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点头,介绍道:“这位是我母亲,温如蓝女士,这是时笙,我……未来的妻子。”
美国不像中国这么传统,父母一般不太干涉子女的婚姻,季予南从小在美国长大,说话做事也很西化,倒是季时亦和温如蓝虽然在美国呆了很长时间,但骨子里还是比较认同传统方式,比如女朋友,要父母见了同意了才说进一步的关系。
所以听季予南直接介绍说是他未来的妻子时有一两秒的愣,听到名字时脸上的笑更是直接淡下来了,无意识的说了句,“姓时啊。”
时笙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天真样子,看似随意的问:“伯母以前也认识姓时的人吗?”
温如蓝眉头一皱,像是突然醒悟,避开时笙的目光,“不认识,时小姐你先坐吧,等予南的爸爸回来就可以吃饭了,艾米丽,给时小姐煮杯咖啡。”
她摁着额头,面色发白,一副很难受的模样,“我上去躺一躺,吃饭不用等我了。”
气氛瞬间就变了,在场的人都感觉到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少爷第一次带女朋友回来见长辈,夫人连饭都不下来吃,由此可见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极度不满意。
艾米丽从季家来美国起就一直在了,见此忙道:“太太,您是头疼又犯了吗?您先上楼躺着,我去给您拿药,这最近一直头疼,还是去医院瞧瞧吧。”
时笙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接她的话问了一句,就弄的场面这么尴尬,“对不起。”
温如蓝摇了摇头,“和你没关系,我这是老毛病了,最近犯的多一点而已。”
季予南皱眉,几步走过去伸手扶住温如蓝,“让医生检查过了吗?最近经常都犯?”
最后一句是问佣人的。
艾米丽点头,“是啊,经常一天疼好几次,夫人也不愿意去医院,说是老毛病,缓过一阵子就好。”
“明天去医院看看。”季予南淡着一张脸,“我让凯文来接你。”
“我没事,我听你爸爸说……”时笙在,有些话也不方便说,“既然回来了就吃了饭再走吧,其实你爸也是关心你,只是你们两个的性格都太犟了,才弄的这么僵,父子俩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季予南抿着唇不说话,温如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转头对时笙说道:“时小姐,实在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和予南一起留下来吃饭吧,予南的爸爸你还没见过吧。”
说完,也不待时笙回答,温如蓝就在佣人的搀扶下上了楼。
季予南沉默半晌,对时笙道:“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上去看看。”
“好。”
他上了楼,温如蓝正倚着床头吃药,深色的床单被褥映得她脸色越发的苍白,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虚弱模样。
艾米丽正弯腰给她整理被子,“夫人,我给您揉揉吧。”
温如蓝摇头,“不用,你下去吧,我睡一觉就好。”
“哎,”她叹了口气接过杯子,一转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季予南,“少爷。”
温如蓝看过去,见到季予南,唇角一弯,慈爱的笑了笑,“怎么上来了?”
季予南走进去,艾米丽急忙往旁边让了让,将位置腾出来。
他在床边坐下,吩咐道:“你下去做点清淡的东西送上来,打电话让泰勒过来一趟。”
“不用,都是一些老毛病了。”
虽然温如蓝拒绝,但艾米丽已经飞快的应下转身下楼了。
“身体不舒服就该尽早看,别拖出什么大病,”他伸手,动作僵硬的替她摁两侧的太阳穴,季予南按摩的技术实在谈不上好,力道也是轻重不一,但温如蓝却很享受。
“妈,你不喜欢时笙?”虽然疑问,但语气却是笃定。
……
季予南上去后,佣人给时笙泡了杯茶,又端来了一些小吃,就各忙各的了。
艾米丽下来时,她正看着楼梯的方向愣愣出神。
“时小姐?”
时笙回神,问道,“伯母没什么事吧?”
“我正要给泰勒先生打电话。”
“抱歉,”她低头,神色愧疚,“如果不是我问伯母是不是认识姓时的人,她也不会犯头疼。”
“时小姐您别自责,夫人那是老毛病,和您没关系。”
艾米丽给泰勒打了电话。
时笙一边喝茶,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伯母不喜欢姓时人的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时小姐我先下去忙了。”她低头敛目,很快离开了。
艾米丽走后没一会儿,季予南也下来了,对时笙道,“先走吧。”
时笙起身,“明天你让凯文送伯母去医院吗?要不我陪伯母去吧,都是女人,会方便一点。”
她没错过温如蓝在听说她名字时眼里短暂的恍惚,或许可以从她身上着手。
季予南当时年纪太小不一定知道,季时亦老谋深算就算心里有鬼也肯定不会露出端倪。
男人波澜不惊的看向她,唇上勾起一记似笑非笑的弧度,轻而薄,带着并不十分明显的嘲弄。
他还没蠢到以为时笙主动提出陪温如蓝去看病是因为想讨好她,从她突然要来季家起,他就知道她的目的不单纯。
季予南撤回视线,淡淡道:“再说吧。”
他拒绝了佣人的挽留,换了鞋推开门,正好碰到已经到门口准备进来的季时亦。
看到他们,季时亦唇角微微向下一沉,“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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