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话音刚落,苍穹深处便风起云涌,纯净耀眼的功德席卷奔涌而来,持续散发着纯净圣洁的味道。
铺天盖地的霞光蜂拥而至,几乎将视野的所有光芒尽数占据。
源源不断的功德,犹如天河倒泻灌输在宴会中。
如此丰富浩瀚的灵韵,遮住苍穹,令日月星辰都随之黯然失色。
帝俊羲和身为主宰,分别占据了三成功德。
女娲独占两成,剩下的两成功德,则分别散落在宾朋和妖族气运之中。
霎时间,有种浩瀚梦幻的韵味,犹如春雨连绵般散落而来,令妖族的气运变得愈发水涨船高。
看着眼前的场景,陆压的眼眶中略微有些失落。
他望着羲和略显疲惫的面庞,有些难以理解,为何心中不愿还要答应父亲,参加此次天婚。
看出了陆娲心中的疑惑。文殊摇了摇头。
在天地所推动的量劫面前,又有谁能始终保持稳固如山,安然无恙。
哪怕是身居在太阴星,都无法避免被杀戮的浪潮沾染。
羲和与望舒镇守月亮数个元会,享受无边灵韵的同时又怎会不付出。
巫族掌握大地虎视眈眈,日后攻打天庭,日月便是首当其冲的壁垒。
羲和又怎能独善其身?
提前加入妖庭,除了受到帝俊的威胁以外,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之举。
在劫难之中,谁都是独木难支的浮萍,哪怕竭尽全力都无法在死亡中挣脱而出。
这,就是天道的恐怖之处。
放眼望去,数个元会的光阴里,无穷无尽的天骄横空出世,惊艳绝伦,令洪荒走向巅峰高潮。
但是,这些天骄没有得到天道的肯定,哪怕震惊三界都无法成为睥睨众生的存在。
最终,都会被浪潮泯灭在无形之中。
这就是修行的残忍之处。
哪怕身为准圣强者,同是不被天道承认的蝼蚁。
他们竭尽全力、逆流而上,哪怕生死道销都在所不惜,就是为了争取站在巅峰的机会,想要观望洪荒的辽阔、天地的变幻。
文殊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通过妖庭的这次天婚记录,他感悟良多,知道修行来之不易。
逆流而上,本身就充满着艰难险阻,天道就是悄无声息的烟雾弥漫在每个角落,稍有些许行差踏错,都会招来陨落的风险。
此时,周围的场景变得略微朦胧起来。
显而易见,这里的梦道灵蕴已经被消耗殆尽,无法继续支撑。
文殊微微皱起眉头,拉着陆压刚要离开,却看到女娲从怀里掏出朵灼灼燃烧的花朵。
花朵约有巴掌大,鲜艳明媚,周围闪烁着明亮的光泽,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仿佛是被烈焰灼烧的艺术品。
陆压从未见过这种花朵,心生疑惑。
他扭过头来,发现文殊同样眉头紧锁,明显不知道这种花朵的来历。
“女娲娘娘拿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母亲的脸色会如此难看?”
陆压眼已经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能轻易感知到那朵鲜花的奇特之处。
此花仿佛拥有着改天灭地的威猛,但是,在匮乏的脑海当中,却找不到丝毫相关的记载。
文殊眉头紧锁,观望许久之后,摇了摇头:“这种奇特花朵我从未见过,想必是在上古时代就已经绝迹的灵根。”
“暂时不用着急,妖族和佛门的书库里,肯定有这种资源的记载,等到咱们返回以后,有大把的时间细细探查。”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殊轻轻挥舞衣袖,周围的场景随之再次发生变化。
眼前的宴会犹如泡沫般逐渐消散,繁花似锦的酒宴倾刻间土崩瓦解,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陆压的眼神当中,充斥着浓郁的疑惑,他想迫不及待的前往北明书库寻找关于这种花朵记载。
他化形以后,父亲和母亲始终相敬如宾,如今从未显露出丝毫厌恶,为何在望舒的梦境当中,显得如此生疏?
各种疑惑困扰着陆压,令他头痛愈裂。
文殊见状,连忙走了过来。
他的指尖,流淌出温暖光辉,为陆压轻轻按着太阳穴,嗓音如同往日那般温柔和煦,令焦躁不安的情绪逐渐变得平和起来。
“登天战役已经打响,对于北冥妖族来说也是极大的考验,毕竟天庭镇守三界的同时,还在维护三界的秩序,如今,被盘王老祖所带领的群雄摧毁了南天门,肯定没有时间插手凡间世俗,北冥汪洋失去了鲲鹏和天庭的压制,秩序自然会随之变得混乱不堪,想要返回书库搜寻资料,恐怕会充满艰难。”文殊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看谁敢!”陆压咬紧牙关,低声呵斥。
“在三足金乌面前,的确谁都没有资格阻拦,可是北冥的那些妖族都是大圣血脉,难不成你要同室操戈,杀的头破血流吗?听我的,现在的北冥就是个巨大的沼泽,在鲲鹏与白泽回归以前,已经完全脱离了规则的束缚,现在回去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放心吧,鲲鹏和白泽那里肯定早就有所准备,妖族老臣不会坐以待毙。”文殊格外耐心地劝解着,生怕陆压陷入暴怒,真的返回北冥杀的头破血流。
“要我说,你若是着急,现在就可以返回西方地界,用佛门的书库寻找这种奇花的来历,或者直接询问鲲鹏和白泽,当然,这些妖族老臣都是帝俊的心腹,他们不太可能说出事情的真相,虽然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但通过细致末节的线索,却能表露出羲和娘娘的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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