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经过一家水果店,莫北丞下去买了个果篮,态度敷衍的随手指了一个。
陈白沫在言瑾之的医院,住的是VIP病房。
十楼。
出了电梯后右转,走道最末的一间。
病房里薰了熏香,淡淡的,很好闻!
她躺在床上,头上贴着纱布,整个人又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和身下的被子几乎融为一体。
既然早说好是来道谢的,南乔也没有矫情的眼泪汪汪一脸不情愿,笑着道:“陈小姐,谢谢你不顾自身安全的救了我,还连累你额头受伤住院,幸好只是伤了一点点,要是再严重点,就要去国外治疗了,我连道谢都不方便,还得千里迢迢坐个飞机。”
陈白沫咬唇,她这话,明明就是在讽刺她大题小做。
但在莫北丞面前,她又不能表现出什么,“你不用跟我说谢谢,昨晚的事,换成其他人我也会救的,那个人就是个变态。”
“陈小姐真了解。”
陈白沫脸色一白,莫北丞拧眉,沉声道:“沈南乔。”
“哦,对不起,”她耸了耸肩,“我无意揭你伤疤,我只是好奇,你明知道他是个变态,还介绍自己的前男友去他公司,是什么心理?”
“我当时只说让陆然去做个总经理助理,华景天说公司总经理正好辞职,可以让陆然顶替他的位置,我不知道他会……”
南乔没心思跟她虚伪客套,做她演戏的配角,转身看向莫北丞,“我先回去了,你留在这里陪她吧。”
“等着。”他强势的扣住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怀里,看着陈白沫道:“你好好养伤,医药费我会让瑾之将账单寄给我。”
陈白沫自嘲,他今天来,只是陪着沈南乔来给她道谢的。
虽然她不知道,沈南乔为什么要来给她道谢,难道,就是为了在莫北丞面前做戏?
“不用了,我今天下午就出院,一点小伤本来不用住院的,但是昨晚发烧了,瑾之怕伤口感染,就让我住院观察两天,伤在脸上,自然要慎重一点。”
“那就再住两天。”
南乔心里泛起一层冷笑,“三哥,我把空间留给你们不是更好?”
莫北丞掐着她的腰肢,低头:“一起,听不懂话?”
“你好好休息,瑾之说了,小伤,不会留疤。”
“好。”
莫北丞揽着南乔下了电梯,拉开副驾驶的门,将她塞了进去。
他坐进驾驶室,扣着她的下颚,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重,“一定要这样夹枪带棍的?恩?你不乐意,你拒绝就是了。”
南乔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有求于人,我哪敢啊。”
腰上忽然受到一股重力,整个人被他圈着压在了车座上,一条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将她死死的困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间。
吻得越发凶狠猛烈,手撕扯着她的衣服,颇有要在车上将她就地正法的趋势。
南乔避无可避,咬了下他的唇。
疼痛让他暂时移开了些。
“外面有人。”
虽然车窗玻璃都是贴了膜的,但也不是都看不见,大白天,人来人往的医院停车场,光是看车的动静就能让人浮想联翻了。
莫北丞近乎粗暴的将她转开的脸重新扳过来,“你如果生气我让你道谢,可以跟我闹。”
南乔呼吸一窒。
这语气,倒像是受了委屈的是他一样。
“没有生气。”
的确谈不上生气,莫北丞选择相信陈白沫,是正常的。
毕竟,她从没对他说过任何她为什么恨陈白沫的原因,他所知道的,都是从陈白沫那里听来的!
先入为主。
换了她也相信陈白沫。
只是,从情感方面而言,她却是觉得有些委屈和闷气。
莫北丞紧盯着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你不生气,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怎么对你,是不是?也不在乎我怎么想你,对吗?”
所以,你才那么轻易的就说出,让我再那里陪陈白沫的话。
南乔觉得自己挺冤的。
这个男人从一回来脸就臭得要命,她乖乖听话来跟陈白沫道谢,他还是一脸不爽,像谁欠了他几个亿的模样。
总之,左右都不爽。
南乔勾了勾唇,一派温吞的模样,“莫北丞,你是不是看我挺不顺眼的?”
男人眸底冷冽寒凉,薄唇染着冷笑,坐正身体,从裤包里摸出烟盒,“看你不顺眼?能找到这么大方体贴的妻子,我怎么可能看不顺眼。”
这话,已经是十足的阴阳怪气了,还透着几分受了委屈的恼怒。
南乔抿唇看着他,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递到他面前,“我不想道谢,也看她不顺眼,别说她只是撞伤了额头,就是被拧断了脖子,我还是看她不顺眼,你现在上去,捅她两刀,我就高兴了。”
莫北丞对她的一番言辞简直是目瞪口呆,别的女人包里装的都是化妆品、镜子、纸巾之类的东西,沈南乔包里掏出来的,是刀。
惊诧归惊诧,但也没有没收,这类东西带着防身也是可以的。
他狠抽了一口烟,将烟蒂准确无误的扔进了一侧的垃圾桶,转动方向盘,车子迅速驶出了停车位。
等出了医院,莫北丞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袖扣被他扔在和副驾驶之间的置物盒里。
袖口挽到手肘上方。
方式和力道都只能用粗暴来形容!
似乎这样,才能顺了那股子从早上一直憋着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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