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若邪举起手边一些棋子,对着古凡说道:“这里每一枚棋子代表了一万兵力,红色是骑兵,蓝色是弓弩手,白色是步兵,黑色是死士,颜色不同,代表的军种不同……”
随后他抬起手将四十枚棋子用手一卷,送到古凡的面前,冷声道:
“古凡,虽然这一次是你要挑战本座,但本座毕竟从军时间比你长,本座也不欺你,免得落人口实。这次八阵军棋,本座先落子,你可看清楚了!”
澹台若邪手腕一抖,手中的棋子全部飞了出去,这些棋子飞出之后,落在棋盘上,顿时化成了一团又一团栩栩如生的士兵在不同的地形之上。而在澹台若邪低头俯视棋盘的瞬间,立即一动不动,好像化成木雕,失去了灵魂一样。
“哼,澹台若邪,你输定了!”古凡扫了一眼澹台若邪,知道他已经将心念灌输到了棋盘之上,古凡便收回了目光,定了定神。他也没去看澹台若邪的兵力布置。不同的棋盘代表不同的军种,除了澹台若邪自己,别人看到了也没用。而且这局八阵军棋,一旦开始,马上所有兵力部署都会打乱。事先看到也是没有用的。
沉思了一阵,古凡冷笑一声,在一双双目光惊诧的目光中,把手中所的棋子全部都放在了同一个地方。那是大漠的最深处!
“轰!”
棋子落下的一刻,古凡突然感觉自已的心神,如一颗石子不断的往下沉,眼前无数白光炸开,无数复杂的地形在眼前变幻,当他静下心来时,只见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这里则是沙漠里的一处绿洲,而在沙漠之中,到处旌旗乱舞,刀剑如林,密密麻麻的白色铠甲仿佛覆压山脉的白雪,在军队之中,一面“古”字军旗迎风猎猎飞舞。
“开始了!”
北校场之上,众人点点头。
就在古凡将棋子落下的那一刻,一圈八卦形状的气流从棋盘上直冲霄汉,气流一转,化为一片虚幻的光影,散射开来,竟然如一张巨大的幕布那样倒映出了军棋上两军对阵的情形。
只见在这一片光影之中,沙漠、沙丘、绿洲、小镇、甚至连骆驼与行人都一一浮现。而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里,两支大军杀气腾腾,正埋藏在其中。
在众人的注视中,澹台若邪的四十万大军,星罗棋布,组成了一支庞大的网,散在这片天地中,散出一股涛天的杀气。澹台若邪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将领,刚一落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兵夺下了守住沙漠的三个关口,并且派出了重兵把守。
而在澹台若邪的对面,一片广袤的沙漠之中。古凡的四十万大军,却密密麻麻,全部挤在一处绿洲之上。
“两军对垒,讲究排兵布阵,寸寸陷阱,步步杀机。古凡在双方兵力不明显的情况下,将所有兵力集中在一起。这是为何?让出这么大的空间,岂不是打起来会十分吃力?在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古凡,这是犯了行兵的大忌啊!”坐在天工楼阁里的云翼部统领周亚甫一眼就看出古凡落了下风,不禁感到有些担心对旁边的孙谋策说道。
这时龙骧部所在的天工楼阁上,已经回到位置上的尉迟公名一脸阴沉,在他的身边坐着的是用绷带裹住右手的司马斩风,而原本应该由诸葛如龙坐的位置却空在那里,显然这位副统领伤势很重,还不能来参加最后一天的八部演武,亦或是被古凡这样的沈天级武者打败,让诸葛如龙觉得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八十万禁军,所以才借故在家养伤。
“统领,你说北宿侯不会输给古凡吧?”
坐在尉迟公名身后的司马斩风打破沉默道。
尉迟公名眼中闪过一丝憎恶的目光,却没有说话。
司马斩风知道自己批到了尉迟公名的逆鳞,急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应该不会。北宿侯澹台若邪虽然年纪尚轻,却是号称军中第一高手。据说北宿侯澹台若邪在沈阳焱天军时,领兵诡诈、机变,喜欢冒险。他的晋升之路,基本上都是以少胜多。这样的战功,可谓惊人,就算一些嚄唶宿将都比不上。”尉迟公名过了许久才说道。
司马斩风见尉迟公名开口说话了,这才小心谨慎地对着尉迟公名说道:
“以属下之见,属下看未必,如果这次军棋推演,是北宿侯澹台若邪挑起,古凡被动接受。我绝对相信北宿侯能赢。但是这次却是古凡挑起的……”司马斩风抬起头:“我有种感觉。这次,绝对不是谁打赢了就行。古凡必定有诡诈!”
尉迟公名也微微点了点头,看着下方的那个有些瘦弱的身影,却带着忌惮之意。“此子心机深不可测,以后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其他几个部的天工楼阁上,那些统领,副统领看清场中的局势,心中都是冷冷一笑。古凡这样的排兵,他们一看就知道,这是想以逸待劳,在沙漠中心的绿洲与澹台若邪决战。
但真正的战场,瞬息万变,绝不是以不变应万变这样最简单的一招就能决定的!否则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名将和兵法大家了。
“兵者,诡道也。我们高看古家这位次子了。”
“以不变应万变。有点意思!”
如此种种却是各不相同,各人看法都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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