是在正午时分,烈日当空,众目睽睽之下。
敖感觉,相比起盗的事情,眼前这一巴掌抽得更疼。
当然,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没有反思的时间。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还没完!”敖吼道。
不甘心又能怎样?还是先将眼前的事情结束再说。
这次,就当是个教训。
敖并不觉得邵玄能将那些人都拦下来,看那些人的行为和配合手段,就知道那些人都是老手,只喳喳一个,恐怕无法达到阻拦的目的。
炎河大桥边,塔转身看向空中,七道身影从不远处的树林飞过,大概是知道这边有人守着,所以并没有靠近,而是继续往炎河上游的林子飞。
虽然离得稍远,但以塔的眼力,还是能看到个大概。看看那眼熟的兽皮袋,再看看时不时掉落一棵的植物,顿时翻涌的怒气憋都憋不住。
竟然有人偷千粒金!
塔也察觉到了邵玄的踪迹,邵玄在追那些人。
挪了挪脚,本来想亲自追过去的,但瞥见对岸那些人,塔还是顿住了,抬手点了身边几个人,“你们跟过去看看!”
站在炎河另一边的外部落人,因为离得更远,并不能看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讨论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了。
对岸炎角本部所在的那边,上游一处,空中有人骑着鸟飞着,看那样子是打算过河。
人群后面的几人见状心中了然,那不就是长乐的人吗?看他们的样子,这是得手了?
能够从炎角的本部抢夺到东西,长乐的人也的确厉害。这样的话,炎角只能认栽了。
空中,无和七人在抢夺到两大袋谷子之后,因为有两只长翼鸟伤势稍重影响了飞行,身上还带着箭,两只驮着兽皮袋的长翼鸟,也是因为负重原因,亦无法高飞,飞高也是要消耗体力的。而无和他们中还有个伤势颇重的人,长翼鸟同时驼两个人也更累,之前抢夺的时间虽短,但消耗的体力却相当巨大。
尤其是七只长翼鸟,它们的心理压力相当大,就算那只大蝙蝠不是王兽,但相比起石虫王虫来说,大蝙蝠对它们的威胁更大,因为蝙蝠能飞。顶着巨大压力才终于完成任务,现在一松懈,就感觉十分疲惫了。
为了节省体力,也为了七人更好的配合,七只鸟都没有飞太高,当然,那只是相较与它们往日而言,即便不高,也不是地面上那些猛兽所能达到的高度,它们在树林之上,与树冠保持着一定距离,既能节省体力,又能避开树上的那些威胁,是许多有经验的鸟都喜欢的高度,往日喳喳也维持着这个距离,只要飞得快些,地上的人,除非神射手,否则很难射中它们。
之所以选择朝着炎河上游飞,就是因为炎河上游人少!
他们肯定不会一直在炎河这边往前,他们可不想进入那些满是凶兽的山林,必然是要过河,而炎河的另一边,部落分布并不均匀,这是无和打探到的事情,他还知道,炎角的人往下游去过,下游肯定有更多跟炎角熟悉的人,他们要是往那边飞,行动都会被人盯上,可往上游就不同,只要过了河,上游部落就少了,盯着他们的人也会少,那样他们能更快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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