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特已经声明和巴鲁特和解,他倘若说他的手臂是偷袭巴鲁特被劈断的,那么他不但成了言而不信的小人,还会泄露他可耻的偷袭行径。
他说手臂是白眼狼劈断的,他编造的故事说自己找白眼狼公平决斗,腰包白眼狼抢劫他的妹妹之仇,但是白眼狼不顾草原上决斗的规矩,命令下属强盗们向他攻击,他寡不敌众,就被白眼狼劈断手臂,九死一生才逃得性命。
于是……
柯尔特非但遮掩了自己偷袭巴鲁特的可耻行径,而且还被称为敢孤身挑战草原上最凶悍的强盗的英雄,并且获得了极大地光荣。
世间的荣辱,大多就是如此。
贡布老爹向门帘走去,说:“事不宜迟,马上把可丽莎和青仔,送到巴鲁特家里去。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是家族的头人,他的命令不容人违抗。
柯尔特看见父亲已经无法在劝说,事情已经无可隐藏了,只有将实际情况告诉父亲了。
贡布老爹正要伸手撩开门帘,柯尔特飞身拦在他面前说:“爹,慢着。”
贡布老爹说:“你还有什么意见?”
贡布老爹说:“难道你不同意把青仔作为你妹妹的陪嫁送到巴鲁特家去?”
柯尔特说:“爹,,我不是不同意,只是……”
贡布老爹说:“有什么话快说。”
柯尔特说:“巴鲁特已经不能同任何人结婚了。”
可丽莎大惊:“哥哥,为什么?”
贡布老爹也是着急的问道:“为什么?”
柯尔特痛心疾首的说:“巴鲁特勾结不法分子骑兵……”
贡布老爹说:“什么
贡布老爹说:“柯尔特,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贡布老爹的口气十分严厉。
柯尔特说:“爹,我也不希望妹夫蹲监狱,你也知道我和妹夫喝过了和解酒,化敌为友,我虽然想要解脱妹夫,但……
贡布老爹说:“政府是怎么知道巴鲁特勾结的?”
柯尔特说:“是巴鲁特同族的兄弟苏尼特上报并且挺身而出作证说的……”
贡布老爹说:“你玩什么不早说?”
柯尔特说:“爹一心想要把巴鲁特当成了乘龙快婿,我不愿意让爹伤心,就不想说,只是着力改变爹的注意,但是最好还是非说不可了。”
贡布老爹说:“巴鲁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柯尔特说:“巴鲁特虽然是无敌于草原的刀王,但是他的力量,又怎么可以喝政府对抗呢?”
他长叹一声说:“巴鲁特七天前就被政府逮捕了,政府把他关进了马奶构监狱。
贡布老爹怔了半晌,长叹一声:“这是苦了可丽莎。”
可丽莎早就泪流满面,猛地冲出了蒙古包。
贡布老爹老爹大叫道:“可丽莎。”
柯尔特大叫:“妹妹。”
父子两个慌忙的追了出去。
可丽莎的母亲和两个姐姐也是大呼小叫,撩开羊皮门帘,追了出去。
可丽莎奔跑着,绕过了几个蒙古包,一块雪地上,停着数量马拉雪橇,大都是载着可丽莎的嫁妆,可丽莎看见这整装待发的队伍,不由得悲从中来。
其中有一辆装饰华丽的马拉雪橇,拉套上有死皮骏马,车把式贡布家族最好的的驾马手古利亚。
这辆马车是准备用来载新娘的。
可丽莎跳上这辆马车,大声的说道:“快,快去马奶沟。”
古利亚正在抽着水袋旱烟,闻言吃了一惊,放下旱烟杆,说:“美丽的新娘子,你不去伊金霍洛旗,去你的丈夫家,却要我送你去马奶沟干什么?”
可丽莎大叫:“古利亚大叔,你不要再问了,我叫你走,你就快驾马吧。”
古利亚本身就是一个性格慈和的老人,看见可丽莎如此惊慌,就不在问,一手拉紧四匹马的马缰,一手抄起马鞭,抽了一个响鞭,喝道:“驾!”
四匹骏马立即撒开四四十六只马蹄,踏的积雪飞花溅玉,拉着学前飞驰而去。
贡布老爹和柯尔特追来的时候,四匹马拉的雪橇已经驶出了营地,正冲向茫茫的草原。
贡布老爹大叫道:“古利亚,回来。”
雪橇虽然是驶出不太远,雪原上风声也不太大,但是古利亚却没有听见贡布老爹的呼叫。
贡布老爹连连呼叫数声,古利亚仍然是不闻,马拉雪橇驶出了很远,只看见雪原上一个黑点了。
贡布老爹不由的大骂道:“这个该死的家伙,真是老糊涂了。”
他确实听到了柯尔特叫道:“爹。”
他回头一看,只见柯尔特牵着一黄一白两匹马,说:“爹,我们去把妹妹追回来。”
贡布老爹应声道:“好。”
他也翻身上马,用马镫猛地一踢马腹部,黄马飞奔,冲出了营地。
柯尔特驾马赶上了父亲。
父子两并肩奔驰在茫茫的雪原上,前方只见一个黑点的雪橇,但是这黑点确实比他们奔马的速更快,眼看黑点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雪原的茫茫之中。
柯尔特说:“爹,看雪橇的方向,妹妹是要去马奶沟监狱,妹妹是要去看巴鲁特。
贡布老爹也一声长叹说:“柯尔特,你的妹妹天性醇厚,多情善感,巴鲁特被判刑,她恐怕要愁苦一辈子,为巴鲁特守寡一生的了。”
雪橇在雪地上滑过,就像小舟掠过水面,辗的向两旁飞溅的积雪如裂开的波浪。
这景观实在是美好,但是可丽莎无心欣赏。
她的新乡市被一根绳索勒紧,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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