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笑了一笑,说道:“小张,你来吧!”
“呦呵,你个大学生也没能守身如玉嘛!告诉老子,你是给了朱婷那个小娘们,还是给了诗雅妹子?”五爷不怀好意地挤兑我道。
我瞅了五爷一眼,好在小张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他接过暗影在手指上轻轻一滑,对准石臼将鲜血滴落下去。
“够了,你们用水给阿央吞服下去,兴许半个小时她就醒来了嘎。”老头子吩咐道。
五爷忙不迭去给阿央喂药,剩下的则由小张拿过去喂给老烟枪。我心里却没底,不知这药粉能不能管用,而且还需用童子血做药引,想来也是奇怪至极。
阿央和老烟枪吃了药粉之后,暂且没什么动静。赵五爷焦急地问道:“我说老头子不会骗我们吧?他娘的,要是阿央出了问题,老子可跟他没完!”
时间一秒一秒地挨了过去,约莫半个小时以后,阿央和老烟枪都剧烈地咳了起来。
我们又惊又疑地盯着他们,赵五爷暗自握住了手中的枪支,脸上阴晴不定。
老烟枪和阿央咳了一阵,从天灵盖中窜出一道黑气,我们被吓了一跳。等那黑气消散以后,他俩竟然睁开了眼睛!
“直娘贼,这是什么地方?老子怎么这么晕?”老烟枪揉着眼睛问道,“白帆同志,你别直勾勾看着老子,我又不是漂亮姑娘。对嘛,还是小张了解我,先点烟就对啦,孺子可教也!”
“阿央,你终于醒啦!”五爷满面春风,凑到了阿央身前。
我激动不已,没想到那药粉还真管用,看来哀牢髭蟾的黑刺确实神奇。
阿央扭头打量着四周,目光落在了老头子身上,猝尔直起身子,语气里犹如江海翻腾:“阿爸!你还活着?”
阿央喊出一句,抖动着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看看我们,又看看那个老头,眼神既迷茫又困惑,半晌才轻声说:“难道还是我已经死了?”
老头子颤颤巍巍走到阿央身前,也是凝噎不语,眼泪又簌簌流了出来。
我鼻子有些发酸,轻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阿央。阿央终于爆发出一声痛哭,而后扑到老头子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老头子怀抱着阿央,又去揪扯自己头发,无比愧疚地哭着说:“都是阿爸不好,扔下你一人孤苦伶仃,阿央,你骂阿爸几句吧……”
我们被这父女久别重逢的场面所感染,默默地看着他俩哭成一团,心里既温馨又酸楚。
“别哭了,别哭了,应该高兴才是嘛!”赵五爷干巴巴地劝说着,转而向我求助道,“大学生,你来劝一劝,老子肚子里墨水少,不知该说啥子?”
我抓着头皮,摊手说道:“他们父女俩心中情绪激动,总得要宣泄出来才好,让他们尽情地哭吧,等一会儿就好啦。”
几分钟之后,阿央和她父亲总算平静了不少,他们互相打量着,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我忽而想起方诗雅还处于昏迷之中,阿央父亲看来还真有些能耐,便希望能让他看一看,就把方诗雅抱了过来。
阿央父亲本来情绪还有些激动,瞟眼看见方诗雅,突然神情大变,更加激动了,哆哆嗦嗦嚷道:“圣女娘娘,她是圣女娘娘!”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将方诗雅误认做白如烟了,说实话,自从鄱阳湖一行之后,白如烟精魂往生在方诗雅体内,她俩确实越来越相像,我有时候都会有些恍惚。
“老爷子,她不是圣女娘娘,你不要惊慌。”我宽慰着他,说道,“麻烦你看一看,她不明不白地昏睡着,而且额头上起了皮,很让我担忧啊!”
阿央父亲镇静下来,他伸出手去摸着方诗雅的太阳穴,又翻开她的眼皮,跟察看阿央病情时的举动一样。
“这……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阿央父亲沉声说道,脸色很是严峻。
我心头一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承受得住!”
“这个女娃,恐怕要不久于人世了……”阿央的父亲斟字酌句地说道,“你们先别慌,我说她即将不久于人世,自有我的道理。她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会莫名其妙地流出鼻血?”
我再一次被阿央父亲的高明医术震撼到了,他只看了几眼,竟能推测出方诗雅的情况,这不是神医还能是什么?
“老爷子,你说得没错,她最近确实总是断断续续地流鼻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央告道,“老爷子,求你救一救她吧,我白帆愿意倾尽所有,只求诗雅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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