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福无双至
对于迪米乌哥斯，王志的了解多来自于安兹的介绍：他昔日游戏中好友乌尔贝特·亚连·欧德尔所创造的NPC，原职务为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守护者。在随安兹一同穿越后，这位军师兼公会防御力量指挥官也像安兹的其他部下一样被赋予了生命以及和游戏中别无二致的性格。因为能力出众且相貌过得去，未牵扯进女性部下们骚动的他被安兹选中作为副手带了过来。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王志欣然接受了迪米乌哥斯的毛遂自荐。可他并未想到，对方的办事效率高得吓人。他在午餐后才把关押陈利民的地点告诉了恶魔军师，结果晚餐刚结束他就得到了‘那个人类已经屈服’的汇报。
看来坊间传闻的‘恶魔都是刑讯专家’一说，不全是胡说八道呢。坐在办公室椅子上接过了迪米乌哥斯呈上的报告，王志脑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有些跑题的想法。“感谢你的帮助，”冲对方颔首致谢，他自嘲地耸耸肩膀。“我就不怎么擅长严刑拷打，只会把人塞进麻袋...这是血吗？”翻开报告的同时，王志的注意力很快被纸张上遍布的暗红色污渍所吸引。低下头嗅了嗅味道，他不确定地问道。
把王志的疑惑不解当成了斥责，迪米乌哥斯有些惶恐低头致歉。“不好意思大人，可能是审讯过程中不小心弄上去的。那只两脚羊的反抗比较激烈，在下不得不粗暴了一点。”
单从那个恶意满满的形容词和这张皱巴巴的纸张，王志就能想象得到陈利民吃了不少苦头。把仅有薄薄几张纸的报告看完，他砸吧着嘴不甘道：“只有这些？”
西装革履的恶魔闻言，脸带愧色地解释道：“关于这一点，在下也很遗憾。这头两脚羊改造的同时经过了洗脑，除了自己的具体行动其他知之甚少。至于他知道的，都在纸上……”
翻了翻手里那千字都不到的报告，王志不得不用‘有收获好过没收获’来安慰自己。考虑到对方和自己不存在统属关系，他也只能用商量的口吻叫住正欲离开的迪米乌哥斯。“问件事，你…有办法把他变成效忠于我的双面间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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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月亮高悬于空中，皎洁的月光洒遍整座岛屿。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娱乐场所，城镇大部分区域已经在星星点点的灯光中陷入安宁。对许多人来说，现在已经是他们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点了。
作为一位已经拥有好几对‘翅膀’的男人，王志本也有着异常充实的夜晚。可惜在迪米乌哥斯帮助下得到陈利民口供后，他也只能在心中对轮到今晚的罗德尼说声对不起了。
处理好其他的公务，王志打开记事本帮自己整理思路。首先，在对比了口供以及陈利民的体检报告后，他发现陈利民的体力、反应力、感知力和再生能力提高的同时，大脑回路有明显人为动过手脚的痕迹。
这个结论，某种程度上可以解释赵丽娜之前的疑问。在把陈利民丢进大牢后，王志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的女友想问问前因后果。可是对方的答复，却令他大跌眼镜。“那家伙根本不是我男朋友！”愤愤地把手中的计算器扔在桌上，噘着嘴的赵丽娜就像个赌气的孩子。“亏我兴高采烈跑去找他，结果他压根不关心我最近过得好不好。反倒问了一大堆诸如‘实验进度如何’、‘我能不能参观’之类的问题，气死我了！亏我还拜托那个叫声望的舰娘传授我做蛋糕的技巧，结果他连我送他蛋糕是为了庆祝啥都不知道，我记忆中的利民才不是这种傻兮兮的笨蛋呢~~”
王志当时是理解成陈利民心系收集情报，所以无意中冷落自己的女友。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真的忘记了赵丽娜的存在。这种状况，让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些穿越者：同样的身体素质大幅度提高；同样的记忆被篡改；同样的狂热和不择手段，就连对自己参与事业的知之甚少也如出一辙。除了没有穿越者普遍装备的‘系统’，陈利民几乎就是个弱化版的穿越者。
在王志和穿越者的几次交战中，他都曾经从穿越者尸体上找到深海核心。而据他所知，这种可以承载灵魂的容器迄今只在这个世界出现。加上刀剑神域世界里那个绑架重村悠那还嫁祸亚丝娜的观察型塞壬，他有理由相信那些已经被舰娘们牢牢困在北极多年的家伙和穿越者军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灭世者们表面上是深海的脑残粉，其实暗中却在替塞壬卖命。想到那些很可能是穿越者们马前卒的塞壬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几十年，王志就感觉头痛。
当然，陈利民的口供也不全是坏消息。最起码，王志总算知道在整座岛只有一座通讯站的前提下他是如何与自己人保持联系的。不得不说，携带独立电台并将其藏在物资仓库是个好点子。因为有着林如意这层关系，那里是唯一一个治安队没去搜查的地方。再加上迪米乌哥斯已经拍胸脯保证会尽快完成对陈利民的调教，王志有信心利用这个局面来获取更多有关塞壬和灭世者方面的情报。至于陈少尉嘛...或许他下次前往幻想乡时，该去和爱丽丝谈谈。作为曾经赋予人偶以生命的存在，这位昔日的‘人偶师’也许对解除洗脑有什么办法。
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采取的措施，王志边把细节和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记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等他忙完这一切，才发现时间已近午夜。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想到某位金发舰娘正在房中等待自己的王志露出了贱贱的坏笑。但就在他起身欲关台灯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发出了急促的响声。
皱起眉头确认了墙上挂钟的时间，王志一把抓起了听筒。“大人，我是布洛妮娅。”女武神的声音一如既往平淡，仿佛说的只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雷达侦测到无法识别信号，请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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