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眼前的青年竟然是失踪百余年的藏剑老人弟子,能有此见解自然有其不凡之处。
“靠山王”皇甫守拙大为兴奋,但依旧镇定地道:“愿闻少侠高论。”
“阿弥陀佛,风少侠还请明言,为何这把剑是凶剑?”“魔僧”无怨双手合十,沉声问道。
见到众人不再轻视,风亦飞心中微微骄傲,答道:“因为这把剑并无灵气,而是以血祭之法增加煞气,虽然看似锋利,但根基不稳,容易破碎,用之日久表面看似剑身毫无益处,但其实暗中已经破损,遇到高手就有剑断人亡的危险。”
众人恍然惊呼,这套理论听着新鲜,颇为可信,但也有人不见事实不肯就犯,尤其是鬼宗宗主阴九幽冷哼道:“危言耸听,若无明确证据,也不过是黄口小儿的无稽之谈。”
“要证据?容易!”风亦飞转向厉莫引,道:“还请这位宗师归还小可的药锄。”
药锄!?
所有人都是露出诧异的表情。
厉莫引点了点头,自然有魔门弟子奉上一把流光溢彩的小小锄头,正是普通采药客爬山采药之用的药锄。
只见风亦飞拿回自己的药锄,另一手握着靠山王赐下的宝剑,对着翘首以盼的众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沉声道:“想要证据,在下这就证明各位一看,注意了!”
话音一落,风亦飞右手药锄猛地一挥,直接砸向左手横握的宝剑……
啊!?
当——
一道横亘空间的光线划过,小药锄精确无误地击中宝剑的剑身,一声轻响之后,剑身剧烈颤抖嗡鸣,接着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剑身骤然迸裂,啪的一声,剑身碎裂开来,只留一把剑柄握在风亦飞手中,其剑身破碎无数块,落于地面之上。
“啊?这,这……”
木然惊呆得不只是阴九幽,在场所有人,包括皇甫守拙和厉莫引在内,全都是惊呆当场。
刚才还一举斩断利剑的无上宝剑,竟然在一把小小药锄面前便破碎开来,无异于在众人心中敲了重重一击,而且若无阴九幽之前的试剑之举,众人反应也断然不会如此剧烈。
厉莫引神情一动,赞道:“兵甲派果然好手段!”
风亦飞傲然一笑,站起向着皇甫守拙躬身一礼,道:“草民毁王爷之宝剑,尚且恕罪,若蒙王爷宽恕,草民愿意再铸宝剑一把,配给王爷!”
皇甫守拙腾楞一下站了起来,激动道:“风少侠也有此铸剑神技?”
风亦飞答道:“虽无祖上神技,但神兵之下,尚可铸就!”
这一下,顿时引爆全场。
“好,风少侠竟是铸剑大师,本王麾下铸造厂,就聘请风少侠为主,为本王铸造上等兵器!”
众人山呼英明,厉莫引也是大吃一惊,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要挟风亦飞背后势力为目的,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也有此铸剑神技。而自己早前血婴剑剑胚丢失,正愁无剑可施展【血婴剑法】,若是此人铸剑技艺高超,配合魔门血婴剑的铸造之道,有极大几率铸就神兵级别的血婴剑,到时自己的攻击力又将有倍数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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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王府的夜宴持续的极晚,风亦飞的表现终于引起靠山王等人的极度重视,一名能够铸就九品兵器之人,无论多么年轻,都足以称之为大师。
要知道,便是章丘太炎也不过是这个水平,近百年来,神兵利器阁也没出过一剑神兵级武器,由此可见风亦飞的重要程度。
夜深人静。
展羽迅若鬼魅在王府的花园内移动,—遇有巡逻的人立时闪进林木间,他是走惯江湖的大行家,—看王府的院落房舍分布、便约略估计出哪处是“靠山王”皇甫守拙的居所,哪处是内院.哪处是下人住的地方。
最后他认定了—幢毫不起眼的建筑物,除了房子的结构特别坚固外。最奇怪的是整所房子—个窗户也没为,只有几个气窗,半尺高两尺长——明显最适合囚人,另一个有力的原因,是守卫巡至该房子附近时,总是特别留心细察,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
展羽计算了一下距离和时间、闪出藏身的树丛,穿进了建筑物外围的廊道里,此时刚巧有两名守卫转了出来,展羽伸手—动,快如闪电,两名守卫—声不吭倒了下来,在眨眼间的工夫里,展羽便点中对方穴道,比人的眼睛还快。
展羽身形一动,便抓着欲跌倒在地的两名守卫,轻放一边,绝不犹豫地掠到房子的大门前。
大门紧锁。
展羽伸手在铜锁上用力一拧,铜锁发出毫不清脆的—下沉响.铜锁应手而开,显现其高绝的手上功夫。
展羽闪身进入,低呼道:“风兄何在,风大叔令我来救你……”
话音未落,人已经—呆,原来房中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唯是床倚桌—应俱全,被铺像是刚有人睡卧过的模样。
展羽一摸睡床,犹有余温,叫声不好,身子向后猛退,穿出屋外。
灯火下的院落里,花丛内一人背着他默然而立,宽阔的肩膀,沉凝的气势,有若一块风浪不能摇其中分的海中参天巨岩,只不过他那浑身渗透的诡异气息和浓重血气,却将这一派高人风范渲染得恐怖气息十足。
展羽倒吸一口冷气,道:“厉莫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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