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咬着牙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将今天所受的一切都还给季予南。
但是看到傅亦,她终于忍不住哭了,不是那种受了伤害嚎啕大哭的那种,而是咬着唇,默默的掉眼泪。“
她伸手,完全不顾周围的环境,以及几个蠢蠢欲动的人,揽住傅亦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脖子,“傅亦,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傅亦:“……”
时笙的眼泪掉在他的脖颈里,温温的,落在皮肤上很烫。
傅亦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后,环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景。
“没事了,别怕。”
时笙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傅亦伸手拍她的时候,她已经缓过来了。
她从傅亦怀里抬起头,“谢谢。”
时笙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她有些尴尬松开了还在傅亦腰上的手,“抱歉。”
她和傅亦说白了只是同事关系,要非说有什么特殊的,也就是傅亦去她家吃过两次饭。但都是以礼相待,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而自己刚才那句话听着没有半点感激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受了委屈在抱怨自己姗姗来迟的男朋。
那种情况,理智什么的都是浮云,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本能的条件反射。
那她对傅亦……
这个念头一起,便很快被时笙压下了,但她的神经还是像被火烧了似的,火烧火燎的。
而这份烧灼的滚烫,也随着血管传递到了手指尖。
时笙没敢让自己多想,她现在生活都是一团乱,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
她站直身体,全身的重量就都压在了脚上,高跟鞋的跟陷入了松软的泥地,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了仰。
傅亦急忙伸手去扶,还没触碰到她,时笙已经撑着后备箱的盖子站稳了身子。
她推开他,没有离开,也没去管地上疼得嗷嗷直叫的几个人,而是直接走到了前面去拉驾驶室的门。
门本来就没锁,很轻易的便被时笙拉开了。
季予南坐在里面,外面的灯光从前方的挡风玻璃透进来,很昏暗。
但不妨碍时笙看清他的表情。
男人修长的双手已经重新搭回了方向盘,正转过头来凉薄的看着她。
“季予南。”时笙的声音在抖,衬衫被扯开了些,露出肩膀及锁骨以下那片白得刺眼的肌肤。
男人的眉皱得更紧了,半晌,才淡淡的‘恩’了一声。
时笙站着,他坐着。
虽然居高临下,但相比之下,女人的气场明显处在弱势。
季予南估计是一直看着前方的,自己突然拉开门,才将视线转到了她身上,眉眼间的神色隐忍而不耐。
时笙想也不想的抬手甩了季予南一个耳光,女人的手劲虽然不如男人,但一旦狠起来,也是有些力道的。
这一巴掌,用了时笙十成的力道,在黑暗的夜色中,尤为清晰。
打完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连躺在地上一直嗷嗷直叫的几个男人似乎也在一瞬间没了声音。
风刮在时笙身上,有点凉。
傅亦看了眼僵持的两人,转身走开了几步,他低头点烟,火光亮起的瞬间也照亮了他阴暗幽深的脸,和他一贯的温润全然不同。
而另一边,季予南漫不经心的用舌尖顶了下被打得那一处腮帮。
他伸长一条腿跨出车子踩在地上,身子完全转过来面对着时笙,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而是前所未有的冷厉气息。
“胆子长毛了,居然敢动手打你的上司。”
“……”
时笙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要辞职的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微微扬起的下颚让她看起来像一只高傲的天鹅,“找人强奸下属的上司,你觉得我还应该趋炎附势的讨好求饶?季予南,你的脸可真大。”
季予南知道时笙误会了,这种情况,换了谁也会多想。
但他没想过要解释,误会便误会吧,反正是不是他做的,或者时笙怎么看他,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他从车里出来,眼神冷漠,面无表情,比女人搞出一个头,淡淡的睨着她。
时笙是站在车门前的。
他一下车,两人的距离就拉近了,身子几乎贴在一起。
时笙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出手迅速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灯光下,他左侧的脸颊上有清晰的红印,是她刚才扇的巴掌。
季予南盯着她白皙美丽的面容,眉眼间一片凉薄,“那你辞职啊。”
时笙咬唇,不说话。
“都这样了,不是还想着要嫁给我吧?”
她歪着脑袋,笑容璀璨,明晃晃的刺人眼球,“都这样了,如果突然不嫁了,不是亏了?”
季予南的喉结无声的滚动着,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嘲弄的冷意,他掐着女人手腕的手加大力道,很是厌恶阴鸷,“时笙,你真不要脸。”
“相比之下,我还是比你要脸的,至少,我做不出这种没品的事。”
“还有更不要脸的,要试试吗?”
他如果真的打定主意要毁了时笙,会安排这么几个不入流的货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傅亦就能放翻的人,他身边不会留。
“不用了,这么变态的方式还是留给你的慕小姐吧。”
她不明白,当初在机场的时候季予南要不顾一切的追上去,虽然最后没追上,但他既然能知道慕清欢在法国出了什么事,就证明他对她的一切已经都了如指掌了,为什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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