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虎头和二嘎媳妇在床上的时候,被扔在床边的奶娃子可不干了,没了奶水的娃子便要大哭,而且这孩子中气十足,哭声异常的响亮,虎头正意乱情迷的时候,被这哭声搅扰,顿时怒从心头起,探身抓起嚎哭的娃子,狠狠往墙上摔去。
啪
一声脆响之后,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没了娃子恼人的哭声,不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男人和女人,地上却有一个小小的身子,躺在血泊里,早就断了气,只有一双失去了神采却含着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原本属于自己和母亲的床!
“好你个狐狸精,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竟然大白天把野男人勾进了家,真是不得好死啊!”就在男人和女人爽快的时候,屋外传来二嘎爹的怒骂。
紧接着二嘎娘凄厉的惨嚎也随之传来,老太太抱着血泊中的娃子喊道:“我的乖孙啊!你这是咋的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虎头听见哭喊声,顿时吓了一跳,他霍然从床上跳下来,赤裸着身子,恶狠狠地盯着闯进屋里的二嘎爹和抱着孙儿尸体大哭的二嘎娘,咬着牙道:“两个老不死的号丧什么?今天就送你们归西!”
二嘎爹手里攥着锄头,红着眼睛骂道:“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勾引这狐狸精也就罢了,竟然断了俺家的香火,看俺不打死你!”
二嘎娘也坐在地上哭号道:“早就说,娶媳妇娶个厚实沉稳的,可二嘎偏不听,弄回来个野狐狸,不但往家里勾男人,还还害死我的小孙子!”
二嘎娘正哭得伤心,忽然脸色一变,把怀里的孩子仔细端详了一遍,恶狠狠道:“不对,这娃子一点儿不像二嘎,一定是这野狐狸和别人生的,真是气死我了,今天我和你拼了!”
二嘎娘把孩子狠狠摔在地上,疯魔般扑向了二嘎媳妇,二嘎爹也抡起锄头砸向了虎头,二嘎娘刚抓住二嘎媳妇敞开的衣襟子,二嘎媳妇猛地扬起早就握在手里的剪刀,一下子刺进了二嘎娘的眼窝里,二嘎娘惨叫一声被二嘎媳妇压倒在地上!
二嘎媳妇拿着剪刀,照着二嘎娘的脸,一下下狠戳下去,咬着牙骂道:“自打我到了你家,你就成天盯着我,好像一时不盯着,我就要偷人一样,我回趟娘家,你都要掂量掂量我的包裹,看看是不是多带了东西,今天我就偷人了,不但偷人还要扎死你个老不死,让你盯着我!让你盯着我!我扎瞎你双眼看你拿什么盯着我!”
二嘎娘起初还挣扎了两下,可很快便没了动静,不一会儿的功夫,两只眼睛便被二嘎媳妇戳成了两个血窟窿,二嘎爹看见自家老妇被活活扎死,怒吼一声便要冲过来,可虎头趁势一把抓住二嘎爹手里的锄头,大脚一踹,把二嘎爹踹了个四脚朝天!
虎头抡起锄头,一下子刨在了二嘎爹的脖子上,顿时鲜血从二嘎爹的颈项间喷涌而出,二嘎爹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便也不动了,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露出兴奋地狞笑,转头对二嘎媳妇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俺的了,谁也抢不走你!”
二嘎媳妇拎着血淋淋的剪刀,冷眼看着虎头道:“你打算跟我过一辈子?”
虎头舔着嘴唇,狠狠地点头道:“对!俺跟你过一辈子。”
二嘎媳妇笑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跟我过一辈子?”
虎头盯着二嘎媳妇,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再次狠狠地点头道:“不管你变成啥样,俺都跟你过一辈子!”
“那我要是变成这样呢?”二嘎媳妇拿剪刀往自己脸上划了一下,顿时粉嫩的俏脸上便多了一条狰狞的伤口,血一下子便冒了出来!
虎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二嘎媳妇,咽了口口水,咕哝了两句,却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二嘎媳妇鄙夷地看着虎头,又在自己脸上划了两下,那张脸变得更加狰狞可怖了,二嘎媳妇瞪着眼睛,又厉声逼问道:“现在你还要跟我过一辈子?”
虎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一下子绊到了二嘎爹的尸体,整个人直接摔在了一滩血泊之中,虎头慌乱地爬起来,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惊慌地大叫起来,接着便连衣服都没穿,就这么赤着身子,飞逃出了二嘎家!
二嘎媳妇见虎头逃走,扔了手里的剪刀,看也不看躺在地上二嘎爹娘的尸体,只把自己的娃子抱起来,往床上一坐,撩起衣襟把娃子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哼起了哄孩子睡觉的小调,不一会儿的功夫,脸上的血便滴下来,把雪白的胸脯,染成了黑红的颜色。
柳家村完了,整个村子里到处都在杀人、放火,原本亲如一家的同族,现在动起手来,竟然比不共戴天的仇人还狠,太阳很快落了山,可柳家村的杀戮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借着房屋燃烧的火光,那些还活着的人,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不知疲惫的寻找其他活着的人,只要遇见了不管是谁,都免不了一场厮杀,要么一人死一人活,要么两人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有第三种选择。
等太阳再次照耀柳家村的时候,村里再也没有能动的人了,野狗和乌鸦循着死亡的气息窜进了村子,这里的食物足够它们吃上一段时间了,对于这些常常找不到食物的野物来说,现在绝对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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