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充满愤怒的声音响起。
是严磊的声音。
他怔怔地看着天穹之上,这些溃散的民意与才气,眼神之中充满着绝望和愤怒,还有不甘啊。
这是他的大儒希望,自己重回大儒的希望啊。
没想到的是,在这一刻竟然直接被许清宵给毁了。
他不甘心,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不仅仅是他,张宁也有些发怔地看向苍穹。
这民意都快凝聚出来了啊。
自己更进一步的希望,被许清宵如此粉碎。
他目呲欲裂,眼神之中满是恨意。
他们恨不得活生生的吞了许清宵啊。
一个是重回大儒。
一个是更进一步。
他们二人等待了许久,他们二人期盼了许久,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重回大儒和晋升天地大儒的准备。
却不曾想,被许清宵这般毁了。
他们眼中几乎要淌血,张宁更是气得吐出一口鲜血。
可这件事情,最主要的事情,还不是这个。
而是许清宵这三问。
大魏京都。
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文宫内的事情。
这段时间来,严磊一直在找许清宵麻烦,手段极为恶心,眼下这一次,被许清宵绝地反击就不说。
更是将朱圣一脉逼到了绝境之地。
许清宵三问严磊,最可怕的不是前面两个问题。
前面两个问题,说到底也不过是人品败坏罢了。
大儒出一个败类并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严磊身败名裂。
但真正可怕的是,许清宵这第三问。
程立东的异术,是否是严磊传授?
许清宵也不敢完全拿捏,他只知道,程立东的异术,一定是大魏文宫给的,至于是不是严磊传授,许清宵不敢拿捏。
所以如若不是,许清宵也甘愿受罚。
有什么损失?朝圣人叩拜,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如若真是严磊所作所为,那.......就不是小事一件了。
大魏文宫,圣人正统,在天下拥有无与伦比的威望,天下读书人都尊重大魏文宫。
不管是谁,哪怕是许清宵,也尊重大魏文宫,当然尊的是圣人,而不是这些大儒。
然而天下读书人都莫名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些大儒代表圣人,尤其是那些口口声声说朱圣一脉的大儒。
张口闭口就是圣人正统。
用这种东西来划分阶层,从而稳固自己的利益。
而现在,许清宵三问严磊,若是严磊回答是,那大魏文宫将会真正遭到无与伦比的打击。
这是天下读书人的质疑。
甚至大魏女帝都可以腾出手来,针对大魏文宫了。
堂堂大儒,竟然教他人异术?
许清宵自己学习异术,都是死罪。
更何况你教别人异术?
六部尚书关注着,各大国公列侯也关注着,一些权贵们纷纷关注着这件事情。
甚至大魏皇宫内,女帝借助一件法器,也在关注着这一切。
文宫当中,圣意复苏,一缕缕,却如同神山一般,压的严磊浑身震颤。
这是圣人之问。
许清宵算是下了血本,言天册再加上春秋笔,以自身气运,配合文宫圣意,莫说严磊了,可能天地大儒都抵挡不住这般质问。
而此时。
严磊脸色发白,他又气又恐惧啊,先是断绝重回大儒的希望,现在又被死逼到这一步,让他心力交瘁啊。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严磊不想回答啊。
可圣意压制之下。
他不敢不答。
若不回答,许清宵当真再请圣意,那自己只怕死的更惨。
可若是回答了,已经不是自己身败名裂这么简单了,而是大魏文宫也会身败名裂。
他恐慌,且有胆怯,面对这个问题,他实实在在胆怯了。
“严磊!”
“回答!”
下一刻,许清宵的质问声再次响起,他声音如雷,轰然炸响。
“严磊!回答!”
“回答!”
“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严磊,你自称无私,回答啊。”
与此同时,大魏文宫内,许多儒生也壮起胆来,大声吼道,齐齐质问严磊。
因为严磊迟迟不答,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真想要定罪,必须要严磊亲口说出来,不然的话,还是不能真正打击朱圣一脉。
面对这一道道的质问声,严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了。
他身子颤抖,圣意更是汹涌可怕,压的他根本无法喘气。
也就在此时,一道宏伟无比的声音响起。
“严磊!”
“你儒心已坏,无儒者风范,其心可诛。”
“抄大魏文报,污蔑大儒,不敬圣人,不礼文生,害我文宫,败圣之名。”
“今日,剥尔儒心,永逐大魏文宫,生生世世,不可沾惹儒道。”
也就在此时,蓬儒的声音响起了。
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蓬儒运用天地大儒之力,直接镇压严磊,将其定罪,剥其儒心,逐出大魏文宫。
这个惩罚看似严重,但实际上傻子也看得出来,蓬儒急了。
“慢着!”
“严磊还未回答本儒之问。”
“蓬儒,你急什么?”
“难不成心里有鬼?”
许清宵向前走了一步,他又不傻,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让你来掌控?
现在的局面,由我许某掌控,想要入局?凭借你这三言两语?痴人说梦。
“此乃文宫之事,与尔何干?”
蓬儒的声音响起,他没有任何畏惧,也没有任何一点心虚,如此答道。
一听这话,许清宵不由冷笑起来了。
“文宫之事?”
“天下儒者皆一家,大魏文宫乃是当年朱圣所留,此地,是朱圣的行宫,不是尔等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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