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之后。
莫北丞半抱着陈白沫从泳池里冒出头,上岸。
黑色的西装往下滴水,水珠沾满每根发丝,顺着脸部的轮廓滚落下来!
有种别样的性感。
他将陈白沫放在地上,言瑾之立刻给她心肺复苏。
莫北丞拧眉站在一旁,担心、焦躁、不安,各种之前压抑的情绪这一刻都毫无遮拦的表现在了脸上。
“噗。”
陈白沫呛出一口水,悠悠的转醒了,“北丞。”
言瑾之松了口气,站起来,将位置让给了莫北丞,“没有大危险了,但最好还是送到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
莫北丞将陈白沫抱起来,转头看了眼沈南乔,目光森然,“把泳池填了。”
他没问她,但那眼神清楚明白的表示出:如果陈白沫出事,她吃不了兜着走。
“北丞。”她看向南乔,欲言又止。
“有事?”
陈白沫摇了摇头,靠在他怀里,既然他没有问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就是想粉饰太平,她没想要通过这件事让莫北丞和她离婚,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勾起那些已经被他深埋的感情。
“难受。”
虽然是苦肉计,但呛水是实打实的。
所以她是真的难受。
这会儿靠在莫北丞怀里,只觉得全身上下,包括指尖都是软的!
“难受就睡一会儿。”
莫北丞抱着陈白沫走了,看热闹的也散了。
但不时传来的议论声还是将火引到了南乔身上。
当时游泳池边上就她们两个,莫北丞和陈白沫是男女朋友,这事大部分人都知道。
“我觉得,肯定是莫三少和那个女人跳了开场舞,陈小姐吃醋去找她谈判,说崩了,小三一怒之下就将陈小姐推到了池子里。”
“不像,当时三少多高调啊,直接抱着人去的舞池,估计是和陈白沫掰了,新欢旧爱遇一起了。”
“什么新欢,一看三少就不喜欢这个女人,瞧瞧对陈白沫,不只亲自跳下去救人,还亲自送医院,还直接吩咐将池子填了,落了个水就要填池啊,多宠啊。说不定是三少跟陈白沫闹了矛盾,故意找人气她呢。”
“这女人也是狠,这池子有两米深吧。”
南乔就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她们议论!
直到一声嗤笑传进她的耳朵里,“沈南乔,你还真是恶毒,你以为淹死了陈白沫,三哥就能喜欢你?你这种人,全身上下没一处值得人喜欢的。”
南乔朝乔瑾槐耸了耸肩,一脸无奈,“我挺后悔的,当时就应该直接推她一把,最好是撞在游泳池边上,摔个半身瘫痪或者脑残什么的,现在好了,锅我背了,还没伤到人,多冤啊。”
乔瑾槐瞪着她,没见哪个女人将恶毒的心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你简直不可救药。”
她眯着眼笑:“不如,我们去喝一杯?你看,我的男人和你的心上人抱着他的心上人走了,留下我们两个人同病相怜,总得相互慰藉一下。”
“神经病。”
乔瑾槐没理她,直接走了。
南乔索然无味的站在游泳池边,看着佣人动作迅速的开始放水填池,她蹲下来,摸了摸泳池边缘的瓷砖,“对不起啊,害你被填了。”
“刚才一脸冷倔,现在跟个泳池道什么歉。”
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南乔心里烦躁,这几年又习惯了龟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交流。
所以没有理会!
那人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南乔身侧,裙摆上的流苏被风吹得拂到了南乔的脸上。
“跟你说话呢,你都这么不理人的吗?”
听声音,年纪不大,还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优越感,没有恶意,应该是个被宠惯坏了的小公主。
南乔洗了手站起来,淡淡的扫了眼面前扎着丸子头的女生,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脸稚气,白色的吊带长裙,“你让我说什么?”
“说……说不是你推的啊?”
南乔没兴趣和这种稚嫩天真的妹妹聊天,敷衍道:“你相信?”
“我看见了,刚刚我就站在那里,看见是她自己倒下去的。”楚茸茸指了指旁边一棵茂盛的热带树,“你干嘛不说实情?”
已经很久没人为她打抱不平了,南乔饶有兴趣的问:“说了呢。”
“说了……”楚茸茸卡住了,有些恼,还有些愤怒,刚才那些人根本没问过事情经过,就已经认定是她推的了,“他们怎么能那样。”
南乔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情绪激动,只淡淡的道:“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自尊扯下来让他们践踏?他们不配。”
她像是个披甲上阵的女战士,冷漠、不屑、睥睨。
然后,她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折回来的乔瑾槐,正目光幽深的凝着她!
南乔冲着他挑衅的勾了勾唇,朝大厅方向去了。
楚茸茸看着南乔进了大厅,又等乔瑾槐离开后,才一跺脚走到了刚才她指的那颗热带树后。
那里,站着个穿暗红色西装的男人,这种常人无法驾驭的颜色,穿在他身上,衬得他俊帅的五官中多了些艳丽。
楚茸茸嘟着嘴抱怨,“看她的样子比我还淡定,哪像有事的,你喜欢人家自己不去安慰,让我去算什么啊。”
“话多。”
男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走了。
……
宴会结束,南乔本来打算和爷爷回陆林,结果沈老爷子说:“你莫爷爷很喜欢你,留你在莫家小住几天,你就当出来散心,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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