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冷冽的男人一步一步向她逼来,直到将她困在身体和梳妆台的方寸之间,“你觉得我有什么事?”
他浑身都充斥着不可违逆的冷意。
这话说的丝毫不客气,严厉得像军训,目光咄咄逼人的紧紧盯着她。
南乔有些恼了。
特别是在感觉到自己对他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后,情绪更是烦躁,所以,他的一句话直接就点了火。
她转过身看着莫北丞,轻漫的笑了一声,“你是想说,你来美国是因为我?”她挑了一下眉,“是这个意思?”
莫北丞紧紧抿唇,不语。
他真是……
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不知好歹,刺多还不懂感恩!
幸好没有要共度一生的念头,要不然,非让她气死不可。
“昨晚还和陈白沫你侬我侬,今天说专程陪我来美国,三哥,是你多变,还是男人本来就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莫北丞漠然笑着,“你只在美国读了大学,连母语都还回去了吗?水性杨花是用来形容女人的,男人应该叫朝秦暮楚。”
“这两个词有区别吗?”
莫北丞气恼的瞪着她,他是疯了,才跟她讨论这么无聊的话题。
他将她的两手握住,高举起来强压在墙壁上,膝盖强势的顶开她的膝盖,岔开她的双腿。
南乔的双腿被他制住,动弹不得!
她也没有费力气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甚至连最初的那点儿怒气都没了。
但她脸上讥诮的神情着实让人讨厌。
莫北丞眸光瞬暗,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一印一放。
南乔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松开她了,冷冷道:“我在飞机上,就不该管你,病死算了。”
莫北丞松开南乔,转身出了房间。
还狠狠摔上了门。
南乔被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微微颤了一下,她不想跟莫北丞吵架的,但说着说着就这样了!
她也没心思吹头发了,直接取了套衣服换上准备出门。
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接了,“唯安。”
“到了?在哪?我来接你。”
别看工作时唯安一副温文尔雅,耐心好到极致,私下里,唯安其实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态度。
确定的事,巴不得立刻就做了!
南乔一愣,还以为自己约了他:“接我干嘛?”
“当然是看病啊,你现在这副精神状态,我哪放心你到处跑啊,在美国,精神病人犯了罪是要被永远关在精神病院的。”
南乔:“……”
在唯安心里,自己估计已经病入膏肓了,和那些重症患者没什么区别了,毕竟,他治了一年没治好的,寥寥可数。
“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唯安‘呵呵’笑了两声,“在家吗?我来接你。”
南乔报过去酒店地址,“我要先去趟匹兹堡大学医疗中心。”
“去那儿干嘛?你又不移植器官。”
“我爷爷在那儿住院。”
唯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能去那里的,都是重症。
……
南乔在酒店房间等唯安,顺便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挂到衣橱里,路过梳妆台时,看到放在上面的黑色男款钱包。
南乔打开,里面放着厚厚的一叠钱,人民币和美元都有,卡、护照、身份证也都在!
她合上的时候看到透明层的身份证下压着一张照片,南乔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即便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这可能和她淡漠的性子有关系。
将钱包放回原位,抬眼看了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
南乔拧了下眉,莫北丞出门就带了个手机,但国外手机支付并没有那么广泛。
***
唯安是个三十岁的美国男人,高大、英俊、金发碧眼,最难得的是,酷爱吃垃圾食品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
南乔刚打开门,他就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有力的手臂环着她,在她后背重重拍了两下,“乔。”
南乔有英文名字,出了学校之后就很少用。
所以,在美国的朋友都叫她‘乔’。
她差点没被他拍的断气!
酒店离匹兹堡大学医疗中心还有很远的距离,唯安车里的音乐都是激情澎湃、节奏感超强,他一边开车,一边手舞足蹈的摇晃。
南乔伸手将音乐关掉,“作为一个医生,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病人的情绪?”
车内安静了。
唯安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乔,你心情很暴躁?这样不好,不利于病情康复,你得安静下来。”
南乔:“……”
“乔,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特殊的事了?我感觉你的情绪比之前浮躁,不过,这是个好现象。”
“恩?”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点新鲜。
唯安索性将车靠边停下,从后排座椅上拽过来一个摆设的布娃娃,南乔觉得,一个大男人的车上放这种小女生的东西,也真够稀奇的。
唯安很兴奋。
南乔一直是他努力想攻克,但又次次败下阵的疑难问题。
她太执拗,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希望,他就迫不及待了,完全没有心思理会她此刻心里对他的评价。
看着南乔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看啊,你之前就像这个娃娃,所有外界的喜怒哀乐都干扰不了你,你就陷在自己的思想情绪里出不来,时间久了,你整个人就木了。所以,你现在心情浮躁,那肯定是外界有人或事在干扰你,既然能干扰到你,也就证明,你正在慢慢的,一步一步从你的内心世界里迈出来,他的存在就是能治愈你的希望。乔,你快说说,你到底遇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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