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僵了一下,不吭声了。
“来,让让,让让!”
我穿过推在门口的人,径直往里走,墙头上的半大小子一个个盯着我,眼珠子乱转,嘴角挂着坏笑。
这帮小瘪犊子,啥都懂,最坏的就是他们。
拉开门,一股凉气蹿了出来,就好似三九天的小寒风,打在人的身上,整个透心凉。
不过风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就这一股。
我顿了一下,迈步进屋。
陈静缩在炕上,身上裹着两个棉被,嘴唇呈青紫色,眼眉上挂了一层寒霜。牙齿不受控制的碰撞着,发出咯吱的声响。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她完全没察觉到,已经被冻得神智有些不清了!
这里面要是没鬼,我把脑袋揪下来。陈静中邪了,或者说,她被人下咒了。
我在屋里寻摸了半天,找出来半瓶酒,拧开瓶盖,我闻了一下,度数还挺高。
“凑合用了!”
我嘀咕一句,拿出一个杯子,倒上半杯酒,又拿出一张镇煞符,点燃后扔入杯子里。
半响后,符纸化为黑灰,我走到陈静身前,捏开她的嘴,将符水灌了进去。
“咳咳!”
符水进肚后,陈静咳嗽两声,哇的一声,吐出两块带着冰块的粘液。
我蹲下来,用符纸垫着捻起两块冰块,嘀咕道:“煞气入体,还挺强的!”
抬起头,便看见陈静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你是谁?”
“我叫顾北,一个神棍!”
我呲牙一笑,一屁股坐在炕上,向着陈静靠了靠,直接道:“这么说吧,你中邪了!”
“我知道!”陈静沉默片刻说道。
陈静的态度让我有些意外,一般人听到自己中邪了,第一反应要么是不信,递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真把我当神棍了,要么是信了,慌得一逼。
陈静属于第三种,不慌不乱,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中邪。
“你不想我救你吗?”我来了一丝兴趣,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需要付出什么,钱还是身体?”陈静直接问道。
“我要身体,你给吗?”我再次问道。
“要我陪你多久,你才会救我?”陈静问道。
“我说一年,你答应吗?”我对陈静的兴趣更浓了。这个女人的表现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一年不行,顶多四个月,过年我老公会回来的!”陈静摇摇头说道。
“好啊,我救你,你陪我四个月!”我说道。
“成交!”陈静淡淡的点点头,眼里满是认真。
说实话,我这会已经怂了,只不过是为了面子强撑着,我总不能说,我怕了你吧!
“你等我一下,我准备一些东西!”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转身出门,对站在大门口的梁红招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陈静一脸兴奋的跑过来,问道:“顾大神,陈静那个小婊子是不是要死了?”
“把你那只公鸡借我用一下!”我说道。
“不行!”梁红愣了一下,立即拒绝。
“你丈夫的下落,着落在陈静身上!”我淡淡的说道。
“你?”梁红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你丈夫可能没死!”我继续说道。
“你说真的?”梁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激动的问道。
“有可能!”
我点点头,说道:“但这个前提是。陈静不能出事!”
“好!”
梁红咬咬牙,说道:“你等着,我就这去给你取鸡!”
说完,她转身回去取公鸡。
两边的墙头上,看热闹的这会少了一大半。毕竟没有声音,也没什么刺激的画面,太阳挺毒的,谁会在这挺着!
过了不到一分钟,梁红抱着公鸡过来了。我接过公鸡,对她道:“再去买一只,留着晚上用!”
“你不是说刘正可能活着吗?”梁红急切的问道。
“是啊,只是可能!”我说道。
“你蒙我?”梁红又要发火。
“我没蒙你,这事还真得着落在陈静身上。她很有可能知道你丈夫的下落!”我说道。
“真的?”梁红又激动起来。
“真的!”
我扔下两个字,抱着公鸡往回走。
陈静在村里的风评不好,都拿她当荡妇看,但真要说她和哪个男人有实质性的关系,都没证据。
就拿梁红来说。她老公没出事前,她可是认为,自己的老公和陈静一点关系都没有。
村里的人,虽然看不起陈静,认为她水性杨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但从来没抓到过什么实质性证据。
那拿刘飞来说,他和陈静搞上了,但是每次来陈静家,都是趁着夜深人静时。偶尔和陈静出去浪,也是去市里。
所以,我很好奇,陈静到底惹到了谁?
抱着公鸡进屋,这么一会的功夫。陈静的神智又有些不清楚,冻得哆哆嗦嗦的。
我给陈静灌了一口白酒,拍了拍她的脸蛋,问道:“还能挺住吧?”
“嗯!”
陈静点了点头。
“你身份证在哪,我看一下!”我说道。
“在包里!”陈静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小包。
我走过去拿出身份证。对着日期,写出陈静的生辰八字。
“不对,那个不是我的生日!”陈静突然说道。
“不是你生日?”我问道。
“嗯,差了一年,当初为了上小学,我改过生日!”陈静说道。
“哦!”
我沉吟片刻,拿出黄纸,拉过陈静的手,划破她的手指,用她的血。在黄纸上重新写下她的生辰八字。
写完之后,我抓过公鸡,给公鸡灌了两口酒,确认公鸡喝醉后,我将黄纸折好。用红绳系上,然后塞入公鸡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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