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眸子里,却又藏着让人心惊的犀利。
他这一动,时笙又看到纱布上沁出了血渍。
时笙忍不住抬高声音尖叫:“季予南,你干嘛?伤口刚缝了线,你要再乱动又要裂开了?”
男人倾身,高而挺的鼻尖擦过她的脸颊,嗓音暗沉,“裂开了你就不出去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纠结于她出不出去,去见谁。
要真只是为了她的安全,完全可以派保镖看着,那些人的目标是他,不会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大费周章。
何况,他季家还保不了一个女人?
若不是那天大意,那些人也别想伤他。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喽,只会用这种卑鄙见不得光的方式。
“你给我……”
话未说完,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时笙恼怒的看了他一眼,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唯安的名字。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接起来,“唯安,我还要再……”
从时笙自他的禁锢中转过身时,季予南就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时笙的眼睛很漂亮,很大,漆黑分明,眼尾微微上挑。
此刻,她眼睛里除了恼怒之外全无半点其他的情绪。
不是这样的。
她看着傅亦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季予南神思一恍,低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柔软而温热。
时笙愣住,掀眸看他。
她没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吻她。
季予南一直盯着她,然而,恼怒是没了,但除了震惊之外,也就什么都没了。
他在吻她,但她却没有半点小女儿家的羞怯。
“时笙?喂,说话。”时笙说话说了一半突然断掉,唯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话。”
“没……”时笙的头往后仰了仰,避开季予南粗暴到只能用撕咬来形容的吻,然而,刚说了一个字,手机就被季予南夺去了。
“她不出来。”
“谁说我不出去,你把手机还给我,神经病。”
时笙够着身子去抢手机,但季予南纵使受了伤也比时笙厉害,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微微矮身,就避开了她的手。
那头,唯安听得一头雾水,他没听时笙说过交了男朋友,那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谁?还替时笙做决定。
“你是谁?”
“她丈夫,她今天不会出来。”
说完,不等唯安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扬手将手机往后面一抛。
‘砰’的一声。
也不知道掉哪里了。
时笙懵了好几秒钟,偏着身子去看手机。
那手机是她花了两个月的工资买的,职位关系,再没钱也不能寒酸。所以,即便是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兼几份职的那段时间,她穿的衣服也是上得了台面的牌子货,手机更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你……”
季予南再次俯身吻了过来,强行掰过她的脸,撬开唇舌,不容反抗的攻城掠地。
他不是第一吻时笙,但这个女人像是有种魔力,让人越吻越沉溺。
他想吻她,而且并不排斥这种想法。
时笙抬脚踹他。
被季予南轻而易举的制住了。
但男人滚烫的唇也偏离了位置,改为落到她的脖子上,张嘴,在她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啊。”
时笙叫了一声。
好疼。
妈的神经病。
她疼得眼眶都红了,声音有些抖,“季予南……”
男人呼吸沉沉,唇瓣贴着她的脖子,掀起眼睑瞧了她一眼,“不准叫。”
覆着薄茧的手摩挲着她腰上的肌肤。
“等一下也不准叫。”
时笙推他,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推动,一咬牙,手按在他的另一处伤口上,“季总,你不会想着再缝一次吧。”
“无妨,仅你喜欢,反正也不是没缝过,泰勒就在楼下,叫上来也方便。”
“你还真是,脸皮厚。”
不能用力推。
时笙泄气,收回手,“季予南,你到底想干嘛?”
“是你蠢还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男人唇瓣微动,身子往前挺了挺,唇顺势落到了她的锁骨上,舌尖从正中那处凹陷的地方轻轻佛过。
湿湿的,有点痒。
“或者说你是在欲擒故纵?”
时笙怒极反笑,身体整个放松下来,慵懒的靠着门板,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季总,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合同婚姻,并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如果你再敢进一步,我就告你性骚扰。”
像季予南这种身份地位又骄傲不逊的男人,自然不会情愿因为这种事情闹上法庭。
时笙甚至能想象出他接下来会说的话,无非是讽刺她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季予南会性骚扰一个女人?
但是下一秒——
男人粗糙的手已经压在了她的胸上,隔着层薄薄的衣料……
“需要我借律师给你,不过法官应该很难相信,我会强奸你。”他亲吻着她的侧脸,声音听起来很蜷谴,“我重伤,身边不缺女人,你也不是长得倾国倾城。虽然在这种案子上女人通常会被潜意识的放在弱者的位置,但却是在两人条件相对对等或女强男弱的情况下,而你跟我……”
他微顿,撑起身子和她拉开了些距离,方便他更加容易打量,“你倒说说,你有哪点值得我连身体都不顾的强暴你?”
季予南声音平稳,语气从头到尾都是平铺直叙,并没有半点嘲讽,但却又每个字都透出对她的嘲讽。
时笙懂他的意思。
如果没有直观的过程画面,法官只会认定是她勾引季予南,毕竟,除了出色的外形之外,他还有着让女人趋之若鹜的金钱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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