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刁民就不怕王法么?”南宫县的周县令在衙门里面气得浑身发抖。但是被人堵在衙门大门口,就这么持续下去,以后自己这县令还怎么当啊。
“外头到底有多少人?”南宫县县令问道。[更尽在]
“大人,我外头至少得有二百多人。”衙役回话的声音不敢太高,生怕刺激到这位县令。
“嘶!”县令觉得有种类似于牙痛的感觉。不用讲,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先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县令大人命令道。
有些时候就是县令这等百里侯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南宫县县令突然发现几百个泼皮闲汉们能一条心,这也非常难对付。衙役们想出门打探消息,一开门就见到门口站满闲汉,他们喊着:“日子过不下去了,要造反了。”根不让衙役们出门。
“你们要造反么?”衙役喊道。
“我们就是要反了!”闲汉们对着喊。
面对这样的滚刀肉,衙役们也实在没有办法。手里拿着家伙,衙役还真的不敢打出门去。不然打出门,那就只好回来。向县令大人禀报了事情之后,县令大怒。这也欺人太甚了。
“来人,官亲自带着你去。若是官一声令下,你们就给我打出去。”县令大人喝道。
这次一开门,闲汉们还是在门口。瞅见县令大人的官服,闲汉们又是一通吵吵,“活不下去啦,造反啦!”听了这些话,县令脸色阴沉,正准备让衙役们打出去,却见两个人挤到了门口。县令大人的手来举起,指着闲汉。一见挤到门口的这两个人,县令的手指哆嗦着,阴沉的脸色几乎要气绿了,“把这两个混帐给我拉进来。”县令大人对着衙役喊道。
两人被拉进大门,然后门哐一声就关上了。衙役们拎着家伙正准备等着周县令发话,却见周县令直接冲上来,对着两人每人先来了一脚。他边踹边喊“造反?真反了你们了。”
两个青年挨了一脚却也没有丝毫怨言,倒是都笑嘻嘻的开了口,“舅舅大人好。”“老师好。”
这话一出,衙役们都很诧异。周县令对衙役们摆摆手,“你们下去吧。”说完之后,县令余怒未消,又对着两人各踹了一脚。这位周县令是河北巨鹿人,被他踹了的这两个青年,一个是庞梓,曾经跟着这位周县令读过几个月的书。一个却是周县令的外甥,庞天硕。庞梓和庞天硕是远房的堂兄弟。
到这两个混小子居然给自己玩这手,周县令气的几乎是气乐了。带着两人进了书房,县令大人开口就骂道:“景老哥怎么就有你们这样的亲戚呢?”
“老师,我这是没办法……”庞梓说道。虽然只在周县令那里读了几个月书,但是庞梓还是不敢对老师造次。
周县令盯着庞梓了一阵,却没有继续骂下去,“造什么反?我开个押票,以后你领着这些闲汉们给人押货去吧。”
这来就是庞梓这次行动的目的,他以为还得有些波折,没想到周县令竟然如此轻松的答应了。这让庞梓喜不自胜,“多谢老师了。”
周县令却正色说道:“我却只帮你这一次,以后若是出了其他的事情,我可只能公事公办了。”
也就这样,庞梓得到了押票,开起了镖局的生意。
每次想起这次的事情,庞梓都是觉得幸运。其实周县令平素是个很严肃的人,能让他这么痛快的出力帮忙,实在不是容易事。
“星台先生在么?”进了自家院子,庞梓就喊道。
“陈先生不在。”出来应声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家伙。
“他又去饲养场了?”庞梓问这孩子。
“陈先生去农会了。”
在庞梓得到镖局的押票之后,陈天华则在高家寨办起了第一个农会。第一批农会会员都是参加了饲养场的农民。在那之后,陈天华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农会里头,庞梓也已经习惯了。
为了今天去何家村收买人心,庞梓从前天开始,就从饲养场弄走不少鸡鸭和猪,虽然准备马上就回南宫县,但是庞梓觉得还是要在走之前和陈天华打个招呼,感谢一下。如果不是陈天华饲养场办得好,哪里有这么多牲口家禽让庞梓用呢?想到这里,庞梓起身出门,往饲养场找陈天华去了。
从去年到现在,陈天华在河北待了几乎一年。由于学了陈克交给的汉语拼音,现在他的口音里虽然还是有着浓厚的湖南味,但是说出来的话河北人都能听的懂。
此时,陈天华正和其他饲养场的人员一同在蚯蚓田里面整理肥料。拎着锄头熟练的干着工作,也就说,把由草秆,猪粪、鸡粪沤好的腐殖物盖在已经整理过的蚯蚓田上面。秋收之后,秸秆这些东西都不缺。铺一层沤好的东西,再铺一层麦秸和高粱秆,再撒上一层土,再覆盖一层腐殖物,再铺上秸秆和土。每个在蚯蚓田里面的工作的百姓都带着口罩,即便如此,刺鼻的味道依然熏得眼睛有些睁不开。
被陈克留在河北的时候,陈天华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未来的工作会非常艰辛。但是与陈克分别前的长谈中,陈克给了陈天华三个建议,一就是不要向百姓宣传什么打跑外国人。老百姓根不关心这种事情。二就是一定要明白,现在的问题是要发展生产力,让百姓们能够多生产出吃的来。三则是要组建起真正属于老百姓的组织——农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