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触即发。
但他的手,却始终贴在她的腰上,没有进一步侵犯的举动。
良久。。。。
季予南松开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声线不稳的说道:“时笙,我不欠你了。”
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情欲的沙哑。
两个人彼此僵持,像一场无声的博弈,似乎谁动便输了。
男人的头枕在她的肩胛上,急喘的呼吸渐渐变的平稳,良久没有动静。
时笙甚至以为他睡着了。
维持着这样一动不动的姿势,整个肩膀都僵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咽了咽口水,推他:“季予南……”
男人没动,却从胸腔处传来轻微的震动,“恩?”
“你先放开。”
季予南睁开眼睛,沉默了两秒后才缓缓的松开她,站直身体,目光深邃的盯着她被红晕覆盖的小脸。
被他这么专注的看着,时笙尴尬,故意沉下脸,“你那……”
声音卡住了。
她干咳了一声,“你那句‘不欠我了’是什么意思?”
季予南没应,而是转身按了楼层键。
光可鉴人的电梯墙壁上倒映出男人英俊的脸,他半阖着眼睛,里面红血丝明显。
他不答,时笙也没有追问到底,盯着他的背影瞧了几秒,抬头看向屏幕上不停变化的数字。
电梯一路上了顶层。
季予南拉着时笙的手将她拽了出去,傅随安看到季予南,按照惯例起身,那声‘季总’还在喉咙里,人已经从她身前掠过……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将傅随安的视线隔绝在外。
办公室的窗帘大开,敞亮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文件在办公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
季予南低头瞥了眼一旁看着顺从,却无声抗议的女人:“我三天没睡觉了,陪我睡一觉。”
说完,也不管时笙应不应,直接拉了她往最里面的休息室走。
“还有三个小时,晚上我们去吃法国料理。”
时笙没有拒绝。
人生很长,为了父母,她用了大部分的时间去排斥季予南。
明天就回中国了,下次见面……
可能就形同陌路了。
那这最后的几个小时——
就留给自己吧。
彻彻底底的属于她的时间,可以肆无忌惮的遵从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去洗澡,你若是无聊就玩会儿游戏。”
季予南一边朝浴室走一边将西装脱下来,经过垃圾桶时,顺手扔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的纽扣。
精壮结实的后背暴露在时笙眼前,肌理分明、匀称欣长,肌肤是性感的蜜色,
并不完美,大大小小的疤几乎覆盖了整个后背。
有一条最明显,疤痕的颜色也最新,是上次在费城受的伤!
季予南的身材恰到好处的欣长,和魁梧搭不上边,但就是这样并不魁梧的身体,承受着寻常人都承受不了的压力。
甚至连熟睡都不敢。
表面风光无限的季家,背地里,却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辛酸。
“我现在困的没力气,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你乖一点,别闹,我不想惊动保安,弄得整个公司人尽皆知。”
临进门时,他强调。
“季予南……”时笙叫住他。
男人回头,微挑了一下眉,示意她继续。
他倦得不行,靠着门,模样慵懒,散漫的很。
“我明天回中国,机票已经定好了。”
“恩,”男人唇角的弧度慢慢收敛,眼底闪过几分冷厉,透出些令人心惊胆战的暗色,“我没忘记,不需要你刻意来提醒我。”
他的嗓音冷冷的,甚至有几分不加掩饰的不耐烦。
时笙一时无话,季予南便推开浴室门进去了。
不多时,里面传来淅沥的水声,玻璃门上慢慢的蒙上了一层模糊的白。
将里面衬得像两个世界般,遥不可及。
她收回目光,走过去将休息间的窗帘拉上。
窗帘的布料柔软,握在掌心冰冰凉凉的,让人生出了几分眷恋。
时笙透着窗帘巴掌宽的缝隙看向楼下。
她要走了。
明天。
季予南,我不是在提醒你。
我只是想说,既然不会再见,那就让自己没有遗憾吧,把那些压抑的、想做的,一次性全部做了吧。
然而,这些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如果给不了结果,那就不要给希望。
看不到希望,以后也不会太失望。
时笙出神的望着楼下拥堵的街道,太沉浸了,以至于水声停了都没听见。
直到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从她身后,沿着她的腰缠了过来,时笙才回了神。
季予南赤裸的上半身贴着她的背脊,俯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时笙的脸侧和耳边。
带着湿润的水汽。
男人不像女人那般矫情,洗完澡基本是直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身上水珠都还在,全部浸进了时笙的衣服里。
“在看什么?”
大概是连续三天没睡觉的缘故,他的嗓音很哑,覆着一层并不明显的淡淡笑意。
张扬邪气,肆意的很。
“去吹头发,”时笙避开他的拥抱,皱着眉,虽然满脸嫌弃,但却并没有抗拒和厌烦,她低着头整理刚才在电梯里被季予南弄乱的衣服,自顾的念叨:“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那你也去洗个澡?我让秘书给你买衣服。”
嗓音越渐低沉。
属于男人的浓郁气息压下来,笼罩在时笙周围。
时笙下意识的抬头——
迎接她的,是男人迫切急促的吻。
粗粝的大掌伸进她的衣服下摆,紧紧的贴着她的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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