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绝对是故意的。
保安的态度很强硬,应该是季予南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她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那我在这里等他。”
时笙也没有多为难他们,走到了离大门稍远的位置等。
今天大晴天,太阳很烈,时笙虽然选了个树荫下的位置,但没站一会儿也觉得热
她紧紧的抱着包,手软也不敢放。
美国治安不好,很多飞车贼,而且专挑华人抢。
这里被抢的几率虽然不大,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里面,是她全部的积蓄了。
等了大半天,总算是看到季予南的车出来了。
黑色的宾利。
车牌的数字很吉利。
即便是在美国也很张扬。
在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放缓了速度,又很快加速。
时笙见到他的车后就从树荫下走到了大道上,季予南肯定是看见了,但没有要停的打算。
时笙抱着钱冲过去,拦在车前,“季予南。”
季予南没料到她会直接冲出来,面色一变,一脚踩在刹车上。
车子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引擎盖几乎是贴着她的膝盖停下的!
车里极度愤怒的男人和外面惊魂未定的女人隔着黑色的挡风玻璃对视。
时笙的呼吸有些喘,说不害怕是假的。
当时冲出来的那一瞬间,她满脑子都是万一呗撞死了,她都没有直接受益人,赔的钱怎么办。
要是便宜给季予南了,那多亏啊。
幸好。
车子停下了。
她冲着车里的人扬了扬包,“季予南,还你的钱。”
季予南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能从口型和动作上大致猜出来。
他咬牙,推开车门下车,身上的白色polo杉在阳光下白的都有几分反光了。
男人的步伐迈得很快,他几步走到时笙面前,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一旁,劈头盖脸的呵斥道:“你他妈想死也别在这儿。”
时笙被他拽着手用力往后一扯,整个人退了几步,后脑撞在季予南的肩膀上。
她疼的‘嘶‘了一声,空出的那只手捂住被撞疼的地方。
被季予南拽住的那条手臂整个都麻了一下。
随之而来的是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时笙回过神来。
在烈日下站了好几个小时,浑身滚烫,两侧脸侧被烘烤得发红。
她恼道:“季予南,你耍我很好玩吗?”
季予南原本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怒气,被时笙先发制人,反而有点发不出了。
他看着她。
时笙看起来是真的恼了,扭着头愤怒的瞪着他。
她的眼睛是亚洲人常见的深褐色,瞳孔漆黑,倒映出季予南的影子。
他冷笑,音调微微上扬,“我耍你?时笙,是我在耍你还是你在耍我?”
季予南和时笙的关系一直仅停在工作层面,也就最近稍近一些,但他一直注意分寸。
就像上次借钱给她,也是借了徐琰的手。
女人容易对经常一起加班及在她危难时候伸出援助之手的异性产生感情。
他帮她,完全是因为时笙是他的员工,又都是中国人,他作为老板,力所能及的为员工解决困扰。
季予南眯了眯眼睛,“你告诉我,我哪点让你非嫁不可,让你脸都不要了的贴上来?”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半点没因为时笙是女人就留情。
时笙仰着下颚,冲他笑了笑。
笑容张扬且放肆,挑衅地问:“我说了你改吗?”
季予南微微诧异,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这性格,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时笙,谁给你长的脸?”
时笙耸了耸肩,不再继续这样没意义的抬杠,婚后这样的事不会少,如果每次都跟他计较,自己恐怕要累死了。
她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两捆钱,“二十万,还你的。”
季予南接过来,随意看了看。
时笙见他接了钱,松了口气,低头拉上包链。
季予南哼了一声,扯开封条——
扬手。
‘啪‘的一声,一叠钱整个摔在了时笙的脸上,“就当施舍给你吧,二十万美金,够你三四年的工资了。”
时笙第一次感受到被钱打疼脸是怎样糟糕的感觉,钱砸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被砸到的脸颊闷闷的疼。
钱撒了一地。
她抿唇,隔了半晌才语气平静的道:“季总,当众甩钱砸女人的脸,您的风度还真是堪忧。”
“对你,还需要风度?”
他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像看到某种让人厌恶的垃圾一般。
季予南丢开时笙的手,径直转身坐进车里,启动车,绕过时笙扬长而去。
地上的钱被汽车带起的风卷到半空,又洋洋洒洒的落下。
时笙站在那里,被喷了一脸的尾气。
季予南走了,车子在岔路口转进了另一个路口,红色尾灯一闪,眨眼间便看不见了。
没办法,她只能将钱捡起来,又重新存进了银行。
被季予南折腾了一天,她整个人都要废了,脚痛、头痛、全身都痛。本想在外面随便吃点,但出租车路过商场时正好堵车。
时笙看了眼前面一排的红色尾灯,想了想,还是决定下车买点菜回去做饭。
“师傅,您靠边停一下吧,我在这儿下车。”
“好。”
司机靠边停车,时笙付了钱下车,直接下了负一层的超市。
这个超市是附近最大的,都下来了,时笙就顺便买了些生活用品,才去蔬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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