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起, 宁静而又祥和, 给恬静的清晨抹上一层淡淡的金黄。
袁向北在天刚朦胧亮就起床帮着赵老太一起做早饭,等到太阳都晒屁股了,他才回屋把懒虫媳妇叫起床。
他们已经从秦岭回来一周了, 袁向北回来后就去销了假, 又上了一周的班。倒是穆初夏一直闲着, 没去上班。
机械厂的效益是越来越差了,一个月里, 有半个月在停工。
“初夏, 起床吃饭了。”袁向北把宏铭从媳妇怀里捞起来, 利索的给他穿待好, 然后才出声喊穆初夏起来。
穆初夏在床上拱了一拱,白皙的额头轻轻一蹙,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今天厂里有活吗?”
袁向北:“还有半天。”
穆初夏瞪着双睡意满满的眼睛,垂头丧气地扒了两下短短的头发:“那我不是要明天才能去上班?这什么鬼厂,见天的停工, 早晚要倒闭。”
袁向北看着她怏怏的神色, 抿嘴轻笑, “好了, 快起来, 明天不就可以上班了, 还有一天, 熬过去就好!”
“被逼的不是你, 你当然这么说。”穆初夏抬头气哼哼地横了他一眼,尽说些风凉话。
随即,小肩膀颓废地耸拉下来,瞪着对水雾汪汪的眼,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男人,“要不,你去给奶说说,让她老人家别折腾我了!”
穆初夏觉得自己快要被老太太逼疯了,她一直知道她奶很厉害在,可却从没想到她功力这么高深,魔心都要承受不住了。
见天的想让她煮饭洗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她也想早些学会,早些解脱,可... 点不亮的技能任由她怎么学,也学不会啊!
“我又不是没和奶奶说过,可奶这次是铁了心要让你学会这些!”
袁向北也很无奈,他已经连续吃了一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饭了,他都怀疑自己的肠胃是不是铁打的,这都被祸害一周了,竟然还活蹦乱跳,一点拉肚子的痕迹都没有。
他也和老太太说过好多次,初夏不会这些,不是还有他在吗,不用逼着她学。
可老太太这次真是铁了心,任由他怎么劝说都没用。
老太太开口了,初夏学不会,老人家就不回芭蕉村。什么时候学会了,她老什么时候回去。
袁向北觉得老太太这目标订得太高大,可能,一辈子都等不到她学会的时候。
算了,让她们俩祖孙去叫劲吧!
“初夏,怎么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床上躺着做什么,你瞅瞅,哪个给人当媳妇像你这么懒的,快点给滚起来,再睡,信不信我不给你饭吃。”
这边两口子在商量着怎么逃脱赵老太的魔爪,那边,老太太的魔音就冲了进来。
“哦,起来了!”穆初夏一听到她奶的声音,下意识地打了一个激颤,然后扯着嗓子朝外面吼了一声。
吼完了,就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着自家媳妇急慌慌的模样儿,袁向北好笑地抱着儿子出了房。
等穆初夏洗漱好,老太太已经把早饭端到了饭桌上。
看到自己的懒孙女,她气的胸闷。
这孙女,自从嫁人后就越发的懒了,以前在村里还会帮着做点家务,下下地什么的。可这进城后,只要不上班,就天天窝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哎哟,不行,得改造,必须改造。
老太太是个勤快人,完全看不习惯穆初夏如今的作派。
“快点吃,吃完了去把衣服洗了。”老太太横睨了穆初夏一眼,然后把盛好的饭递给她。
穆初夏端着碗,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老太太,眼里充满了控诉。
“奶,我是老穆家的亲闺女不?”穆初夏蔫蔫地问。
别人家都是婆婆看不顺眼自家媳妇,磋磨儿媳妇,为啥到了她这里,却成了她亲奶“磋磨”她了呢。
她奶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你是你妈从桥底下捡的。”老太太咬牙切齿,一点都不想承认她是老穆家的闺女。
老穆家个个勤快,就她... 哎,不提也罢,太心酸了!
老太太瞅了眼搭下眼皮,一副受了沉重打击的亲孙女,老眼一瞪,无奈地道:“行了,行了,你是老穆家亲生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快点吃,吃了去洗衣服!”
袁向北一声不吭地坐在桌子边,看着祖孙俩斗智斗勇,显然自家媳妇功力不够,依旧逃不出老太太的魔爪。
穆初夏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端着饭碗,有气无力地开始往嘴里扒饭。
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惜,这次老太太是下了决心要改造她,愣是装作没看见,完全不搭理她。
吃完饭后,袁向北就去了厂里。老太太把宏铭抱进箩窝里,把他放到院子里的水井边上,然后把昨儿换下的脏衣服收拾出来,把坐在屋檐底下无声抗议的穆初夏叫过来,让她洗衣服。
自己则跑去厨房,拉了一个大木盆子出来,准备等穆初夏洗起来后,自己再给洗一次。
亲孙女的德性她太清楚了,不帮忙着把下关,白的能被她洗成黑的。
穆初夏挣不过老太太,最后只得认命的开始洗衣服。
“嗳嗳,你衣服上的油渍还没洗掉呢,用手搓搓,搓不掉就刷几下。”老太太蹲在旁边,手把手的教。
她就不信,都这样子了,她还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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