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一晚上写到9点来钟,不知道是环境改变还是吃得太少的缘故,总而言之,中午的好状态没了,最终只写出6000来字,就不得已回了学校。临走的时候,还顺手买了袋新口味的兔粮,给宾宾和空空换换口味。片刻后回到学校,照例先清理了兔子窝。
结果一开门就仿佛看到,漆黑一片之中,空空骑在宾宾身后拱啊拱。江森急忙把灯一开,就见空空装作没事儿似的跳下来。正满心震惊之际,下一秒,居然又见宾宾又扑到空空身后,就当着他的面,打桩似的反击了起来。
我日了!你们都是男孩子啊!
江森无语到死,上前就是一脚,把这俩货分开,然后嘀嘀咕咕真是饱暖思淫欲,尼玛每天好吃好喝,影响激素分泌,早知道就该在上次送去打疫苗的时候,顺道就把这俩货给阉了……
既然已经沦为了混吃等死的宠物,那就总该为不劳而获付出点代价。
切蛋蛋就挺好。
江森满怀唏嘘地打扫完兔子窝,就把空空和宾宾的激情之举藏在了心里。只是回到寝室见到罗北空和文宣宾,心里还是难免有点怪怪。
兔子的名字喊顺口了,果然有点不由自主地代入。从这方面讲,另外三只兔子的夭折和早逝,对张荣升、邵敏和胡启来三个人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怎么不来吃火锅啊?”邵敏见江森回来,随口问了句,“又去网吧了?”
“嗯。”江森淡淡应了声,拿起脸盆,就去了水房。
罗北空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一边不知道在跟谁聊QQ,一边骂道:“妈个逼,昨晚上太凶了,感觉被扫黄了一样,郑海云那个老娘客,比狗还吓人。老子已经四个处分了,不过麻子也特么两个处分了,真是想不到。不知道昨晚他按手印了没,按了也是三个了。操!妈的他居然还是市级三好生,老子都没办法理解!”
“嗯?麻子哥有这么多处分了吗?”张荣升对江森的三好生没什么想法,但对江森的被处分次数倒是挺有兴趣的,忽然就一个翻身坐起来。
邵敏开始掰着指头算:“上个学期,好像跟胡海伟吵架那回处分了一次,期末的时候,考完试还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有一次……”
“也是跟胡海伟打架!”张荣升想起来了,“开学时候说了,他今年不能再评市级三好生了!”
“他已经够用了好吧。”邵敏无不羡慕又嫉妒地说道,“市级诶!能轮到一次就不错了!”
正低头翻书的胡启,默默接了句:“对我们来说是够了。”
寝室里突然一阵安静。过了片刻,文宣宾幽幽一叹:“市级下面还有校级,校级下面,还有班级,我要是能拿个班级三好学生就好了……”
邵敏翻了个白眼吐槽:“妈的,哪来的班级三好学生,你在做梦吗?”
小文同学居然很认真地回答:“是啊……”
“操!猪一样!”罗北空骂了句,文宣宾这个烂泥的样子,总是让他无名火大。
几个人闲扯着,没过一会儿,江森洗漱完回来了。
随便冲了个热水澡,连内裤都没换,回来后满头湿漉漉地往床沿上一坐,随手从床尾拿出一张数学试卷,看了眼时间,立马开工。昨晚上郑海云扫荡过楼上后,今天宿舍楼显得安静了许多,至少比菜市场里的网吧要好。见江森低头写卷子,邵敏几个人也就全都莫名自觉起来,连文宣宾都破天荒地拿出了课本,开始一边走神、一边复习。
说归说,闹归闹,期中考试,可就在眼前。
一学期眼看着就过去一半了……
十一点不到,江森状态不好不坏,在自己的规定时间里做完试卷,连同昨天的那张政治试卷一起,校对过答案后,就起身去再次洗洗脸,吃了药,又涂了药膏,倒头就睡。
次日周末,又是清晨七点多,他早早地就出了门,去了同一个网吧。
从白天到晚上,12个小时,拼命赶出将近三万字,看得位面之子直呼吾皇万岁,江森却写得脑子都发涨,连话都没回就下了机。
回学校后再次走进兔子窝,面对似曾相识的一幕,他忽然间一阵恍惚。
自己都有些明不明白,这24小时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只是觉得这一天又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只在一瞬之间,仿佛时空错乱,没了章法。
不过发麻的脑子,已经无法支撑他再想太多。
江森疲惫地收拾完兔子窝,上楼后洗了个澡稍微清醒了一下,感觉时间还早,就匆匆忙忙做了套已经好些天没做过的化学卷子。一小时后,脑子半醒半死机地死磕下来,最终得了86分,感觉勉强还能接受。这个分数,会考拿A已经有戏了。而且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今晚明显状态已经不行,是在只剩半条命的情况下做题,略有失手,情有可原。
九点出头,一整天几乎就没歇过的江森,很快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302寝室里几个人见状,陆陆续续也就停了工,收拾书包,洗脸刷牙、洗澡洗澡,纷纷上床。
只有张荣升非要继续苦熬,直到熬到十点多,突然听见江森在用英语说梦话,再看看自己手里那本怎么背都背不熟的英语课本,他才不由恨恨骂了句:“妈的!背个瘠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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